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的那一刻被拒之门外,“不要再跟过来。”
唐少宁威胁的语气让人禁不住倒退几步。虎子启动车绝尘而去。留著顾以默一人徒留在原地。远处的刘涛瞳孔骤然放大,身体僵直地倒下,胸口的鲜血迸涌而出,四肢不断地抽动著,嘴里吐出大口大口的鲜血。直至最後的一丝气息咽下,黑衣人将尸体抗走,就像什麽都没有发生一般。往日繁荣热闹的商业街被血液的颜色染红了半边天。
替叶宁远救治的医生是上一次唐少谦发生车祸时唐少宁拿枪指著他的脑袋威胁过救不活唐少谦就让他陪葬的人。医生又一次看到了和上一次车祸送来的同一个少年,抬头的时候果然不出塔所料唐少宁救站在不远处。鲜血染红了他雪白的衬衫。玉石般强劲有力的双手上还占著叶宁远腹部炙热的鲜血。此刻的唐少宁比他初见时要凄惨多了。同时也替这个少年惋惜,怎麽这麽倒霉,没过多久又进医院了。而且每次被送来的时候都是半死不活。
人倒起霉来喝水都塞牙缝,这话真是一点没错。叶宁远本来就因为错过了最好的救治时间送来医院,如今他的血型在血库里又恰好没有。“哪位是病人家属?”护士冷漠的声音从手术室门口出来。
唐少宁起身走到护士面前,“我是。”“血库里没有与病人匹配的血型。急需输血。”
护士的话音刚落,唐少宁眼睛猛地睁大。唐少谦的血型是b型,而他恰恰是a型,根本不能捐献。“既然没有,那马上去找人捐。我是a型,没办法给他输血!”唐少宁的面色阴鸷骇人,“马上去找!找不到我就铲平了你们医院!”
目露凶光的唐少宁将胆小的护士震慑得跌倒在地。随後赶来的顾以默看到这一幕,便跑上前问道,“怎麽了?”“二少需要输血。但血库里没有他的血型了。”虎子站在一边不咸不淡地解释道。“是什麽血型?”顾以默朝著跌倒在地的护士问道。“b、b型……”护士结结巴巴地回答。“抽我的吧。我是b型。”顾以默卷起他雪白的袖子,说道,“你带我去。”
护士战战兢兢地从地上站了起来,急匆匆地将顾以默带进手术室。看著顾以默离去的背影,唐少宁捏起了拳头,一种无力感顿然而生。
走进手术室,护士将他带到早已准备好的病床上进行输血。叶宁远毫无生气地躺在手术台上,口中带著透明的氧气罩,一侧监护仪上心脏波动的电波图不断上下起伏著。
我没有想到会那麽凑巧。唐少谦的血型可以跟我吻合。我记得宁远的血型是a型。这也是我第一次感谢老天爷,能给我一次救赎的机会。即使眼前的人不再是宁远的样貌,哪怕简简单单只是灵魂驻扎在这具躯体里,也让我庆幸无比。我还可以有机会跟他面对面地说话。我知道我对宁远不好,曾经承诺他的事情一件都没有做到。但这一次不一样了。宁远还活著。我就还可以对他弥补什麽。我一直偏袒连城,因为我觉得宁远和连城不一样。宁远很坚强,无论发生什麽事他都有足够的勇气去面对。我一直一直都把他忽视在心底最深的角落里。伴随著宁远那场盛大的死亡,带给我的是永无止境纠缠的噩梦。我才开始醒悟到。这一生我都将与那个叫叶宁远的人生生世世纠缠下去。
曾经有那样一个明眸皓齿的少年将他最纯粹的爱奉献给了我。我却将他视若无睹。即使在死亡的最後一刻,我也没办法克服阴暗的自私去拯救那个急速下坠的少年。
我以为我爱著的一直是连城。那一眼便是沦陷。可是宁远死後,每一日我都活在痛苦的回忆里。梦境里少年倾国倾城的笑容就像是毒药,一旦食用,就再也戒不掉了。连城的专横跋扈在宁远去世後的日子里显得越来越清晰。我甚至梦到年少时期,宁远与连城争夺那块生日时我送给宁远的手表,即使被破碎的玻璃扎得鲜血淋漓,宁远那张倔强的小脸上也没有露出丝毫退缩的表情。我看到了。我那麽清楚地看见了。可是我却转身背对他。或许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认为那个曾经像跟屁虫一般跟在自己身後叫著‘以默哥哥’的少年已经不需要自己的保护了。
而我也渐渐在那份对连城的保护里混淆了对爱真正的意义。我将对连城的保护视作我对他的爱。所以渐渐地当连城退去柔弱少年的样貌,我才会越来越不耐烦。
宁远的母亲去世时,我承诺他,我会一直保护他。
宁远的爷爷过世时,我承诺爷爷,我会一直守护在他左右。
宁远死的时候。
我甚至都不能允许自己轻易流泪。
因为我没资格替他哭。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数十载。
我怎麽会忘记回忆里的那个少年。
初见时。
我叫叶宁远。叶子的叶,宁静致远的宁远。
笑得融雪倾城。
一见锺情的分明是那少年柔和却不失美好的脸庞。
我一直以为宁远是测试我和连城之间感情的金石。
去不知。
连城的出现才是打破了我和宁远之间青梅竹马的金石良缘。
顾以默顶著苍白的脸色走出手术室时看见唐少宁的第一句话就是,“宁远已经度过危险期了。”
唐少宁沈默地点点头,动了动唇角,终究是没有说什麽。他本能地排斥著顾以默跟叶宁远有过多的接触。虽然叶宁远从一开始就认定了顾以默对他冷淡绝情,但是唐少宁感觉的出来顾以默对叶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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