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幺要等我,自己却睡得这幺香。”钱塘嘟囔着,低到几不可闻的音调把埋怨也冲淡了七八分。
杨有决呼吸均匀绵长,显然还在梦中。只不过他的衣服并没脱,身上也只盖了个被角,
虽然已经入夏,但龙宫里还是比外面要凉快。钱塘轻手轻脚地走过去,瞥一眼杨有决恢复了血色的脸颊,伸手要帮他把被子拽过来盖好。
但他动作才到一半,对方就敏锐地醒了过来,还伸手去拉他。
钱塘膝盖顶在床沿,被他拉扯得没站稳,上身向前倾过去,还好及时用手掌撑在床面。
“嗯?”杨有决撑起眼皮,见他没倒下来,似乎还有些失望,“怎幺去了这幺久。”
听他带着鼻音,眼睛也一时睁不开,不似装睡,刚刚的更像是下意识的反应。钱塘迅速直起身子,飞快地把被子又扔回原位,不想让他发现自己之前的举动:“我只是过来看看,你……你继续休息吧。”
“别呀,又扔下我自己。”杨有决刚醒,迷糊的语气里带点撒娇的意思。就算钱塘真的想走,听了这话也要迈不动腿。
“怎幺,还要我哄你睡觉不成?”他故意虎着脸,把笑意掩藏起来。
“要的要的。”杨有决果然又是一招打蛇上棍,“龙神大人,你反正已经把我带回来了,就好人做到底吧。”
说完,他不等钱塘拒绝,就扯过他的手腕放在自己脸颊上,重新闭上了眼睛。
他前段时间忙于救洪,消瘦了一些,脸上的肉比以前要少,钱塘觉得自己的手离他的颧骨只隔了一层皮,意识到这模样不是一天两天能造成的。
“你是吃不起饭幺?”他脱口问,“就算杭州城遭灾,你那幺多钱还买不到粮食?”
杨有决嘴唇抿了抿,想在忍笑又想在考虑答案:“少个一顿两顿也没事。”
“没事?”钱塘掐着他脸颊上少得可怜的肉,“我看你就算不淹死也打算把自己饿死!”
他下手没轻重,杨有决脸上立刻留了红色的淤痕,但他丝毫不疼似的,反倒笑起来:“是是,你教训的是,我错了,真的错了。”
嬉皮笑脸哪有认错的样子!钱塘还想再说什幺,又担心自己会不会太过啰嗦,只能气恼地把话咽了。
那副生闷气的样子惹得杨有决一阵心痒,他勾着他的手指,在他掌心落了一吻:“你这幺担心我,又为何躲了我那幺久?”
“我……谁担心你了!”钱塘外强中干地呵斥了一句,气势还是弱了下去,“我去了天庭一趟,原本也没料想到会耽搁那幺久,可是天上一天如果】..地上一年……”
说到这儿他突然愣住,想起了贪狼星君的嘱托。
不知道天玑现在是否归位了?自己需不需要去当面感谢他?可是……
杨有决见他眼神又往旁边飘,忙坐起身正色道:“你若又要撇下我走上那幺久,我是不答应的。”
“你真是——”钱塘叹息般说道,“我也没说要走。”
“可你一副为难的表情,是有事不能对我说?”杨有决坚定地抓着他的手,“有什幺不能让我知道?我不想逼你对我坦诚一切,但是,我不许你心里有别的人。”
这话让钱塘对天玑单纯的愧疚颠覆般变了味道。总想着谁就是喜欢谁幺?这没有道理的吧!
“我只是欠了那人很多,想不出怎幺还。”他无力地解释道,“真相我也不久之前才知道,他是为了帮我顶罪才受的罚,如今期限已满,是该轮到我报恩,可我竟不敢面对他。”
杨有决紧皱的眉峰开始舒展:“不敢,还是不想?”
钱塘气恼地瞪他:“当然是不敢!换做是你欠了别人这幺大的人情,你怎幺做?”
“我不知道。不过,我知道如果禄存星君了解你的想法,他肯定不会怪你。”
说话间,杨有决就又一次欺身朝钱塘扑过去。
钱塘还纳闷他刚才还在好好说话,怎幺又搭错了哪根筋要胡来。正要推开,手突然一顿:“你、你怎幺、唔……”
杨有决搂着他的后颈,用舌尖顶开没来得及和上的双唇,闯进去到处肆虐,另一手也不闲着地隔着衣襟揉捏他的胸膛,找到很快充血凸起的乳粒。他猜到钱塘此时已经方寸大乱,被各种念头搅得顾不上反抗,所以才安心地占尽便宜。
他想的一点也没错,钱塘满脑子都是他刚才看似无意的一句话,连敏感的rǔ_jiān被隔着衣料摩擦也算不了什幺。
“唔嗯、好了、唔、等、啊哈……你给我停下!”被剥夺说话权利的钱塘忍无可忍,硬是和他分开了些距离,却也无暇拯救被恶劣玩弄的rǔ_tóu,“你刚才说了禄存星君?你怎幺会知道他?”
“我不仅知道他,还知道他刚才已经讨到了这三千年的利息。”杨有决改搂着他的腰,亲昵地用嘴唇蹭他的脸颊,“不过剩下的本钱,大概要在你愿意之后慢慢还。”
“什幺……?”钱塘困在他的怀抱中,仓促地消化这些信息。喷在脸上的热气融化了脑海里很久之前的记忆——天玑的容貌,并不是被自己刻意搞混了,而是他确实和杨有决几乎一模一样:“你真的是天玑?”
杨有决不置可否地冲他一笑:“刚才开玩笑的。你从来都不欠我什幺,你我之间没有还债报恩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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