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跟着中年人一起往大厦二楼走,走到深处才零星看见蜡烛的光。
这个大厦赫然成了个难民营,妇女儿童,老人都有。不过,显然没有能力的女人儿童和老人成了这里地位最低下的人。
“哇哇哇……”角落里传来孩童的啼哭声。
“啪”一个貌似是孩子父亲的男人伸手给了小孩一巴掌。“哭什么哭,吵得老子睡不着觉。”
一旁压抑着哭声的女人赶紧捂住孩子的嘴,生怕再惹怒男人。
“艹!再哭就滚!”男人指着女人,然后不耐烦地翻了个身。大家都默默看着,没有一个人制止——这年头自己家的稀饭都吹不冷了,管那些闲事又不能得粮食,况且惹得一身骚。
看见这一幕,秦宁骨子里的正义感又作祟了。
“我说你还是不是男人。”秦宁冲上前去,用一只手把男人的衣领拉起来,妄图把他从地上拽起来。
“他妈的老子教训自己老婆管你什么事?怎么?看上这骚。娘们儿要给她出头?”男人似笑非笑地看着秦宁,“你要就拿去,老子还懒得拖着这累赘。”
“你!”秦宁火了,就想给这男人一拳,可惜一只肩膀受了伤,没法动手。这时,另一个人帮他出了手。
“大德?”
“别一口一个老子,在老子面前还他妈敢说自己是老子?”大德顺着秦宁拽着那男人的手,直接把他打倒在地,顺便把他一脚踢到墙角。
“妹子,别跟着他了,虽然我们也没具体逃脱末世的方法,但跟着我们总归有口饭吃。”这时,赵云也走过来,蹲下跟那女人说话。
女人显然犹豫了,一边是凶恶的丈夫,一边是看似友好的陌生人,她到底该怎么选择。
“赶紧他妈滚。”角落里的男人缓过神来,说道。
大德一个眼神过去,男人立马噤声。
“好,我跟你们走,不过小宝……”
“一起带着呗。”赵云见女人答应了,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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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着女人简单收拾了一下,秦宁几人在另一个角落坐下。
“小兄弟,我帮你看下肩膀吧。”女人见秦宁受了伤,主动说道。
“那谢谢你了啊。”说着,也不客气,直接把上衣脱掉,牵扯了伤口,痛的他呲牙咧嘴。
看着秦宁白皙的皮肤,和肩膀上的青紫形成鲜明对比,延叶不禁眯了眯双眼。
看到秦宁毫不犹豫地动作,邛应有些心塞,这人实在太没有戒备心了——何况是对他这种原本就“居心不良”的人。
“咳,这里人多,闷得慌,我去别处透透气。”
“注意小心。”秦宁说道。
邛应慢慢走着,逐渐远离了人群,这大厦二楼有一扇落地窗,月光从窗外洒进来,照的大地一片宁静。月光并不知道,此时的地球已经变成人间地狱。
“我们真把那个女人带着上路?”黑暗中,不远处传来声音。
大德?邛应皱了皱眉,从刚才就没看见他们,原来是在这里。
“当然喽,救都救下来了,难道跟人家说,我们反悔了,请你回去吧。”赵云的声音传来,“而且这女人不是你救下来的?”
“怎么,你吃醋?”大德声音不似白天的冷漠,音调中带着一丝调笑。
“谁他妈吃你的醋?”
“不就是你咯。”大德的声音更加低沉,似乎被夜色染了一丝神秘。
没有人再说话,静谧的黑暗中似乎传来水渍的声音,和偶尔的喘息声。
邛应咽了口唾沫,相处好几天,他还真没看出来这两人有这么层关系。想想他对某人的感情,还不知何年何月才说的出口。
突然,大厦外响起?*象啼,邛应赶紧从思考中回过神来,缠绵中的两人也意识到不对劲;
邛应不再躲藏,走到大德和赵云身前,“你们听到了吗?”
被撞破亲密,两人也没太大反应,只是大德深深看了他一眼,说道,“还没聋。”
像是在回应他们,象啼再一次响起,只是这次更近了。
三人赶紧往回跑,所有人都乱成一团,收拾东西。
“怎么回事?”邛应赶紧问道。
“我们也不知道,这里人说他们住在这里几天都没发生这种状况。”秦宁回答道,抱着刚包扎好的肩膀。
“估计是动物园的象群变异,刚好‘路过’这里。”赵云思考了一下,说道。
“我们赶紧收拾东西,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似乎是为了应证秦宁的话,象群冲破玻璃的声音响起,人群更加混乱了。慌乱中,秦宁抓住一个人的手就往前跑去,等跑了一阵回头看,发现邛应三人并没有跟上来,自己抓着的是延叶!
“他们人呢?”秦宁焦急地问延叶。
“不知道。”
“这个时候你就不要装高冷啦!”秦宁有些慌了,邛应是从末世开始就陪在他身边的朋友,如果没有他鼓励,自己恐怕现在还在寝室躲着不敢出来,儿大德两人,经过生死一线,他早就把他们当做好兄弟了。况且还有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
秦宁心下着急,丝毫没有察觉到延叶眼中闪过的笑意——就是这样,能陪在你身边的人只能是我!
秦宁扒开人群,慌乱的人偶尔撞到他的肩膀,然而他现在已经顾不得疼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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