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眼看那颗赤红的心落在惘然的身上……
“啊!”锦瑟心口撕裂,猛地吐出大口鲜血。
无端以神力助他维持最后的凝聚,却怎么都没有挡住锦瑟魂飞魄散……
漫天白光飞散,一句道别的话都没有来得及说,甚至也一个目光都没有留下,霎时间就消失在眼前。
静悄悄的。
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众人的目光落在无端那里,只见无端袖口掉落出一块晶石,那晶石将漫天白光收入其中,仿佛在收集着锦瑟留下的一切。
无端原本灰色的瞳孔霎时间明亮起来,捡起那块晶石,只见那晶石褪去表面的伪装,化成纯白色的灵珠,细细看了看发现这并不是什么普通的仙物,是神界的神物,乾坤珠。
就连为惘然复活喝彩的追忆也对面前的变化露出惊叹的神色……
杜鹃的嘴角扬起一丝得意的笑容。
躺在那方和自己的心脏融为一体的惘然,睁开了眼睛,目色带着赤红的血光,撼动天地的吼叫声,抖动了空气,一阵阵阴风凝聚在惘然身周,所有的明火都被吹灭,魔殿中静静悄悄,只有狂风和猎猎而响的衣袖。
追忆的目光落了过去,盼着惘然能够再一次的杀上神界,根据月老告诉他的消息,当年两个战神才勉强封印住惘然,惘然冲破封印之时就是战神亡命之时。无端的封印早已解开,后来封印住心的是无端的华年刀。
而锦瑟,却有另外的形式,这一点应该和那位神主分不开关系。
当年两个战神都打不过的惘然,如今只剩下弦一一个,想要阻止根本是不可能的。
庄生目睹了一切,不由得心慌,当他望向杜鹃的时候,却发现杜鹃毫无紧张的神色,他心中那种不好的预感再次席卷上来,伸手拉住杜鹃的肩头:“你想做什么?”
杜鹃望向追忆身后的大门,十分淡然的说:“有仙家来了。”
狂风呼啸中,一抹红影带着乌黑的长发,待他停落在玄门的中央,看清他的面容是个极其俊美的男子,阴气漫天的魔殿中,他仙气盎然,面色温和,仿佛来此处访问仙友。
无端看过来,认出那件衣服,大感惊叹:“月老!”
月老十分温然:“你别着急,柱一真正的元神在银池的繁花树下沉睡,锦瑟是柱一的一点元神而已,等这里完结后你就回去找他。乾坤珠会帮你。”
追忆立刻发现事情的奇怪之处:“你……你到底?”
月老向追忆点头示意:“修仙之人从不说谎,我说过我只帮长老复活惘然,顺带着和长老感慨了一番岁月不饶我,长老像是误会了什么。”
吼~!
又是一阵唤醒天地崩裂的吼叫声。
“月老……”庄生的目光始终都看着杜鹃,他虽然知道此刻杜鹃一定有消灭惘然的法子,却怎么都想不通,杜鹃到底要做些什么。
杜鹃轻轻推开庄生放在自己肩头的手,脚下杜鹃花盛开,整个屋子都被红色笼罩,藤蔓攀岩上整个墙壁,杜鹃花霎时开满魔殿……
红艳的花朵透着如歌如泣的凄美。
无端握着那枚乾坤珠,一动不动的看着杜鹃……
追忆猛地转身,死死的盯着杜鹃的双眸:“你,你都知道!!”
杜鹃笑的凄美,想起一句话:“你想做什么我都知道。”
魔界古籍上记载,毁灭惘然的唯一方法就是以一仙家的血肉与之相融,再压于山下十万年,方能消磨这股至邪之气。
杜鹃说:“将计就计,还要多谢追忆长老费劲心思复活惘然,否则我还真的没有办法彻底消灭这个至邪之物。”
“你想做什么?!”追忆猛地向杜鹃飞过去,却只触到一个虚空的影子。
庄生立刻明白杜鹃要做什么,魔界是没有可以压制邪气的山的,杜鹃正在耗尽自己的魔力,化这座魔殿和他自己为一体变成一座山。
在殿外的春心晓梦蝴蝶望帝等,见整个魔殿都发着诡异的红光,欲想进殿观看,却发现魔殿外居然搭起结界,无论如何都进不去。
无端走到月老身边:“你为什么会……”
月老苍老的模样消失,变回原来极其俊美的模样,一时间让无端有些不能接受……
“我这张脸啊,为了当仙,放弃了。我现在放弃当仙,他自己就回来了。”月老手中的红线飞去,绑住了正欲起身的惘然,本以为惘然会挣扎,没想到惘然在触到那线的时候猛地安静下来。
月老的眼神变的唏嘘和温柔。
无端猛地想起一件事……
当日他吃下陈年果时,看见过过去的事情。
月老送给他一只笔,那支笔被他送给杜鹃,而杜鹃那日上神界,陪他们斗惘然。那只笔落在地上后,惘然立刻奔过来。
惘然在神界,一直在喊一个名字。
无端对着月老淡淡喊道:“灵犀?”
月老微笑:“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他的神色格外安宁望着惘然笑道:“我还是凡人的时候,被一个飞翼的魔救了,他说他是仙,我就拼了命的去修了仙,最后却发现他是魔,我一直都没有见到他,只知道他叫做飞翼。”
一直站在原地的月老往惘然所在的地方走去:“后来,我再见到他是在银池,他已经被你们叫做惘然了。”
追忆眼看着仙家踩着满地的杜鹃花走向安静下来的惘然。
当年他在整个魔界寻找至阴体质的魔,最后遇上了飞翼,飞翼问他,只要变成惘然就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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