驰夹在雨刷上,一下又非常想见到他,载他去金山一路飘到天亮,最好再跟他做三天三夜的爱吧。
......
灯火朦胧,酒家的歌声处处呢喃,我站起来,在附近迅速晃了圈,甚至还绕到了卖鱿鱼羹那里,都没找到程瀚青。大概他真的不在,只把车跟钥匙放在这里就离开了,也不知道放了多久,又是什么时候走的。
可即使如此也没能削减我想立刻见他的念头。我想见他。我要去找他。
虽然没进过程瀚青的家门,但我知道他住在哪。
凌晨四点多钟,我握紧钥匙,立刻往回跑,简直一秒都不想耽搁,我边跑边笑,「哈!」一下彷佛又回到在从前在成天溜冰场混迹的少年时代,那时的我们是匹不顾一切的野马,看谁不爽出手就打,什么痛快就什么都干───而我现在要去找程瀚青!
现在就去找他。骑着这台车去他!
……我跑回那台街车前,摸了把坐垫,懒得管旁边那辆破车了,跨上车座,也不去想路上有没可能遇到临检,我将钥匙□□锁孔,这时,忽然有人在背后喂了一声──
我在后照镜里瞥见半张陌生的脸孔和瞬间挥来的球棍,还来不及回头,一阵猝不及防的剧痛已在右边太阳穴爆开……..
「砰───!」
……旁边店家里那些荒腔走板的卡拉ok歌声,还在继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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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 程瀚青
高镇东是双子座。
今夜过了十二点就是他的生日,我想了将近一个月的理由,最后决定把这辆cbi当作生日礼物送他。
我把车骑到他上班地点的附近,就是他平日停车的地方,等了将近两个小时,才把他那辆三菱旁边的空位给等出来。我小心将那辆cbi停进去,让它紧紧靠在高镇东的车旁,摸出口袋的信封,把车钥匙装进去,夹在雨刷跟挡风玻璃之间。
做完这一切已是夜半一点多,我接着又坐在那辆cbi上抽了好几根烟,望着巷子里,那些来来往往的酒客。
我没打算留下来目睹高镇东看到这辆cbi的第一反应,却又不禁在脑海想象他的表情。
明天还要上班,我坐到两点四十几分,直觉得应该不会有人来偷钥匙或偷车了,才骑车回家。这还是八年来第一次。或者说,我从来没有为谁的生日礼物,这样费尽心思,尽管我没有对他说一句生日快乐。
再过两三天,五月就要结束。
我的思绪已经忍不住飘往未来,飘向六月、飘向那个从未踏足的、港片里冶艳的香港。
我在中山北路上一路狂飙,夜风刮在脸上,速度出卖了我的好心情,几个无可奈何停下来等红绿灯的时刻,我甚至有冲动想掉头回去等高镇东下班───可最后我还是没有。
……手指躁动的敲着表版,不自觉低哼起高镇东飙快车时最喜欢听的那首爱火花,绿灯亮起的剎那,我盖下挡风罩,将油门直催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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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 高镇东
「砰───」
……我重重摔在地上,侧脸着地,视线顿时天翻地覆,那猛然敲在头上的一棍使我的上半身控制不住地剧烈抽搐,从太阳穴瞬间蔓延至全身的钝痛,一瞬间,整个世界除了嗡嗡一片的声音外,我什么都听不见,我感觉到一股温热的液体正从鼻腔内缓缓涌出来。
好几双脚站在眼前……还有一枝抵在地上沾血的木色棒球棍。
「咳───」血腥味迅速地占据口腔,我睁大眼睛,想爬起来的时候,又瞄见那枝球棒迅速举起───剎那,一切似乎又被按了慢动作,我来不及爬起来,第二棍就敲在了我背上。
「喀啦!」我彷佛听见骨头碎裂的声音。是我自己的。
面前两个男人完全没出声,只是对着我一阵猛打,我头很痛、很晕,这让我毫无回击之力,鼻腔涌出的血越来越多,脑袋就像是要炸裂一样……
又是一声巨响。
「锵当──」
我倏地铺天盖地的从痛感中惊醒,见那台重机被另外两男人推倒在地上,他们一人一手球棍,迅速对那辆车猛敲猛砸......
因为动静太大,附近几间酒店门口纷纷有人站出来探望,却没有人敢阻止。
我不知道突然间哪来的力气,忍着剧痛,从地上窜起来,抓起路边堆着的塑料酒箱奋力掼过去,「干!」后面那一迭塑料箱啪啦啪啦倒落在地,我趁乱朝离自己最近的那个膝盖猛踹一脚,那边砸车的俩人察觉到变故,放着车不管通通跑来堵我。
丢下箱子,我头晕目眩地往巷子里跑,头皮有一大片湿意,巷子很窄,两个人并肩而过非常勉强,我冲进去的时候,顺拎起地上一只弃酒瓶,那四个人前前后后追进来,我抹了把鼻子,等其中一个人快贴上来时,忽然向下一蹲,转面甩手将酒瓶砸在对方的鼻梁上,酒瓶铿地碎了,那个人惨叫一声往后倒在那几个同伴身上。
陆续有人发现这条巷子出了事,头顶上不时传来窗户唰唰拉开的声音,有卡拉ok的歌声,与女人们纷纷摀嘴的尖叫……我向前跑,眼看就要跑出巷口,前方又突然闪出一个身型矮小的男人,我跟他直接撞在一起。
……我再度摔在地上,这一次,再也爬不起来。
捂着开了一道口的腹部,我靠在墙上,血不停往五指缝外冒,那个双手带着手套的矮小男人正慢慢从地上爬起来,背着光,脸看不太清楚,只有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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