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涟漪咬牙道,“那也只是一半,怎么会全军覆没?”
报信的人两股颤颤,汗如雨下,“后来,在客栈墙角逮着了两个鬼鬼祟祟试图逃跑的人,看他们的穿着,是过路的商人。我们一审讯,那两人吓得屁滚尿流,把里面的情形都招了。但……后来才知道,那都是他们装的,那两人是装的,堂主报仇心切,就上了他们的当。被引到一间空屋子里,被打成重伤,昏迷不醒……大伙儿,大伙儿就都乱了……”
月涟漪痛心疾首,那可是她的一批好手,一掌拍在来人头顶,“既然他们都以身殉教,独留你一人也不好。”
那人头顶冒出滚滚白眼,双目凸出,颓然倒地,显然已生息全无。
“蠢货,我早就说过李胜好大喜功,成不了事,王爷偏不信。温舒精通周易,擅于布阵,人怎么可能消失,那不过是些掩人耳目的把戏,就把你们耍得团团转。看来,还得我亲自出马。”箫染视而不见,讥讽地说,施施然站起身。
月涟漪隐下怒意痛意,微笑,“好,就让本座见识见识箫先生的能耐。”
……
凤一凤二琉玉剑法,双剑合一,剑势倏忽迅猛如刚不可摧折,倏忽灵巧如轻云出岫,封住沈笑笙前路;流霜、竹简夹攻两侧,铁木守在后方,静待良机。
沈笑笙灵活应变,无招胜有招,一把软剑挥斥抖动如万千银蛇乱舞。
凤一凤二忽而长剑齐齐掷出。
“雷霆万钧!”铁木仿若心有灵犀,纵身一跃,狂刀挟着无可匹敌之势挥下雷霆一击。
“呃……”软剑被击落一旁,沈笑笙低头呕出一大口血,背上一道左肩至右腰的伤痕深可见骨,“哈哈……很好很好!你们有这个空闲时间对付我,倒不如想想如何给温舒一场办一场最盛大的葬礼。”
众人大惊失色。
君凰心里猛地一跳,长久以来的不安惶惑因他的话鼓涨成越来越大的一团,似要将心脏挤碎。一时间只觉头皮 ,他头疼得厉害。这里除了沈笑笙,其他的都是些乌合之众,这根本就是调虎离山之计。他们真正要对付的,不是自己,而是温舒。温舒将身边的人派出救他,使自己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天呐!
“你胡说些什么?”凤一剑尖抵在沈笑笙咽喉。
他不在意地伸手拨开,身形忽地向后飘开数米,“你们现在赶回去,兴许赶得上给他收尸。”
“想跑?”竹简拔腿便要追。
“别追了,你看。”远处来福客栈方向的天空上方炸开璀璨的蓝色烟火,蓝色示警,最高级别的召回令,公子情形不妙了。
只片刻的耽搁,沈笑笙身形已在百米开外。
“走。”君凰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再不迟疑,率先约上马,往回赶,其他人亦急急跟上。
君凰丝毫感觉不到身上的疼,只一鼓作气地策马疾行,比来时更快更心急如焚。
“糟了!”
“怎么回事?”前头君凰突然扼住缰绳,马儿前蹄高高撂起,嘶声啼叫挡住了道路,铁木不得不停下来。
“你看。”
一望之下,众人心间如一盆冷水从头淋下,浇了个透心凉。
只见前方山峦之间的天桥被人一刀斩断,那断桥在另一头的崖壁间摇摇晃晃,周遭云雾缭绕,雾气迷蒙。
第二十八章九宫阵破
“这温公子真是料事如神呐,怪不得那么得世子爷信任。”
“谁说不是呢!这温公子还真不是人,跟神仙似的,样样都让他猜中了,简直是诸葛亮在世啊!敌人有上千吧,我们几百人就把他们打了个落花流水。嘿,你在后面没见着,那帮人见空无一人的屋子里突然不知从哪儿 箭来,顿时被吓得屁滚尿流,像无头苍蝇似的乱跑乱撞,嚷嚷着‘有鬼啊,鬼打墙啊’,哈哈……真是太痛快了,他娘的,老子好久没这么痛快过了!” 连手带脚地比划着,笑得酣畅淋漓。
“二哥,别大意,谁知道他们还有没有人埋伏在后头。让大哥知道你战场上不专心,还有心情说笑,非赏你五十军棍。”
不以为然,揶揄他一句,“你小子胆子就是小。”
“嘘!前面好像有人!”老三轻声打断,“你看!”
顺着他的手指看去,果然,一人捂着受伤的右肩瞻前顾后地走着,看服饰,还是个正六品的骁骑尉。
“老三,你等着,我去提了他的人头来。” 脚尖踢起地上的长戟,气势如虹地冲将过去。
“二哥,小心有诈。”
见有人过来,那受伤的将士急急往一旁逃窜,左闪右避,引得追的人绕了好大的一个圈。
“哈哈……这回你可跑不了了。” 兴奋地抓住他一瞬间的漏洞,手腕一动,奋力掷出。
长戟透胸穿过,将他身子钉在树上,那人嘴角却突兀地露出诡异的笑容。
看得浑身一寒。
不远处老三的警告声模糊传来,“二哥,世子爷说过绝对不能踏出那根木桩范围之外。”
下意识地低头去看,不甚分明的夜色下,依稀可见他将将踩在那木桩标示的边界上。
一只尖锐的短箭如流星划过天际, 而至。
“哧——” 双目圆瞪,猝然倒下,他眉心赫然有一个血洞,鲜红的液体像是流不尽似的,染红了身下的土壤。
客栈的天字号客房,温舒盘膝坐于床上,周身散发着淡淡的银色柔光,流水般环绕流淌,他的脸色单薄晶莹得不似真人,让人担心下一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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