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亏待您的。”
安麒阳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个和自己差不多高的女子:“此话怎讲?蓬莱山庄要对我如何呢?”
江琬收起笑容,突然表情严肃起来,认真的看着安麒阳精致美丽的脸庞:“小女子可以让安麒阳公子当上蓬莱山庄的庄主,娶我为妻。”
扬州,斐月岛。
南宫然百无聊赖地坐在斐月岛长亭里面,临水而坐,手里拿着两块儿小石头,有以下没一下的往湖里扔。
他听说了之前在落梅教发生的事情,如今南宫辞把所有的名剑全都送到斐月岛,斐月岛在一瞬间就变成了炙手可热的名门望族,风头甚至超过了老牌门派蓬莱山庄和已经没落的仙莱派。
但是永远都不可能超过落梅教。
南宫然叹了口气,付泷若林秋寒死了,徐沛白和江黛卿死了,他们死了也就死了,无所谓,可是为什么安凤月也死了呢?为什么南宫辞不辞而别,搞得全天下都在找他却找不到呢?
第三十七章
南宫辞睁开眼睛,走出阴暗的房子,看着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向大地。他深吸一口气,脑海中又不由自主的想起昨天修炼的《白梅玉簪》第二重。从第一重到第二重,他南宫辞只用了两个月,他听过苏炎晖爹爹说要练《白梅玉簪》,每一重都要杀一人,还记得上个月末他刚好从第一重出关时,面对一个瑟瑟发抖的乞丐迟迟不敢下手的场景。
犹豫了三秒,南宫辞突然嘴角上扬,一刀下去,鲜血渐染了他的衣裳。
今天,他再次出关了,《白梅玉簪》第二重,已经练成。今天,去找谁杀呢?南宫辞发现他开始修炼《白梅玉簪》开始,就变得有些绝情,而且越来越不爱说话,更不爱笑。他想起了以前,想起了以前他是多么爱说话,爱笑,他喜欢一个人,喜欢他到入骨,可是他亲眼看着自己最爱的人的妹妹死在自己的眼前,亲眼看着最爱的人在他妹妹的墓碑前面哭的泣不成声。
他忽然明白了,那种当初裴亦墨对于苏炎晖的保护欲。
修炼《白梅玉簪》,是为了不让他再收到江湖上的纷纷扰扰,是为了能够一直一直保护他,是为了将他守护的毫发无损,但是他不能让安麒阳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么,真是痛彻心扉。
这里,是江陵。
他南宫辞哪里都没有去,他只是隐匿了起来,只是像魔焰教一样隐匿在了某个山林之中,认真修炼《白梅玉簪》而已。
南宫辞想起了很久以前,安麒阳答应和他永远在一起,看见了他的笑容,他的双眸如同星空。那日在斐月岛亭子中,琼花怒放,白色的,细碎的花朵飘然落下,轻轻点缀在他们二人的头发上,肩上,斜阳渐矮,落日余晖照在水面上的波光鳞峋,让人神往。
但是一切,在他决心要练《白梅玉簪》的那一刻,就结束了。
他的人生,从那一刻起,就注定了要走上另一条道路。
南宫辞穿着曳地长裙,慢慢朝着山林外面走去,几个月的归隐生活,让他本来躁动又年轻的心,成熟得可怕。而在他上个月第一次手刃一个与他无冤无仇的贫民时,他就已经彻底的变了。他变得,自己都认不出来自己了。
他走到了稍有人烟的城郊。
这里总是会有许多游民和乞丐,杀了他们,也不会招惹官府,是最好不过的目标。南宫辞走在官道上,没走几步,突然停了下来,眼睛瞟向一旁的小树林。他气定神闲地从身旁的果树上摘下一颗果实,在手里把玩了一段时间,忽然伸手将果实朝着小树林抛了出去,一个重物应声倒地。
小树林里,一个步履蹒跚的,被抛弃不得不当乞丐的十余岁小孩童,睁着眼睛倒下,死不瞑目。
《白梅玉簪》第二重,终是练成了。
此刻,正巧有两位市井小民打扮的人从远处走来,南宫辞即使离他们很远,但是依旧能将他们的脚步声和谈话内容听得一清二楚。修炼《白梅玉簪》,自然还是有提高练功者感官的作用,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感知。
“你听说了吗?那个当年花戏雨和安植的儿子,安麒阳,如今已经成了蓬莱山庄的庄主呢!”
“还真是造化弄人啊,我听我父亲说,他年轻的时候,花戏雨和蓬莱山庄可是有着血海深仇呢,这才几十年呀,事情就都反过来了!”
“那可不,欸,不过你知道安麒阳为什么能当上蓬莱山庄的庄主吗?”
“为什么呀?”
“嗨!这你都不知道!当然是要迎娶江黛卿的女儿,江琬呀!”
南宫辞的眼睛骤然睁大。
第三十八章
江陵,蓬莱山庄。
江琬看着自己的夫君,笑得甜蜜,她喜欢他么?说不上,江琬不是很喜欢任何人,她只是想要保住蓬莱山庄,她只是喜欢这个她从小长大的故土,喜欢这个门派,想要把它继续保存,传承下去而已。
安麒阳不爱她,这一点不仅是江琬,蓬莱山庄上上下下所有人都看得出来,江琬也曾经就这个问题和安麒阳讨论过,安麒阳毫不避讳地告诉她,他喜欢的人,是南宫辞。
听说这个消息的江琬波澜不惊,只是微笑着点点头。怪不得安麒阳会答应自己接手蓬莱山庄,现在江湖上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南宫辞已经失踪了?
不过无所谓。只要蓬莱山庄还在,就好。
安麒阳失去了南宫辞,也就失去了魂魄。其实不管是去斐月岛也好,留在江陵蓬莱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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