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不敢邀功。”项正听了,忙向时何弱行了一礼:“属下只愿偐州早日可破,北河十六州早日可复。杀尽羌贼,救我大勐国百姓于水火!”
“哈哈哈……”时何弱仰天大笑,随即又收住了笑声,抬眼望着项正:“项统领所言极是。杀尽羌贼,还我国土。但我还想请项统领帮个忙,但还劳烦项统领先行带些手下去为本将军探探情况……”
“将军,您竟不信我!”不待时何弱继续说下去,项正就已经从马上跳了下来,跪在了地上,抽出了自己的手下的长刀,逼上了脖颈:“将军既不信我,我只能以死明志了。”
“这是哪里的话。”时何弱一把抓牢项正手中的长刀,将之夺来狠掷于地上,又赶忙一同蹲下身去,亲自搀起跪在地上的项正:“我如何能不信任项统领?我不过是担心敌方会假意设计迷惑我军,其中有诈,所以想请项统领代为一探。”
“毕竟这几日交手下来,我想对剌瓦的谋策军略会有些顾虑的也不止我一人罢?”
项正看了时何弱一眼,方才再次低下头抱拳道:“是,将军考虑得周到。我项正愿为将军前去一探究竟。”
日头正猛,时何弱抬头望了望天,背着手转过人来,又慢吞吞地走到飞将军旁:“飞将军,这最后一战,我就不要你陪着了。”
飞将军仰颈嘶鸣。
“谢文,你现在立刻骑着飞将军回大营。要长笑务必火速起兵,进攻偐州。”
“将军……”谢文欲言又止。
时何弱上了火,高了声:“甚么时候还磨磨蹭蹭的。上马!”
谢文被时何弱推上马背,飞将军蹦跃不从,谢文抓着马背险些被甩了下来。
三道马鞭狠狠劈下,马鞭染血,时何弱双手颤抖,重重拍了飞将军一记,而后绝然转身:“走!快!偐州能否攻下全赖此举!走!”
马声悲切嘶鸣,飞将军回头望时何弱一眼,终扬蹄而去。
“众将听令,流火弹上空之时,众人方可行动。违者,杀!”时何弱背着众人,下了最后一道军令。
“回去!”龙啸枪回刺,扫过踏前一排人的喉头。
“将军!”
尘沙四起,身后传来不断的喊声也似有隐隐的哽咽声。
时何弱的脚步顿了顿,却始终都没有停下。
……
宴容端了药进营帐的时候,殷书欢正坐在桌前,龟壳落下三枚铜钱——竖立不倒。
“宴容,今日是几月几了?”
手中药碗险些地端拿不稳,宴容稳了稳自己的声音:“今日已是五月初九了,师父。”
“嗯。”殷书欢淡淡地应了一声,接过宴容手中的汤药:“昨日,你为何回来晚了?”
“我……”
殷书欢喝完手中的药,将碗放下,只瞥了宴容一眼:“说。”
宴容张了张口,刚想答话,却忽听到外面一阵惊呼吵嚷,紧接着一道黑影就迅速地闪至眼前。
“飞将军!”宴容一惊。
“小老虎自打上战场后,没有一次不是带着飞将军的……”殷书欢神色一变,飞身跨坐上马。
“师父!”
“小容子,上马!”宴容看着眨眼间又骑着殷书欢的小将军至眼前的谢文,愣了一瞬。
“快上,这时候除了你师父的小将军还能有谁赶得上将军的飞将军?”谢文俯身抱起宴容。
战争必然残酷,而一场实力悬殊的战斗更是血腥而惨烈。
剌瓦想利用叛徒项正引得时何弱军队的主力出击,从而设埋杀之,时何弱反计策而行,带兵假意跟随项正并让项正前行带路,再先仅自己一人出现,引剌瓦怀疑怒杀项正。
整整六日打下来,时何弱很清楚剌瓦的性格——自负自大。所以若时何弱一人出现,剌瓦定不会以多胜少的方式来打败自己,而会选择与自己单独对决。
此次时何弱前来的目的不是为了赢,而就是为了单纯拖住剌瓦的军队,以给李长笑去攻偐州的时间和机会。
只要剌瓦在偐州城内,偐州就拿不下。唯一办法就是引出剌瓦,拖住剌瓦。
长刀再一次的砍进肩膀,久违的痛觉终于漫天铺地地向时何弱袭来。
“看来已经过了半个时辰了。”时何弱跪在地上。
以宴容的医术只能暂且封住他半个时辰的痛觉,现在痛觉恢复也就意味着他已经拖住了剌瓦半个时辰。
“够了……”时何弱一点点地站起身来,满身鲜血。
一颗流火弹缓缓飞上天空。
飞沙满目,马蹄踏来——
“将军!”
剌瓦看清了来者的数量,眼里的震惊一点点化为嘴边轻蔑的笑容:“时何弱,你就打算用这点人马对付我的人?你觉得你会赢?”
破空的雨箭声响起,紧接着此起彼伏的惨叫声一声接着一声。
“你安排了弓箭手?你疯了,不要命了?”剌瓦白了脸色。
“我知道仅凭这点人马拖不住你们多久,所以我还为你们额外安排了弓箭手。”终于完全站稳了身子,时何弱拨开额上的碎发,忽地对着眼前的剌瓦笑了:“还有剌瓦,我们的胜利不在这,而在偐州。”
“我时何弱自走出复北大征路的第一步开始,我就没想过自己会活着回去!”
风吹得暗红色的战旗猎猎作响,夕阳的光照亮满地的血色残骨的景象——
“小老虎……时何弱……弱弱……”
“我来了,我来了……”殷书欢从马上跌了下来,狂奔至始终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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