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拂面的微风。
“皇上,有急件。”门口,一个公公小声的通报。
“放着。”皇上看着床上被打断了笑容的太上皇,脸上阴暗了下来。
那个公公也是随身伺候的,他急忙从木门外跪下:“皇上,是你吩咐的收到就要立刻送达你手里的急件。”
“拿来。”太上皇嘶哑的声音响起,他眼睛也跟着看向外面。
信件拿到手中,皇帝立刻拆开浏览起来,脸上猛然变色,握着信件的手也不禁微微发起抖来,太上皇看着他,谈声气说道:“皇儿辛苦了,父皇没能力给你留一个全新的盛世,你如今要这般辛苦……”
哪知他说着说着,皇帝的脸色越变越奇妙,脸上由悲痛,震惊慢慢转换为了然,微笑,再变成了恍然大悟的笑。
“父皇,你知道是谁来的信吗?”
“谁?”
“是姑父。”
“哦?怎么了?”
“父皇,你听了别激动。信上开始是请罪,因为他没照顾好姑姑,让姑姑在路途颠簸中染了风寒,然后就一病不起,前些日子在客栈里病逝。”
“什么?”太上皇激动地双眼圆睁,正要起身夺过信件,却见皇帝笑的平静,安抚着让他躺下说:“父皇别担心,你听我说,他说姑姑一向是慈悲之人,定然希望能寻一处安静的地方埋葬,可是又担心她一人从此孤单,所以他让我给他的那个侍卫,郑远敬陪葬,然后把两人葬在了一处山林幽静之处。”
“郑远敬?”太上皇念叨,眼睛里似乎有些迷惑。
“是的,父皇,你还记得那个曾经年纪轻轻就当了禁卫军队长的郑远敬吗?我舅舅的军士的儿子,当年因为和姑姑在一起被你看到,还让你狠狠骂了一顿,然后责罚了一百鞭的人。”
“记得一些,我让他将功赎罪,去了二皇子身边。”太上皇点点头:“他们二人?”
“姑父不是那么无用之人,姑姑这么多年跟在他身边都没事,怎么可能好好的在路上就去世了呢?他这是要我明面上将这些公开,让他们二人从此有个全新的人生。”
“好,好,都交给你了,都是我的自私,亏待了小七,这么些年都过的不顺心,到最后了,让她跟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吧。”
“是,父皇。”
……
“爹爹,这里就是我们的新家吗?”
一座占地面积极广,地处江南某个小镇西郊的府苑前,一大队车马缓缓行来,不过这里不像北方多沙尘,地面上的泥土也是沾染了些湿气的,人马经过没有扬起灰尘,只留下咕噜噜的赶车声,还有被退散开来的清晨的雾气。
这么一声清脆又响亮的问话声传了好远,不远处几个家里的孩子逗探头探脑的看过来,这么一个大院多年不见人来,都是几个管家和奴仆负责打扫,偶尔还能请他们几个过去玩玩,这下子主人回来了,他们肯定不能过去玩了。小孩子胆怯又好奇的扒着自己家的门看着传来说话声的车窗帘,却见到一个漂亮的不得了的人,其中一个孩子看着千嘉,呆呆的长大了嘴,从自己怀中摸索了半天找到了一个脏乎乎的不知道什么东西,蹭蹭几步跑到窗帘前,几个侍卫看着这个孩子也没觉得有什么威胁也便没有拦他,他跑到车窗帘旁边踮起脚尖伸出手把那个东西递给千嘉,巴巴的说着:“那个,这个是我昨天找到的宝贝,给你了。”
千嘉楞了一下,忽然笑起来,接过来那个黑色中间带着一层七彩光晕的石头,摸了摸他的头,那孩子被晒得麦色的皮肤泛起了一层淡淡的红色,搓了搓自己的手,跟着马车往前跑着问:“你是这家的人吗?”
“是啊。”
“那你以后跟我玩就行了,我从小就在这里长大,哪里有好玩的,我都知道的。”那孩子拍拍自己的胸口,气喘吁吁的说。
“好,你别跑了,回家吧,等我有空了会找你们的。”马车虽然走的不快,可是那个孩子要边追边说话还是吃力了些,千嘉笑着摆摆手让他回去。
“恩,好的。”那孩子停下脚步,看着马车往前继续走,双手握紧身旁的衣衫,大声喊着:“姐姐,你有婆家了吗?”
马上的人不少都歪了歪身子,险些摔下去,整个队伍都停了下来统统回头看向他,气氛诡异至极。
那个孩子紧张的退了两步,咽了咽口水:“怎,怎么了?”
前面那个马车内传来笑声,还有一个成年男子低沉中带着好笑的斥责声,那孩子干巴巴的不明所以,茫然望着那些嘴角不停抽搐的人。
“没有呢。”马车内那个刚才漂亮的姐姐的回答声传来,那个孩子开心的咧开嘴巴。
马车队伍继续前行,前面大门已经打开,眼看着他们就要进去,那个孩子提起勇气继续说:“姐姐,你要嫁什么样的人?”
千嘉挑开车窗帘,回头看着他笑眯眯的说:“我喜欢好好学习练武,不论将来是文人还是武官,都是一个正直的好人的人。”
说罢,那辆车已经进了大门,被后面不停进入的马车和人挡的不见了踪影,那个孩子握着拳头回身,发现一条街上的人几乎都出来了,用看稀罕景的眼光看着自己。
卧房内的摆设很简陋,没有多少陈设,不过好在干净,千嘉笑的直不起身子,在唐子傲的拖拽和扶持下才走进房间,他一进房子,立刻滚到床上,笑的直揉肚子。
“这么好玩?”唐子傲问。
“恩,那个孩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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