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维宗还在病床上躺着,身上绷带不多,睡得很安稳。
医生告诉孟春水:“血已经输好了,现在有点轻微脑震荡,还在昏迷状态,挂两天水再观察观察就成。软骨组织有几处小伤,我们也都处理好了,等他醒了让他注意着点,最近可千万别运动了。”
“谢谢您。”
“你是他哥?这两天要留院好好照顾一下啊。病人要是醒了说疼,千万别心软,可不能随便喂止疼药。”
“嗯,我了。”
医生走后,孟春水慢慢地走到赵维宗床前,搬了个小凳坐下。他发现自己竟不敢触碰赵维宗插着针头的手。一想到这将会是他跟这人在一块的最后几天,孟春水心里就很疼,可他同时又想,你有什么资格疼?
他知道几天之后,自己唯一能做的,不混蛋的事儿,只剩下为赵维宗报仇这一件了。这件事他已准备多年,很快就能完成,代价很多,其中一个就是跟赵维宗彻底了断。
这看起来很难,又不难,因为让一个人死心,只是一瞬间的事。他以前做不到,只是因为下不了决心罢了。
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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