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那只握着方诺的手抽了出来,摆出一副战斗的姿态。
方诺不由自主的握住了手心,似乎想要挽留手中属于余七的温度,他抬起头瞥了一眼远处的男生,眼神晦涩不明。
夏宿有些头疼地挠了挠头,他歪了歪脖子,近乎卖萌般的说道:“好吧,既然不欢迎我,那我就走喽”。
说完笑嘻嘻的挥了挥手,直接原地消失了。
“这——”方诺望着那人倏然不见的踪影,“他竟然有空间传送之类的卡片?”
“离那人远点”,余七只提点了那么一句,就转身继续向着前面走去。
“那人是不是很危险?”方诺问出这个问题后,就径自做出了自己的分析,“我看他全身都没有湿透,那么就只有两种可能。一种便是他在河水还没有漫上来的时候,就到达了这里,还有一种便是,他在卡片的帮助下安然无事的到了这里”。
“不,不会是第一种情况的”,方诺摇了摇头,他跟在余七的身旁,声音很轻的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我们出发时是02:30左右,而那时河水已经漫得很高了,但他的裤脚处完全没有水印。这便表明了,如果他是第一种情况,那么至少在剩余时间还有三小时时,就到达了这里,并且一直停留在这里没有离去”。
“那他应该对这里很熟悉了,并且是一点点目睹着河水漫延的速度的。而我们作为突然出现在这里的一批人,他却没有询问我们到底如何到达这里,更是对这上延的河水莫不关心,说明,他应该也是心知肚明的。所以,他也是使用卡片类的道具达到了这里,而且他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柔弱好欺。”颇为“柔弱好欺”的方诺一语就道出了夏宿欺骗性外表下的威胁。
“嗯,很好”,余七虽是认同的点了点头,不过也没有特别的感受,其实这些观点,以方诺的能力,本来就应该分析出来的,而且,这分析,不过是将余七心中的想法道了出来,两人的思考并没有太大的差别。
“所以,我们不用在一层探索了是吧?”方诺望着面前的阶梯问道,不过声音微微颤抖,显然对于那在医学院中陷入无限死循坏的阶梯耿耿于怀。
“再走下去没有任何意义”,余七跨步迈上了楼梯,他像是引导者一般对方诺说道,“刚才你也看到那残留下来的金属块了,所以,你怎么看?”
“嗯,那些金属块应该是刚才那人所为吧?”方诺听到问话后,沉思了一会,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没错,那你觉得那些残留下来的金属有什么不同么?”余七又问了一句,他一步又一步的跨上阶梯,轻松极了。但是却是刻意放缓了速度,显然是在等待身旁的方诺。
方诺垂下了眼睑略微一回忆,有些不太确信的说道:“那些金属零碎得有些杂乱,好像上面留下了不少划痕”。
“对,每一样都有划痕,我想起来了”,方诺点了点头,肯定了自己的语气,他原先还有些不确定,但是仔细一想,却是完全确定了。
“那这样的话,这些金属绝对是被一人砍杀了,还是用锋利的金属道具一点一点的刻刺,所以才会留下这些痕迹”。他继续将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
方诺显然也是知道的,余七更希望他能说出自己的观点,所以在余七的面前,方诺总是尽量将自己的内心的想法全都宣之于口。
“你不觉得,这种手段,有些熟悉么?”余七漠不关心地说了一句,此时两人已经进入了六层的楼梯口。
迎面传来的凉风带着海水般的黏腻潮湿,让浑身湿透的方诺抖了一抖。
他颤抖着声音问道:“那人是、解剖者?”
“解剖手法很熟练,应该是医学院的学生”,余七平静地将夏宿的身份说了出来。
其实想要分析出这个答案,并不困难,毕竟能拥有那种熟练到一丝不苟的将生物的皮毛都解剖的一清二楚的技术,对于普通人而言,是绝不可能的。
在和平时代,哪有那么多的条件给人练习这种“技能”,除了从医的和某些特殊工作的,但既然是学生,那么便不难猜出具体的学院了。
但这些内容,其实并没有多少价值。余七之所以要询问方诺这些问题,一是为了考察方诺的观察能力,二则是为了告诉方诺那人的身份。
至于为何要告诉方诺那人的身份——
“我们从现在开始分开走吧”。余七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他扫了一眼身旁听到这话后面目瞬间煞白的方诺,心中有一丝不可言状的悔意,但他还是没有撤回这个决定。
太依赖了,这样不行。
余七摸了摸方诺的头,安抚道:“乖,我在最上面等你”。
“不分开,不行么?”方诺低下了头,一手紧紧攥住余七的衣袖,用力之大似乎想要将之扯下来。
不知道是不是余七的错觉,他甚至听到了泣音,委屈而又难受,却没有任何的怨恨,就好像不论余七做出任何决定,他都会接受,无条件的接受。
“……不行”,余七嘴中的“可以”犹豫再三还是咽下了喉咙,他望着眼前的方诺,显然是没有想到不过相处了这么几个小时,面前这从前的自己就对他的行为造成了那么大的影响。
“不行”,再次确定般的重复了一遍,余七像个漠不关心的人一般收回了手,同时收回的还有那只被方诺紧攥的手,声音冷淡的说道,“从现在开始,你往那走”。
他指了指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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