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看到小企鹅哆哆嗦嗦地,浑身沾染了鲜血,却依旧冲他微笑,顽强地陪着他生活下去,张起灵的心痛比身上任何一处伤痛都难以忍耐。
他没有后悔带吴邪回家,为了让吴邪也不后悔,他拼命也要给吴邪一个幸福的生活,守住那一分天真无邪。
两个月以后,他做到了。
虽然有流血也有伤痛,但比起他幼时孤立无援的打拼,这次可以说是天时地利人和。有了高于生存的追求,有了同甘共苦的伴侣,也有适时出现伸出援手的人类。
安全的居所,稳定的食物来源,让久未过上安稳日子的小两口无比满足。除了捕食,张起灵每天仍然遵循着动物园里的习惯,雷打不动地驮着吴邪在北冰洋里畅游。可以说是物质精神两手抓。
因此,虽然对于一切能够吸引吴邪注意力的事物不爽,张起灵秉着以媳妇儿开心就是最高追求的原则,迅速地在心里检了讨认了错,把想起不开心的事闷闷不乐的吴邪舔得咯咯大笑之后,乖乖地叼着鱼,驮上媳妇儿,踏上了前往北极站的征程。
小企鹅一路兴奋得叽叽喳喳,他真是好久都没看到吴大大了。虽然他更加想念极地馆的亲人朋友,但他当初来到这里的时候就已经明白他要舍弃的是什么。想念的痛苦是必须经历的,他早有准备,就并没有那么难受,也一点都不后悔。现在来自馆里的吴大大算是他唯一的亲人了,也是吴邪的心里寄托,每当看到他就像是回到了极地馆一样亲切。
北极熊驮着小企鹅,从白天走到了晚上。
虽然北极在这个季节是没有黑夜的,但北极站还是早早熄了灯进入了休息时间。
张起灵在周围绕了几圈,一个人类都没碰到,大门又紧锁着进不去,只好驮着吴邪不知所措地站在墙外歇脚。
吴邪有点自责,这次来找吴大大不过是他一时脑热,结果害得小哥长途跋涉,辛苦了大半天,却吃了闭门羹。如果就这样失望而归的话,吴邪觉得特别特别对不起张起灵。
“小哥对不起,我太冲动了,没想到会这样……”吴邪脑袋垂了下来抵在张起灵脖子上。
张起灵把吴邪轻轻放在地上,舔舔脑门表示不在意。歇够了便站起身,贴着墙根徘徊,时不时地攀着墙站起来,个子刚好够得着一层的窗子。张起灵踮起脚,爪子搭在窗台上,窗内的事物便一目了然。
虽然有的窗子里面黑灯瞎火的看不清,有的甚至被厚厚的窗帘挡住,但这绝对打击不到张起灵的意志。张起灵不厌其烦地一个一个看过去,终于眼前一亮,停住了脚步。
“吴邪,找到了。”
吴邪早就跟在他的脚后急得直跳脚,无奈个头不够高,抱着张起灵的腿就往上爬。“我也要看!”
如愿被拎起来搁到北极熊脑袋上,吴邪目不转睛地盯着窗内看。“真的是吴大大!”终于看到了吴大大,小企鹅特别陶醉。
看了一会,吴邪感到有点不对劲。“小哥,吴大大在**嘛呀?是在跟那个很凶的人类摔跤么?”
“不知道。”张起灵也挺纳闷,但他觉得不会是摔跤那么简单。他知道吴邪嘴里那个“很凶的人类”其实一点也不凶,就是这个人先后几次救了他的命,张起灵也因此更为关注他。但他现在的状态,确实跟印象中不一样。那个男人此时正伏在人类饲养员身上,一改往日的沉稳淡定,目光迷离,动作剧烈,挥汗如雨。
这种行为张起灵觉得似曾相识,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直到看到那个男人用力含住人类饲养员的嘴唇,才醍醐灌顶般醒悟了过来。
——他们在交配。
以前在极地的时候他是见过北极熊的这种行为的,只是当时他还小,完全不知道这背后的含义。在极地馆被胖子和瞎子整天的科普洗脑后,才渐渐对上了号。
当时胖子一脸惋惜,说他跟吴邪这辈子都没法交配,只能精神恋爱,他还对此嗤之以鼻,觉得他能跟吴邪每天亲亲嘴互相舔一舔就已经很满足了。可撞上这样的场景后,张起灵忽然感觉除了亲吻,他们貌似还有很多事情可以做,却没有做。如果他跟吴邪可以像他们一样,该有多好!
猛然冒出的念头使身体的某个部位悄悄发生了变化。张起灵被这一系列的反应骇得手足无措,呆呆地站在那里。
吴邪此时却急昏了头,“吴大大好像很痛苦,他肯定是被欺负了!不行,我得去救吴大大!”说罢,便用小喙“扣扣扣”地猛敲玻璃,大有当年挖穿冰山的架势。
张起灵想阻止,也晚了。
他们成功地看到两个人类从床上滚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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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坤你快给我出去!你他娘的,下次再这么猴急不拉窗帘,老子立马卷铺盖走人!”吴邪气急败坏,脸都烧成了酱紫色,“不对,没下次了!老子已经没脸见人了!”
张坤不动声色,只瞥了一眼窗户。“没人。”
“没人那是鬼啊?”吴邪看他那副死到临头了还不忘捅着自己的德行,气就不打一处来。“你快出去出去!没人也去看一眼。我说你哪个同事这么损啊?我猜就是那个戴黑眼镜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说话不三不四的也就算了,居然**出这么猥琐下流的事!我说你们所怎么把他招进来的啊?……”
张坤亲了一下那张喋喋不休的不知是被吻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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