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摸鼻子,“那不就行了?只要工作能完成,下班后的事,我们不用管,也管不着。你要实在替他闲的蛋/疼,就给他多摊点工作,我没意见。”
“真的?这可是你说的!”柯其峰眼里竟忽然像闪过一丝兴奋。
这态度让高航心里一个起伏:话是不是说得太过了?然而君无戏言。。。靠回椅背,揉了揉眉心,“当然,介于他现在的情况,最重要的项目暂且就不必派给他了,以防万一不能跟进。”
柯其峰耸耸肩,做出一个勉为其难接受的表情。静默几秒,幽幽叹口气,“都说好死不如赖活,但现在我看夏南琛,是赖活不如好死,早死,对人对己可能都好。”
高总又吐出个烟圈:嗯,话是不错,他赞同,只不过,“谁说夏南琛快不行了?”
柯其峰抖抖眉梢,“夏稚的表现。。。”
高总很莫名,“下班准时走有很多理由,比如首先,因为下班了;其次,没有加班费;第三,”意味深长的目光看了对面那人一眼,“你好像记得你当初,也有段时间下班及其准时啊,尤其周五晚上。。。”
柯其峰:“。。。”坠入爱河的滋味,不是你这种工作狂能理解的!但是夏稚。。。恋爱当然不奇怪,可是,选在老爸病危的时候,开始新恋情么?交往新男友?这是嫌气不死他?
嗯,夏稚是gay,这点,柯其峰早十年就知道。
十年前,柯其峰还是个高三学生,夏稚,是他班上新来的英语老师,帅气阳光,一表人才,走在校园里那绝对是道风景,嗯,用现在的话说,男神!只是,谁也没有料到,区区几个月后,一场突然而至的变故,就把这位风度翩翩的青年才俊一举拉下了神坛!
有人爆料,夏稚的父亲夏南琛是贪污犯,母亲是疯子,而他自己,是gay!一夜间,这个偶像级教师的人设彻底崩塌,王子沦为了下三滥。而当事人自己,对流言并没有做出任何辩驳和回击,那就是变相默认。结局没什么悬念,夏稚丢了饭碗。之后,就是长达十年的音讯不闻,再见面的时候,就在这里了。
十年,柯其峰这时才体会到什么叫物是人非,那人的简历告诉他,这些年,他过得相当。。。怎么说呢?紧凑吧。换过几份工作,没有出现过真空期,那种状态,就像个不断旋转的陀螺,不过也因为这份执着的付出,让一个毫无外贸经验的人在这个行业内及早立足,到如今,总算也已称得上业内翘楚,果真是天道酬勤吧。
谈及换工作的初衷,夏稚的回答倒是简单干脆:钱!一个字,让柯其峰倏然落回现实:原来,那个从阳光里走出来的夏老师,也是凡人。
如果放在往常,从个人能力经验考虑,就算不念及师生一场的旧情,柯其峰也会毫不犹豫留下他。但偏偏这一回,他不敢擅自做主,因为当年,那个爆了夏稚隐私的,不是别人,正是他那时的死党、现在的老板,高航。
事到如今,柯其峰依旧没想明白,本来是井水不犯河水的两个人,为什么会走到那一步。如果不是当初,高航就站在他眼前,当着全班同学的面,说出那番话的话,柯其峰一定不会相信,这种揭人伤疤的下三滥事,会是那个寡言少语、对什么八卦隐私一向深恶痛绝的人能做出的!
然而事实就是事实,他的老板高航,和曾经的老师、现在的求职者夏稚之间,有段难以启齿却又真真实实存在的过节,所以,高航能不能同意他这个招人计划,真的是,悬!但是,柯其峰很快就发现,他的担心是多余的,高总不但痛快批准了夏稚的入职,并且还特批了简历上薪资期待一栏里那个令他看去都微微汗颜的数字!那一瞬间,柯其峰险些怀疑高总是不是有失忆症。
而惊喜过后,问题也随之而来,夏稚虽然顺利入职,却不能接手任何重要项目,甚至参与都不行!这就等于高薪聘了个摆设。虽然柯其峰尽力想改变现状,甚至不惜与高航反目,也无济于事,所以只能退一步,采取迂回策略,绕着圈子给他争取一些机会。
不过,经历了这些,柯其峰才终于转明白:高总记性一点不差!同意聘用夏稚,或许是因为当初那事他多少心怀愧疚,想聊作补偿,然而另一方面又心存戒备防着对方。这种矛盾的心态,柯其峰作为个局外人,就算看得透却也解不开,只能淡吃萝卜闲兜圈,在这复杂的关系里充作一个和稀泥的,还是夹着尾巴的那种。
桌上的手机震动了下,将正埋头想心思的人拉回现实,抬头,对面的人嘴角微翘:“不聊了,晚上还有约,先走了,你也早点回去吧,孩子奴。”
停车入库,看看表,已过七点。嘴角浅露一丝苦笑:早知道,就不和柯其峰那小子闲扯那些有的没的了,下班就走的话,现在饭都吃到一半了。
推开家门,嗅了嗅鼻子,糖醋的味道:排骨?
沙发上的人闻声回头,“回来了,洗洗手吧,马上开饭。”自己也合上电脑起身。
“不是说你的工作不多么?怎么还要加班?”换了鞋走进厨房,高航随意般问了句。
那人忙着手上的活,回答得漫不经心:“明天要请半天假,工作先安排掉一些。”
“去看你爸?”
“嗯”
“哪家医院?”
“南桥镇,肿瘤分院。”
高航皱眉:“那么远的地方?”这种病,不是应该选在市里的大医院接受治疗么?
夏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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