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歌词里为梁天闻写,天都灰了暗了人都困了倦了,路上有小丑,红色鼻子,蓝色眼睛,白色脸孔。人在街上游走,追逐,捕猎,寻求兴奋和刺激,热烈执着又冷酷无情,贪恋身体的温暖,难忘月光的柔情。
宋韶生唱得难受,录完一个段落就喊停,走出来了。
“宋先生唱得好投入。”梁天闻给他递水,宋韶生没接,他在桌上趴下:“等会儿再录一遍吧,我有点不舒服。”
“没事,你休息。”阿乐老师把宋韶生刚才录下来的段落放来听。
“我给你找点喉糖?”梁天闻询问道。宋韶生说:“我想不明白为什么要写这首歌。”
“哈哈宋先生现在想反悔啊?想拿这首歌回去自己唱?”
宋韶生抬起了头,“我不明白我为什么要写你,又为什么要觉得自己能理解你。”
“两位,麻烦能给我们点时间单独谈谈吗?”梁天闻支走了阿乐老师和录音师,他弯着腰微转过身看宋韶生:“宋先生想说什么?”
宋韶生又埋低了头:“没有,没什么想说的了。”
“晚上去我那里住啊。”
“你还想挨揍?”
“那天的事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你原谅我吧,然后我们就能像前几天那样……”梁天闻劝宋韶生,宋韶生冷冷道:“不去了,你家里人在。”
“你说茂声啊,他不算我家里人,哦,原来你是在介意他啊,他啊……”梁天闻想去抓宋韶生的说,宋韶生从椅子上跳起来。梁天闻道:“他早就结婚生小孩儿了,是啊,《相思戒》唱给他的,我意识到我喜欢他的时候,他孩子都有了。他也聪明,看出我的意思来了,直截了当和我说没有可能,他不可能喜欢我,更不能干出抛弃妻子的事,他不喜欢男的。”
“你说完了?”
“那你还要我说什么?对天发誓我不再看他一眼?不再对他有任何非分之想?要是宋先生愿意听,那这个誓我也原因发啊。”
宋韶生用一种无可救药的眼神看梁天闻,他说声失陪,抱歉,拿起自己的吉他走到门边。
“我会和阿乐老师打声招呼,说我有事要先走,你这个游戏我本来想速战速决,我对你主动点,你快些腻,我也能早点脱身,现在,我觉得,算了,我退出。”他决绝果断,梁天闻诧异地发现他竟没有勇气去追他回来。他之前总觉得是宋韶生在害怕过去,害怕未来,害怕别人的眼神。现在他自己也怕了,他抓着膝盖,咬紧牙关,心有点痛,独自坐在录音室回味宋韶生临走前那番话,久久难以释怀。
苏茂声在三天后离开,梁天闻的扭伤基本痊愈,他没再套着自己的石膏腿招摇过市,脚上绷带也拆了,就是手里的拐杖他不肯放,说是拿习惯了,得给他点时间让他不习惯。小雪翻翻白眼,塞给他好些歌迷寄去公司专治扭伤的膏药和药油。梁天闻放下了手上再看的剧本,拿着这些东西,黯然神伤:“可怜我孤苦伶仃一个人,也没个人愿意替我抹抹药。”
小雪撩起衣袖给梁天闻脱鞋子,梁天闻坐在休息室的转椅上转开了,“就不麻烦你了。”
“剧本还看吗?”小雪问道。
梁天闻摇头:“不看了,没心情,想我堂堂梁家少爷竟然扭到脚连个给我擦药的人都没有。”
“我不是人?”
梁天闻嘻嘻笑,小雪拿着剧本走过去用双手交给他,梁天闻动动手指,“都说了不想看。”
小雪发起牢骚,“这几天已经耽误了好多事情,梁少你要是想麻烦谁你和我说一声,我立马给你找过来。”
“宋韶生啊。”梁天闻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他我真是请不来,以往都是梁少你亲自出马,我这个小助理面子不够大……”小雪道。
“胡说,好几次不都是找你请的他吗?”
”以前是行啊,现在不行了,他看到我就躲开,我找机会和他说话,他也只是点头摇头,梁少,你是不是干了什么得罪人的事,他现在躲着你啊?”小雪说话直,梁天闻仰头叹气,道:“你让我想想……”
“我想起来了!”小雪摸着自己鼻梁,“梁少你鼻子上的伤是他干的??”
梁天闻按着自己鼻子笑,小雪走过去低声下气地和他说:“梁少凡事还要掌握个度啊。”
“所以我就找你去请他嘛。”梁天闻冲小雪勾勾手指,“你就和他说编曲做好了,让他过来提点意见。”
小雪思量许久说:“好,我去给你请,一定想办法给你找他过来。”
梁天闻笑逐颜开,小雪却没立即行动,还留在休息室里问他:“梁少能问你件事吗?”
梁天闻心情舒爽,语调都变轻松了:“你问啊。”
“以前找宋韶生,除非是要避嫌,您都亲自去找,怎么这周末一过,您就……”
梁天闻收起笑容,“他现在不愿意看到他,我再出现在他面前不是讨他嫌吗?”
小雪讶异,“梁少我还是头一次听你说怕讨人嫌。”
梁天闻撑着下巴看她,“怎么样,有没有被我的人格魅力折服?”
小雪好气又好笑地用剧本拍了下他大腿:“赶紧看!下周就试镜了!”
她按着梁天闻的法子用《我爱》编曲的事去勾宋韶生,宋韶生依旧无动于衷,到了周五比赛日这天,梁天闻又瞅着休息室里的药油自怜自艾,还旁敲侧击地说:“请个按摩师都比请个助理有用。”
小雪听得心惊肉跳,她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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