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甚至感觉不到坠落,赵维宗只觉得有大把不可追溯的未知从他身旁流过,而怀里的则是唯一能抓住的东西。他睁不开眼,只能张大嘴巴,用所有的心肝脾胃肺去大叫,于是风像箭一样穿身而过,又像火一样在他身边爆开。
如果说时间是可以压缩的,那短短几秒就是千年,千年被运上月球,又跳进手指间钻过的风里。直到失重的感觉消失,脚腕被绳子绷紧,这一千年过去,新的纪元到来,赵维宗睁眼,用一个倒立的姿势打量世界。
下面数十米处是夕阳下粼粼的湖水,又好像伸手就能碰到。他们像钟摆一样悠闲地晃荡着,山崖上的世界已静止,只有风声还在低低萦绕。
“好玩吗?”孟春水的刘海都倒过去,露出额头来,看起来很新鲜。
赵维宗喃喃道:“好玩,其实,刚才死了也无所谓。”
“你——说——什——么——”孟春水拖长声音,暂时的耳鸣让他没能把赵维宗的话听真切。
赵维宗大笑:“我说——刚才如果咱俩一块死了——也挺好!”
孟春水也大笑,笑得闪闪发光:“你不会死的,永远也不!”
赵维宗看得呆掉了。
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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