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恒将看起来要哭要哭的哈萨尼关在了家里,刚学会变换形态的小公马还没很好地掌握用两条腿走路的技巧,亚恒不太担心哈萨尼会往外边跑。
他走到自动遛马机外边,发现面板上已经显示机器已断电,可里边的扬还在机械地绕着圈,亚恒不懂对方在搞什幺鬼,只得打开了遛马机的大门,等扬走到自己身边,就把这匹浑身都被汗浸湿了的大个子红马拽了出来。
扬蔫头耷脑地往前走了两步,前膝跪地,直截了当地躺在了草地上喘粗气。
亚恒弯下腰扒拉几下扬的耳朵:“别装了,我不会再上当的。”
话虽如此,可当扬依旧躺在原地不动弹,甚至吐着舌.头假寐的时候,亚恒还是很慌张地请来了兽医戴维。
戴维一看又是这匹马,拿了听诊器在扬的肋骨处听了听,又按了几下扬的肚子,扭头跟亚恒说:“用粗针筒给他打整整一管葡萄糖吧。”
扬收回自己的舌.头,棕色的眼珠转了几圈,咴咴了两声,在地上打了个滚站了起来。
戴维和亚恒交换了一个心知肚明的眼神,结果是扬被固定在医务室里当真被注射了一管葡萄糖。
识时务仍没能逃过一劫的扬非常生气,进了马厩就用屁.股冲着亚恒。亚恒想看看他的脖子上的针孔,扬不断移动,坚持用大屁.股朝着亚恒,一副“你再过来我就要蹬你了啊”的样子。
亚恒拿这匹孩子气又小气得要命的马没辙,一扭头看见塞万提斯带回来的葡萄还被挂在水勒的架子上,他数了数,上边正巧有五串葡萄。
他拿着葡萄藤先走到吉尔伯特和塞万提斯的马厩前,将最漂亮的两串葡萄给了他们。
“谢谢你们今天跟我一起去找哈萨尼。”亚恒说着分别摸了摸两匹骏马的鼻梁,塞万提斯轻轻用鼻子蹭了蹭亚恒的衣袖,吉尔伯特则温驯地低下了头。
跟他们俩玩了一会儿,亚恒转向狄龙,后者之前一直在偷看他,这下被他抓了个现行。这匹白马闭了闭眼,自顾自地开始装睡,动作衔接称得上自然,可依旧逃不过亚恒的眼睛。
“狄龙,你想去后山玩我不反对,”亚恒折下一串葡萄搁在狄龙的食槽里,“不过整天在水里泡着,我怕你会感冒。”
狄龙没去看那串葡萄,阖着眼打了个小小的响鼻。
亚恒靠在厩门上,想伸手摸摸它,这时候狄龙的反应变得十分迅速,他偏头躲过亚恒的手,然后挪到了亚恒不进马厩就绝对碰不到自己的角落。亚恒没觉得尴尬,只是想让狄龙接受自己,可能还需要大量的时间。
在亚恒得知自己在受伤后再也无法正常行走跑跳时也歇斯底里过很长一段时间,所以他自认为能理解狄龙现在的感受。
最后,亚恒来到扬的马厩前。
扬依旧保持着屁.股冲着厩门,脑袋望向窗外的姿势,不过亚恒走到他身后时,那对从红色过度到黑色的耳朵转到了身后,注意着亚恒的一举一动。
不得不说,扬是一匹内心幼稚但非常有趣的马。
“扬,你刚打完针,就少吃点吧。”亚恒说完,将最小的那串葡萄折下来扔进扬的食槽里,转身就走,根本不给扬跟自己讨价还价的时间。
他前脚刚出马厩,就听见里边传来了马踹木板发出的巨大声响,不用说,肯定是扬在发脾气了。
小孩子会被惯坏,优秀的运动马也可能被宠成熊孩子。马熊起来比人类小孩的破坏力要强得多,毕竟从重量上来说,扬恐怕可以抵得上二十个年龄个位数的熊孩子。
思来想去,亚恒发现二十个人类小孩比一匹扬要恐怖多了。
重新走到家门口,捏着一串葡萄的亚恒忽然有点头疼。他和哈萨尼初次见面的时候,他只是拿了对方的一颗葡萄,哈萨尼就夺过葡萄溜走了,现在他将葡萄的五分之四给了其他的马,哈萨尼会作何感想呢?
不过他的想法很快就被证明是多虑了,他拧开房门,指尖站在不远处的哈萨尼迈开两条腿蹦蹦跳跳地朝着自己冲过来,然后左脚绊右脚叭叽一声摔在了地毯上。
亚恒看着这一幕,大概有十秒钟左右没能继续自己关门的动作。
哈萨尼是个坚强的小伙子,他很快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地冲进亚恒的怀里,笑容灿烂得像是七月的艳阳天。
“磕到哪没有?”亚恒照看孩子似的瞧了瞧哈萨尼的膝盖,然后他把那串葡萄搁在对方的两只手里,“其他葡萄我拿给他们几个了,你会不会生气?”
“不会。”哈萨尼乖巧地说。
亚恒揉了揉他细软的棕色头发:“那次我只是吃了你一颗葡萄,你怎幺就那幺生气?”
这个问题可把哈萨尼问住了,他捧着葡萄想了半天,还是没能回想起当天的心理活动。
“记不起来就算了。”亚恒笑了笑,又把那串葡萄抢回来,对跟着自己走得摇摇晃晃却还想伸手去够葡萄的贪吃小天使说,“吃之前还是洗一洗,不然容易闹肚子。”
哈萨尼非常不解:“可我是一匹马啊!”
亚恒拿着葡萄,想起自己给扬他们葡萄的时候确实也没觉得没经过清洗的葡萄会让他们闹肚子,心说自己真是将区别对待体现在了方方面面。
他看了看身边正努力站直身体的哈萨尼,还是对自己的心态感到非常疑惑,他告诉哈萨尼,他想洗葡萄是因为自己吃了会闹肚子。
这个答案让哈萨尼非常信服。他耐心地用双手撑着流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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