村里领导最近在说房改。可能都要拆了,改建新型农村房。这一弄又要很多钱。你突然回来,我还以为你掉了工作,正发愁呢。你回去要好好工作,别乱花钱。现在就要开始蓄钱。别等到通知真的下来了没钱就麻烦了。我嘴里应和着她,但是心里却是空荡荡的。觉得家里也不能呆了。过了几天,我爸又说车票不好买,问我要不要他去看看,别到时买不到票。感觉他们还在担心我可能丢了工作。我就说不用,我自己去好了。到了买票点,还真是不好买,结果我买的是站票。刚回家的时候把番禺赚的五千元给妈了。走之前又去银行取了两千给她。看她很高兴,总在别人面前夸我孝顺。在家里住了七天之后,我又上了去深圳的火车。不去深圳还能去那里呢?
离开的那天,我妈给我装了一大包花生。我老家盛产花生。上车之后我补了餐车票,就坐那儿。后来来了几个小伙子,听他们说话知道他们也是刚认识,其中有大学毕业在深圳上班的,有也是农村出来去深圳建筑地盘打工的,还有工厂上班的。一个个都在家里充足了电,兴致昂然,准备回去继续拼命。其中一个跟我搭讪,我不好意思不搭理,就有一句没一句地应着。后来有人买来啤酒,大家就开始你来我往地喝。我没怎么喝,但是把带来的花生让他们吃了。吃了个干净。我在想,听他们说话,虽然抱怨不少,但是基本还是兴高采烈的,还是对未来充满盼望的。但是我怎么就觉得自己走到头了呢?我是那里输给他们了?在夜深的火车里,看着眼前飞过的黑夜,我总结了自己感觉那么差劲的原因。我想我还是适合去正规的场子上班。同性恋这个事,我真应付不了。
我一夜没睡。看着天慢慢亮起来。感觉自己想通了,要开始新生活了。所以虽然晚点了,差不多九点才到的深圳,我一点不介意,没参加别人骂娘的行列。停好后,我就拿着包下车。相互陪伴了一晚上的人,挥挥手就散了。我想要给师兄打个电话,问问那里招师傅。我这行当找工作不难,找好的可也不容易。但是那么早,不是找人谈事的时候。还是去宿舍吧!离开也要说一下不是。更何况,战友还在那里。我一晚上也想到他了。不知道他是否愿意和我一起离开。我们两人一起,重新开始。先别想太远,就是脱离这个会所再说。
说不上是兴冲冲地回到宿舍,起码是觉得自己理出了一个头绪了。总想着慢慢理出头绪就好了,似乎世界不动等着我们想事情一样。但是现实往往跟人想的不一样。刚进门我就觉得不对了。我才跨进大门,就发现小兰、特种兵、小天都站在厨房门边上看着我。我们平常不做饭,但是现在厨房里却有热气往外冒。我看着他们,他们看着我,然后特种兵就哭了,一面说你死去那里了?我说我回家了。怎么啦?我四面看看,心里突然有很不安的感觉。我问他们,我战友呢?特种兵就说,让你给害死了!我感觉脑袋一下空了。我说,什么?你说什么?特种兵就哭得更厉害了。小兰推开特种兵说,别胡说。特种兵就说,我说错了吗?就是没死也快了。我背着的包滑到地上。我冲上去抓住特种兵问他,到底什么事?快说啊!
小兰拉住哭哭啼啼的特种兵,小天拉着我,我们都在床边坐下。屋里都是床,没有沙发凳子的。够讽刺的,卖屁股趴着就行不用凳子。坐下后,小天问我,你去那里了?我说我回家呀!怎么啦!特种兵又说了,我们以为你死在番禺了!我说你们赶紧说我战友怎么了?别老说这些无用的。特种兵又抢着说,怎么没用?都是你一声不响回家闹的。你煞笔!我心想,这几天一直没开手机,不会真出什么事了吧?这时候小天说,我们都知道你去了番禺。番禺陈总难缠,我们好几个都吃过他的苦头。你战友更是明白。你去了就失踪了,我们都觉得你肯定是出事了。小兰接着说,我们让浩哥打电话问,陈总说你走了。我们也没辙了,只能在会所干等。我说,我回来过呀!不过你们都在睡觉,没说话罢了。特种兵又说了,那你不会给战友打个电话?你害人啊!你真害人啊!过去几天我心乱如麻,还怎么会想到这些。我说到底怎么了?小天就接着说,既然说你离开番禺了,我们也不知道去那里找你,只好不了了之。但是你战友总放心不下,说怕你应付不了出什么事了。等了两天,他就跟我们说他要去番禺找你。小兰接过话说,我们就说别瞎担心,不会有事的。你牛高马大的。他就说,你们不知道,陈总变态的,我真怕出事。我听到这里就知道战友真出事了,只不过没想到那么严重。小兰继续说,我们当时劝住他了。但是后来他趁大家都休息的时候,还是去了。没跟我们说,也没跟浩哥说。到晚上上班他都不出现,我们才觉得他可能真去了。到了会所我们就跟浩哥说。浩哥一听就说坏了。陈总惹不得。他就给陈总打电话。陈总根本不接。大家虽然担心,但是也只好等他自己出现了。到底会出什么事,大家心里没底。只盼着他能平安回来。
小天说,第三天他才回来。就好像你这样自己开门进来。我睡得不沉就张眼看看是谁,特种兵也起来了。特种兵一面哭,一面接过话说,我看到他一裤子的血,都流地上了。我吓死了,就把大家都叫起来。他自己走到床趴下。我们就问他怎么了。他说没事,本来都不流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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