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现在想来你们两有时候的反应是挺奇怪的,瞒了我好久啊!”
“可是他要转专业了,你……”
“你这会儿能不能闭嘴。”我忍不住抬起头黑着脸说。
“我是要帮你啊哥们。”
老师瞅了我们这块儿好几眼,我压低声音说:“……你把你自己管好就行了,这事我自己来。”
“你想咋办?转专业这事也不是马上就能办好的,说不定还来得及。”
“知道了。”
那么,就让他知道我也喜欢过他吧,然后他可以继续走,我可以不挽留。
好不容易挨到下课,我把书塞给大辉,“我走了。”
留下他在身后喊:“哎,你,等等我啊。”
却在汹涌着出阶梯教室的人群中碰到了小池,她说:“都看完了吗?有空交流一下呀。”
我面色凝重地看着她,顾不得管她痛不痛,我迅速把她拉到清静一点的地方去:“告诉我,我们为什么要读书,观影,学习?”
她到不介意,也很认真地回答我:“为了吸取经验,知错就改。”
知错就改,知错就改……我重复着这四个字,豁然开口:“我知道了!先走了,回头谢你。”
我着急又慌乱地找出手机打电话,手抖的都触不开指纹锁,我暗骂自己镇定点,镇定点,又克制了急促的呼吸才解开锁,输了半串数字,看到存号后立刻播出去。
“喂。”他冷静的声音响起,给我熊熊燃烧着的冲动浇了一小把冷水。
我已经不能再犹豫了,脱口而出:“你在哪?我想见你。”
“……有什么事吗?”
“你在哪?见面说。”
“现在在往教室走。”
“等我,马上来。”
胡乱塞回手机,我立刻飞奔向教室。在所有悠闲漫步的人群中像个傻子一样在教学区狂奔我也不在意,呼啸而过的凉风刮着脸颊,我内心却沸腾着就要喷薄而出的热情。
世野井最后让劳伦斯把他留存的遗发供放在家乡的神社里,我知道这意在让自己信仰的神来见证、来重新审视那段无果的禁爱,他已然要追随自己内心的真实念头——这是死去的西里留在他心中最有力量的种子,是西里的生命在他身上的延续。
可是,最后再释然,还是悲剧啊!什么精神永远在一起,什么“深情即是一桩悲剧,必得以死来句读”,一定要生离死别或者最后悔恨才能证明爱吗?
那是他们的时代,不是我的时代。我绝不认同!
我就要现世的温暖,我就要俗世真实的在一起。
一口气冲到教室,推开门他居然不在,不是应该很快就到的吗,是还没来还是最终不想见我……如果是不想见我,那,这是自作孽啊,我能怨谁。
想到这我盛满的热情与勇气倏地被抽走了一大半,无力地随意坐了个椅子,捏着手机不知道要不要再打个电话……
再等等吧,唐呈润,有些事有些人不是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你要清楚。
忽然有人推开门,我在第一时间抬头望去,是他!松了一口气,我马上站起来向他走了两步,但他一副冷静到冷淡的样子又让我不安地紧张起来。
他没有移步,只是关了门站在门口看着我。“有什么事?”
我的双腿都有些虚浮无力,走近他的步子迈的那么慢,我为我自己竟然也有这么懦弱的时候感到羞愧,好像我都没有桃桃那个女生勇敢。
好像,我们总在别人的故事里感慨,再告诉自己下一次一定要勇敢一点,然而情到深处往往最难启齿,只会让机会白白错过。慢慢地,心麻木了,又告诉自己,我已经不喜欢了,已经忘记了。可是,既然已经知道这样不对了,那就该改啊,在喜欢的人面前,面子算个屁啊,算个屁啊!
我强迫自己脑袋放空,什么都不去想,想太多只会让我犹豫,已经走到这一步,没有退路了。
我两步并一步地跨到他跟前,“你要转专业?”我克制住声调问。
“是。”
“为什么?”
他不说话。
“说话啊!”
“你不是,不想见到我。”
心在一抽一抽地疼,“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
“你没说,你做了。”
一时间轻而易举地激起了我深藏的心酸和愤慨,我一拳打在他脸上,他没来得及闪躲,结实地挨了一拳。
“你发什么疯?”
在他惊诧地揉脸的空隙,我帖上前抓紧他的领口,“我就是疯了!”
按住他的挣扎,“是!不接受是我说的,当朋友也是我说的,当不了也是我做的,你只知道这些,可你不知道我一个直男被你搞的三观都毁了!你为什么不能多给我一点时间?!你说招惹我就招惹我,说走就走,我就出个宿舍,你还要换专业了?!你怎么这么潇洒?!你怎么就不能多给我一点时间?!”
他惊讶又茫然地看着我,任我抓着他不再挣扎:“你在说什么?”
说什么……我想说时下的经典影片、书籍、报告,我都看了,我甚至还专门找了几本同性恋写的自传式,可几乎都是gay以自己为第一人称来叙述,倾诉他爱上直男的心酸,却没有一个被掰弯的人来写写他当时的心路历程。
“你知不知道我很害怕!我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接触这个世界,接触这样的人,当时你在宿舍毫不遮掩地说出来的时候,我都惊懵了。我需要时间来了解、适应,才可以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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