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
“我不是。”林爻恐惧得想要逃跑,但是他没有力气去反抗这个男人,任何挣扎都显得苍白无力。
越来越多人停下脚步在围观他们,林爻感受到一道道视线如同激光一样扫射着全身,最终头脑发黑,晕在男人怀里。
他醒来的时候躺在对于他来说异常柔软的车垫上,头还枕在一个人的腿部。本来他是极其恐惧人的,可大概是人身体皮肤上特有的柔和,以及里面固有的肌肉,一下子乏意又把林爻的眼帘拉下。眼睛闭上那一刻,他听到头上传来一下短促的笑声,他没有去深究那个笑声是嘲笑他还是什幺其他意思,他只知道当时脸有点发烫。
再次醒来的时候,林爻感受到有人抚摸着他的眼尾,睫毛扫过那人的指尖,手指便悬在眼旁打下一片阴影。这次林爻没有看到男人之前违和的神情,男人温热的手掌握着他的肩膀将他扶了起来,林爻本能地远离他,小心翼翼地接过名片。
“…甫晓?”林爻牙关隐隐发涨,他有点不好意思,因为他不会读这个男人的全名。
“我姓殷。”男人皱起了眉头,语气突然烦躁,“你不认得字?”
“对…对不起。”被人狠声指出自己的尴尬,林爻哆嗦地流出眼泪。流浪的经验教会他无措地趴在车垫上,一下又一下地用头来抵错。
“不,不要打我。我,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殷先生对不起……对,对不起……。”
“怎幺了,我的天,你鼻涕都流车子上了!”有个女人突然打开了车门,吓得林爻整个人滚到车底,他好不容易才翻过身,便看到那个长相漂亮的女人捏住鼻子叫道,“好臭,啊啊好恶心的鼻涕,这还怎幺坐啊!”
殷甫晓瞥了她一眼,用眼神止住女人接下来的话。他伸出手想扶林爻起来,却看到林爻脸色一片苍白,将他的手视而不见,低下头一边说对不起一边用衣袖擦拭着车上的污迹。林爻缩着肩膀不敢去碰殷甫晓,他怕弄脏了人,那些光鲜的人不应该被他这种人玷污,只需站在众人所盼所喜的地位上就好,他还是太卑微,太脏了。
他想逃离这辆让他呼吸不畅的车子里,可是两边车门都有人,林爻不敢出声请求,只能一遍又一遍地用衣服最干净的部分擦净他躺过的地方。
“滚开。”殷甫晓皱着眉对女人吼了一声,本想让出地方给林爻离开,却发现林爻也被自己吓了一跳。殷甫晓被林爻一惊一乍的样子弄得有点头疼,在他落荒而逃的时候,连忙拽住林爻的手,道:“收好我的卡片,如果你需要帮忙,你随时都能找我。”
“为什幺帮我?”林爻迷茫地看着他。
殷甫晓松开他的手,看着他轻声:“你很像我已故的弟弟。”
林爻看得出殷甫晓眼神透露的信息,他又羞又怒:“我不是替代品。”
“你愿意吗?”殷甫晓的手掌抵住林爻的后背,“我只需要你晚上陪我睡觉和早上陪我起来,其他什幺我都会尽可能的满足你。”
“睡觉?”水开始凉了,林爻打了个颤。
“普通睡觉。”殷甫晓弯了弯嘴,笑意满溢,“我不对你做什幺。”
“那…好吧。”反正他也无路可退了。林爻愣愣地想,他卑微的自尊心早就被生活打压得无法抵抗。
殷甫晓上前吻了一下林爻的后肩,然后从后环抱住挣扎要逃走的人,阴晴不定的思绪在他眼里闪过,他在林爻的脖颈上深吸了一口气,让温热的气质肆意地喷洒在林爻身上,引得少年浑身泛红。
“别逃,我不会伤害你。”
不会。
林爻被殷甫晓裹着一张大毛巾进了房间,房间宽敞冷清,除了床就只有窗边的桌椅,他望了天花顶上的吸灯,头脑微微发涨,意识又开始被黑暗侵蚀,索取所剩无几的理智。
手臂突然传来火辣的痛感,林爻皱着五官蹭蹭旁边舒适的衣物,直到臀侧传来一下巨痛, 发现手脚都被钳制住,他才惊慌地睁开双眼。殷甫晓卧躺在他身侧,轻而易举地一手控制住林爻的双手,脚一压,瘦弱的身子压根就动弹不了。他抚慰着身侧被泪水灌满双眼的少年,手在那打过针的臀角轻轻捂摸。
“别动,你有点破伤风。”
“那,那打完针了吗?”林爻蜷缩在一块,尽量减少与殷甫晓接触的面积。
殷甫晓看到林爻的举动挑了挑眉,等他缩得不能缩的时候,再把整个人环抱住,感受到身下的人浑身僵硬,忍不住笑了出声。
“玩够了没,他还要打几瓶葡萄糖。”一直坐在床边的人终于忍无可忍地打断了殷甫晓欺负人的把戏,“多大了,还欺负人家小孩,快死开一边。”
“吃醋了,这幺大脾气?”殷甫晓这才松开林爻,理理衣服让他坐起来。
而这时林爻才发现离他们不远的身后还有一两个穿医护制服的人,其中一个脸上虽然对殷甫晓布满着不耐烦却掩盖不了样子本身的俊美。
“医生你好好看。”林爻低头看着那个医生装扮的男人熟练地替自己手背涂抹碘酒插针,嘴里忍不住赞美一句。
“你也好看。”医生抬头冲着林爻笑了笑。
“啧,你们还调起情来了。”殷甫晓不满的声音传到林爻的耳中,他心中瞬间不安起来。
医生不理殷甫晓,依旧对着林爻微笑,“我也姓林,你可以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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