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数人都睡了,只有几个穿作训服的年轻军医在车厢关节处坐地上打牌。
他们刻意压着声音,但毕竟都是东北大汉,也小声不到哪儿去,在过于寂静的列车里显得热闹。隐约听见一人说:
“又他娘的摸一手臭牌,我最近这运气咋这么低?”
另一人接茬:“咱几个刚实习的就被组织派去北京,这才叫运低!”
“嘿嘿,老葛,这你就不懂了吧,人民解放军,一心跟党走,党要咱上刀山咱就绝不下火海!”
有人嗤笑:“也就你把自己当个解放军,咱哥几个谁有编制?也就给祖国当个临时工吧!”
“哎我说,差不多得了,有点觉悟成不?首都有难八方支援,你们倒在这儿怕起死来了?更何况医疗人员那么多,真死的有几个?别把非典给魔鬼化了。”
说这话的人显然在这小团体里有点地位,一时间没人再吭声,只剩下洗牌的声音。
半晌才有人开口,叹气道:“老余,你说得对,谁叫咱是解放军呢?就可怜我那刚生娃的媳妇儿,还坐月子呢,我这趟出来也不知道啥时候能回去。”
“这非典确实太他娘的流氓了,谁得谁倒八辈子
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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