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声音铿锵有力,“小弟乌鲁哈,从今天起为老大您做牛做马,随便差遣,老大让我往东,我绝对不往西,当然也不会往北往南,绝对完美笔直地向东冲锋,老大,收了我吧!”
话音刚落,就听身后跟着的几人一起铿锵有力地回应,“老大,收了我们吧!”
项懿和阿三嘴角直抽,直到那几人总算跪累了,才颤颤悠悠抬头凝望着他们的老大,一脸地崇拜加饥渴。
项懿回过神来,脑子里迅速地转了三圈。他从来没想过当什么流氓头子,他现在唯一要做的只有提高自己的实力,然后有朝一日能够回到自己真正的“组织”,开创一个完全能压制住项家的势力,这是他的最终目标,不过……
他眯了眯眼睛,想到了什么,忽然嘴角一勾,笑得一脸邪气,项懿人长得英俊帅气,这一笑顿时有武林大家的风范,迷得跪了一地的人更是叩头膜拜,只听耳边传来那人磁性低沉的声音来,连声音都带着一股老大一般的霸气,“可以是可以,不过,你们得答应我做个事儿。”
为首的乌鲁哈猛然抬头,视死如归,“老大让我往东,我绝对不会往西,当然也不会……”
项懿无语地一摆手,乌鲁哈立刻闭了嘴,眼睛炯炯有神,身后的众人跟着不住点头,声音齐齐呐喊,“听凭老大吩咐!”
项懿只觉得一阵无力,总觉得自己做了个白痴的决定,说他们是流氓都是高估了,这完全就是上不得台面的一群二货。他叹了声气,盯着面前一片的眼神郁闷地点了点头。
*****
项懿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快深夜了,项宅里很安静,他上了楼推开门,把灯打开,看到自己一早上被踢进来的药瓶子还在地上歪着,一整天的畅快心情一扫而光,心里又堵得慌,他蹲在地上,看着那瓶子发了会儿呆,终于还是伸手捡起来,扔到了一边的书桌上。
抬手脱了衣服,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伤,胳膊上的口子好得慢,还是有些发红,他挣扎了好一会儿,也不知道自己想了什么,等回过神时已经坐在了椅子上,手里抓住了那个治伤药的瓶子。
莫名地,他忽然觉得心里颤了一下,很微弱的颤动,让他觉得发慌。
模糊间想起第一次看到莫北配药时的样子。那男人很喜欢学医,每次捧着书一看就完全忘了周围,一到了实验室,他就忍不住开心地微笑,拎着实验台上的瓶瓶罐罐一次次兑着药,倒着粉末,一身普通的白大褂穿在身上,却显得异常挺拔和俊雅。小时后自己就喜欢趴在一边看他在那里忙活,自己其实什么也看不懂,只是喜欢那人嘴角上泛着的微笑而已,呆呆看着,能不知不觉过一整天。
那时候的自己,真的是很喜欢那个人的微笑。
项懿打开药瓶子,手指顿了好一会儿,终于还是揩上一些药膏,慢慢涂在了自己身上。莫北说得不错,自己讨厌的是他那个人,何必要和自己的身子过不去,药是药,莫北是莫北,自己用他的药罢了,有什么关系?
他瞪着自己的手臂,手上涂药的力量加重了些,鼻子里哼了一声。
等把身上的伤处理完了,他伸了个懒腰,走到窗前打开窗户,打算透一口气,可刚掀开窗帘,项懿整个人就僵在了原地。项家花园里的灯光明亮,他几乎看得清每条路,每个人。
眼前不远处,安静地伫立着两个墓碑。一个破败老旧,另一个却十分奢华。而柔亮的灯光映衬下,一个男人高大的身影正站在那奢华的墓地前,项懿看不清他的表情,心里却猛然间涌起一股恨意来。他攥紧了窗帘死死瞪着那个男人,咬紧了牙,从牙缝里一点点蹦出两个字来。
“混蛋!”
27、【迷梦】 ...
项坤静默着站在陵墓前,凝视着墓碑上的人嘴角的微笑。他呆看了很久很久,终于忍不住单膝跪下来,伸出手默默抚摸着那个已经逝去了的容颜。
照片上的女人一头长发,一双黑润的眼睛安静地注视着面前的男人,像是如往常一般陪伴着他,笑容嫣然。项坤呆呆看了很久,一寸寸抚摸着那张秀美的容颜。
“黎黎……”男人的声音带着低低的叹息,“好久没来看你了,想我了吗?”
安静的夜,清冷的月光,笼罩在那冷硬的石墓上。
“呵呵,我们的小黎都上高中了,想不到吧,时间过得真是快,呵,我也老了……”男人低低笑了笑,深深看着面前的照片,“你在那里过得怎么样?有空儿的话,过来看看我,我都很久没有梦到你了,你都忙什么呢?”
“害死你的那些人,都被我送到地狱去了,这里只有我和你了,你高不高兴?”男人收回手,平视着眼前的人笑道,“还有小黎,他也挺好的,你不用担心……哦对了,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养子吗?不是小北和阿凛,是另一个,叫颜立可,记得吧?呵呵,那小孩子很可爱,和你很像呢……”
“他挺护着小黎的,小黎那个性子,什么都不懂,和我以前还真是像……是啊,怎么也得有个人管着他帮他才行,小可那孩子挺好的,跟你一样,老愿意骂我,折腾我,就怕我吃亏了,怕我被欺负了,呵呵……”项坤笑着轻轻拍了拍墓碑,“你放心,我早就不是以前的我了,不会再让你担心了,你好好看着我,要是看不惯了,记得过来教训教训我,我都好久没听到你的声音了……”
男人站起身来,又呆愣着看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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