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一刻不离,只要里边的情形有一丝不对劲,他便会闯进去救人。可是没有,温舒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温舒万分配合,十分合作,兴许还是温舒主动提的。
心,沉沉沉沉,霎时间沉到了无底深渊,君凰的眼,如同一望无垠的大海中疯狂旋转的漩涡。他胸口本就气血翻腾不息,如同利刃在绞扯着内脏。此时心头悲恸,便抑制不住地 一口血来。
嘴里 血,君凰牙根 ,似要把牙咬碎。
温舒,你居然敢再一次抛下我!
第三十五章半路拦截
“王爷,外面有人拦路!”有侍卫急急来报!
居然这么快!
温舒紧紧阖着的眼帘刷地一下掀开,露出的眼如幽深的湖,君凰,这个名字第一时间跳入脑海,绝对就是他!那人的笑容不可抑制地浮现在眼前,眉目疏朗,笑声爽朗明快,如蔚蓝的天空,明朗澄澈,不像他,被太多的波云诡谲染得纷杂混乱。
那人此时定然气得七窍生烟了吧。忍不住想,那人若是不回来就好了,他可以安心赴死,不会有遗憾,不会有不舍,不会有牵挂,那人可以好好过平静的日子,继续当他的惊鸿阁主也好,找一个女子安然度日也好,或者仗剑天涯,顺便阅尽秀丽山川也罢,总好过如今这般受他拖累。
李睿眉头一皱,不耐地放下酒杯,起身掀开帘子察看。
霜风怒啸着灌入车厢内,驱散了一捧暖意,乍一露脸,李睿不仅打了个寒噤。
只见他的数百亲卫骑着马围在马车周围,月涟漪红裙妖娆,姿容美艳,在人群中间分外显眼。众人对面,一人玄衣如铁,如渊临峙,周身霸气煞气杀意狂暴流溢。
君凰长发未束,他的发丝夹杂着几粒白色的冰霜,被咆哮的朔风高高 ,冲天飞扬,狂舞纠缠,露出他饱满的额头,通红眼睛,“把温舒交出来!”
声音冷沉彻骨,凌厉如他手中的上古神剑干将,听得众人心头一凛,不约而同忆起这人昨夜杀人像切白菜萝卜似的骇人画面。
李睿复又放下帘子,烦躁地说,“温舒,若是此人再敢纠缠不休,我不会手下留情。到时候,我也只好下令乱箭射死。”
乱箭射死?
“你敢?”说到生死都面不改色的人,语调温和,神态闲雅的人突然喘着粗气厉声喝道。
李睿些微诧异,怒道,“温舒,注意你的措辞和态度。本王有何不敢?”说虽如此,他口头上不肯示弱,但温舒若不允许,他还真不敢将那人如何,至少乱箭射死是不能的。温舒若不是心甘情愿,他便什么都拿不到。这点道理他还明白。
温舒虚得连说话都嫌费劲,却是腾地身子一挺自软榻上坐起,起得猛了,眯眼望去,地上的案几左摇右摆,头晕得厉害,下一刻,他又坐不住地跌在软榻一侧,缓了一会儿稳了稳心神,吃力地开口,话里夹着咳嗽,“王爷,您若是敢伤了他,那便没有什么富可敌国的财富了。这世间只我一人知道具体地点,我只好将这个秘密带入棺材里,那真是暴殄天物。这两件事孰轻孰重,王爷,你可要分清楚……”
李睿冷哼一声,“难不成就让他这么肆意妄为,杀我的人?”
温舒胃里跳突着疼,淡淡微笑,“这……温舒可管不着,这么多人……连一个人都拦不住,兴许王爷该加强练兵才是。”
“大胆!”李睿霍得拂落案几上的茶杯,眼中怒气浮现,若不是宝藏没拿到,他真想好好教训这人。
温舒不以为杵,轻声细语,“温舒已将性命置之度外,没有道理胆子不大。”
马车外的厮杀声渐近,“温舒,我知道你在里面,你给我……呃……出来……”君凰嘶哑的吼声夹在嚎啕的风里,飘忽地很,最后两个字,他的声音猛地低弱得听不见。
温舒眼皮直跳,顿觉情形不妙,君凰受伤了,他肯定受伤了。
马车外,血光冲天,肃杀之意笼罩整个上空。
一人执剑而来,一路披荆斩棘,一路嗜血杀戮。那人眼底,凝聚着冰冷杀意,敌人还未出手,他的攻击已到眼前,干将迅疾如电地刺下,到处都是闷哼声和刀剑入肉的声响。
温舒,温舒……
你就这样走掉,到底将我置于何地?
他一定要亲口问他,仅凭着一股信念往前冲。
他不觉得累,也感觉不到痛,一招一式,干脆利落,近乎完美的残忍,不似在杀人,寒芒迤逦乱舞,雪光粲然耀眼,彷佛一场华丽炫目的剑术表演。
君凰剑势大开大合,身形飘忽。衣角被利器擦过,哧哧激响,登时碎裂开来,若是他再慢一步,那碎的就是他的腰。
温舒缓缓下榻,跌跌撞撞地走过去,掀起帘子看去,只见那人被团团围住,前路后路俱已被封死,他不停地扬剑卷去,那挥舞的长发和闪烁着的雪亮剑芒交织辉映。那人步伐却已有些 虚浮,显然真气消耗过剧。他昨日先快马去永安巷,再马不停蹄赶回,继而一番打斗,李睿马车的行进速度不慢,君凰后发先至,该是一路运起轻功赶来的,再强悍的人也经不起这样的车轮战。
君凰和李睿的马车已经离得很近,相距不过数十步的距离,
月涟漪事不关己地站在一旁,竟然没有加入战局。
寡不敌众。
君凰的速度已经不如先前灵活。
温舒拽着帘子的手用力到青白,目光片刻不离那人。想开口叫他走,可是不能,他现在出声只会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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