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家扎根于广袤的沙漠,恶劣的环境铸就了骨肉中冷酷坚韧的性格,元凛自小从王城长大,十岁来到落焰城,小小年纪便开始征战沙场。元青去世后,他成为独挡一面的将领,不仅挡住了蛮族侵扰,还将西罗疆域拓展千里。
上次西征元凛遭遇暗算受了重伤,没能斩草除根,给了对方喘息的机会,如今他们趁着新王登基初期、立足未稳的时机,便要夺回失去的领地。
刚刚结束了一场恶战,天际吞噬了半面残阳,余晖洒在荒丘之上,元凛疲惫地坐在战马旁边,擦拭沾满鲜血的利刃。
几日前的画面再次出现——骚浪yín_dàng的身体不知道被多少人肏过,修长结实的长腿无法合拢地大大张开,xiǎo_xué被jī_bā插成了松软的圆洞,灌满的腥臭jīng_yè涌出肉穴,难以言喻的污秽恶心。
好吃好喝地养着本该处死的枭族人,那个贱货却给脸不要脸,天真地以为攀附大贵族就可以逃出去,结果被灌了春药,给野男人肆意玩弄奸淫。
他知道不止自己一人肏过方培的pì_yǎn,可当丑陋的事实明明白白地摆在眼前,怒火如燎原之势熊熊燃烧,他无法控制,也无须再控制。
元凛清楚自己下手有多狠,毒打了一顿后拖行了数里,即便男人身体健壮,也极有可能熬不过去。人若是死了,倒是便宜了那个贱货,从此之后,麻烦彻底消失,他再无牵绊和软肋。
擦净了剑锋上的血,收剑回鞘,镌刻花纹间仍然残存着那人猩红的血迹,却是从那夜起,再也无法抹掉。
正如那夜,方培浑身是血地躺在地上,好似一直被擒住的濒死野兽,狼狈而倔强的眼神,起伏如山峦的美好ròu_tǐ裂开了大大小小的伤口,随着血口而渐渐消逝的,正是男人那令自己眷恋不已、热气腾腾的生命……
心脏骤然紧缩,腐蚀般的毒液缓缓淌过内脏,带过一阵尖锐如刀的痛苦。
元凛摁住胸口,强行将思绪从男人身上扯回来。万千将士为了守卫国土而奋力厮杀,作为西罗之主,怎能耽于私欲?
“陛下。”
后方传来此时最不想听到的声音,元凛握着剑,皱着眉转过头,冷冷地盯着来人一步步走上前,满眼毫不遮掩的厌恶。
宽如果】..肩窄臀的高挑身材,一身简单的黑色便装,浅金色长发衬着幽暗的茶色双眸,正是最近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谷勉。
可惜现在并非动手的时机,元凛起身便要离开,但谷勉快走几步拦住去路,开口道:“元……陛下,这是有人故意陷害,猎场之事,与我没有半点关系。”
元凛冷笑了一声:“峡林包庇枭族二十多年,从你父亲开始,据守北境,不入王城,积蓄兵力,有密报说谷家意图谋反,这你又作何解释?”
“陛下,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谷勉无奈地摇了摇头,“如果父亲留恋权势,就不会留下遗嘱,拥你为王。”
对于谷勉的断然否认,元凛完全意料之中,觉得分外可笑。
他三岁之时中了剧毒,抢救了几天几夜才摆脱了危险,向来冷漠的母亲,难得一次与他共进晚餐,却被连累不幸身亡。
母亲是先王的亲生姐姐,皇甫敬的爱女,皇甫家哪里肯善罢甘休,可暗杀之事当时闹得极大,最后却不了了之,只是处决了投毒的侍女。元凛心存疑惑,懂事之后询问父亲,父亲却面似寒霜,警告不许他再提起。
直至后来,乳母皇甫菱重病不治,元凛守在床侧问起了这桩旧事,女人虚弱的脸上泛起惧色,他遣去了医生和下人,她才气若游丝地答道:“少爷……夫人她……唉……峡林……枭族……容不下你……”
他仔细聆听着断断续续的气音,只捕捉到了“峡林”和“枭族”,登时明白了乳母一直仇视枭族,恨不得杀之而后快的心情。
当时正值特殊时期,皇后诞下了公主皇甫珊,看皇甫慕成天痛苦难当、萎靡不振的状态,已经没有再育的可能性。王权衰微,元青处在权力中央地带的王城,掌握着实际权力,元凛可以说是内定的王位继承人。
谷家为了权势,有足够的动机去铤而走险、铲除威胁,至于枭族,大概是为了自保,便在其中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他只是不明白,个性飞扬跋扈的父亲居然容忍妥协,将事情压了下来,乳母知晓的内容,父亲不可能不了解,那其中必有隐情。
时光流逝,太多满藏秘密的旧事无法追查,可是他对谷家乃至枭族的恨意,非但没有削减,反而越来越深。血债血偿,他们即便无辜又能如何,既然挡住了他元凛的路,毁灭便是最仁慈的下场。
唯一的破例,就是那个扰乱了他心思的男人。
方培,你的背后,就是谷勉吧?从头到尾,都是他在指使?哈哈,你、你是不是没有想到,会被谷勉当做羞辱我的弃子,落得那样的境地?
守卫森严的禁宫不可能混入通晓地形的奸细,可想而知,皇甫家也在其中提供了便利,为了借机除掉方培这个眼中钉、肉中刺,而景坤审问下人的奏报,也印证了这个事实。
家族势力盘根错节,且外患未除,还不能轻举妄动。
元凛上了战马,蓝眸略过谷勉,举高临下地道:“谷勉,臣子的本分,我元凛的东西,哪怕是丢弃了的糟烂废物,也不容任何人染指。”
说罢,他挥动马鞭,战马嘶鸣一声,向营地方向疾奔而去,尘土飞扬。
喜欢他怀了别人的野种(美强**禁恋)请大家收藏:(m.biquwen.cc),笔趣文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