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矛盾于他是男的,我也是。
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没人来帮我。真希望现在来个突发事件,停电,要不谁来了,快打断这一局。
那时我是被霸王别姬触动过,我已然接受真爱无关性别,矢口否认会很伤人。然而电影演绎给我们的,始终是别人的故事,观众从头至尾都是个局外人。
那个词是什么来着,旁观者清,的确,你看得清,正是因为你是未曾身受过一样感觉的旁观者。我可以一眼看出陈蝶衣对自己的定位,只因我看的是电影,他们过的是人生。
现在也一样,你听的是故事,我过的是生活。
小池笑眯眯地问:“还有吗?”
我心一抖。除了万琦,其他人都笑嘻嘻地看着我。我要是喝了的话,也有后路,以我跟小池的交情,我可以用她挡。而且知道桃桃事件的人都不会说,实在不行利用一下她也可以,剩下的两人很好打发。反正这局只让承认是否喜欢过哪一个人,又不用说出来。
我的手捏着酒杯,眼睛斜睨着浅黄的液体,轻晃,暗暗试图举起它一饮而尽,像桃桃做的那样,也像万琦做的那样。
蓦然间酒杯变得有千斤重,好似粘在桌上,手也仿佛脱臼,使不上力。我胸口泛起一阵苦涩,笑嘻嘻地重复小池的话:“对呀,还有吗?”
终究是做不到。终究是做比想难万倍。
短短十几秒,我过得比在经济舱飞行两小时还要长。
大辉曹旭一脸奸笑,在我们三个身上瞅来瞅去。“呦,黄金三角洲啊。”“要不趁热打铁,能成一对是一对,哥哥也来给你们做个见证。”
小池笑眯眯的若有所思。桃桃脸有点红。此时此刻,我不敢看万琦的表情。
我说:“哈哈,就不让你高兴。来来来下一轮。”大家一笑,新一轮开始。
都不知道这问题不仅可以测出异性,还可以测出同性。真不堪回首。
12
边吃边闹,差不多有两个小时我们才酒饱饭足。一桌狼藉,不好意思留着让我妈回来收拾,我刚把大家的碗叠在一起,桃桃就很主动地说:“你们男生别在这捣乱,我跟小池收拾就好了。”
小池:“我也不给你捣乱。”
桃桃眨着眼瞪她:“白吃白喝你好意思嘛。”
小池:“……”
大辉赶紧说:“我自觉我特别自觉,我去扫地。”
我摆了两把椅子,尿急,去了卫生间,隔着门隐约听到大辉问我扔垃圾的地方在哪?我喊:“先放着,等我来弄!”
出了卫生间我边洗手边说,“垃圾房的位置比较偏,酒瓶有点多我跟你一起去。”然后甩甩手上的水往他们身边走。
但是谁能告诉我,垃圾袋提在万琦手中,这是什么情况啊?我顿时傻眼了。怎么是他去扔?我明明听见是大辉在问我……只见死大辉正两手空空的站在旁边,搞了半天他只是收拾好了垃圾,跑上跑下去扔这种事他能偷懒就偷懒啊。
这个时候我要是说得出“垃圾房一点都不偏你一下楼就看见了快去快回”这种话,我都对自己佩服的五体投地。
刚跨出门,大辉随即把门关了,楼道里只剩我俩均匀的呼吸声。不要猜测我现在的心理。
略觉微妙啊。特别是才经过刚刚那一轮游戏。我,好像很不适合和他单独相处。也好久没有单独相处了。
他自行先下楼,走在我前面一点,我们两就这样一步一个台阶往下走。我家在四楼,快下到二楼了他都没说话。这一路要是都沉默下去,我可没他那么沉得住气,我只好说:“明天你们想去哪玩?”
他淡淡地回应:“你决定就行。”
我有点不爽,脱口而出:“那我们去爬山啊。”
爬山都流行夜爬,大冬天的这样玩,虽然重庆好多年没有下雪了,指不定这两天要下,我也知道我是在找事。他愣了一下,停下来转过头看我,动动嘴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口。最后他扔下一句:“你跟他们说。”转身继续走。
“他们肯定同意,那就定明天晚上了。”
“嗯。”
听听,听听,这语调,这简略的,真是能少说一个字就绝对不会多说。搁以前我肯定冲上去打他。都三次了,话里一股冷淡味。我想我知道他为何不高兴了。我识相地闭上嘴。
走出楼道,我率先朝垃圾房的方向走去,也不说话,让他自己跟我来。我们把垃圾和酒瓶分类扔了,接着往回走。不经意间我瞟了他好多次,有次我直直地看了他好几秒,他不知道是装的,还是真没察觉到,一眼都没看过我。
我不想这样。我也不想那样。我想像以前那样。
憋着闷气想爆发又没理由,只能闷闷地越走越慢,落后了他好几步。
路灯把他的身影拉的很长,我脚踩到了他的影子上。我停了几步,挨到他头了,对着他影子上的脸就打。打的很起劲,还紧紧的跟上影子。
估计我在他身后窸窸窣窣的动静引起他注意了,他以为我在什么,倏地回头看我,我正低着头,拳头还没放下来,憋屈又得意的表情还没藏好,就这样被他看见……
我马上摸向头发,装作弄造型:“星星真多啊。”
他无语地看着我,突然朝我走来,我一惊,小步往后退,在他对着我说出“阿姨”的时候我都楞了,他还在说:“您回来了。”
那会我们还没进楼道,我转过头,看到几步之外我妈回来了。
我妈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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