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先去洗啦。”江郁明的声音愈远,想来是去冲凉了。
我安静的躺着,整理我乱成耳机线的思绪。
或许是我之前的想法钉的太坚定,江郁明是我的精神支柱,这是没问题的,但是,我没打算把精神支柱变成终身伴侣。
这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精神支柱——他活着并且活得好就行了,终身伴侣——他活得好并且是我的人。
“……”我皱眉,我需要一本书,最好上面有关于爱情的准确定义。
我掏出手机,又摇摇头放下,不是我自己的手机查点什么都不方便。
程黎是我们四个兄弟里最早谈恋爱的,我犹记得四人躺在操场上,程黎一句话拐八个调的感叹道:“爱情始于独占终于独占。”
林辜贤不屑的嗤笑:“得了吧,爱情始于自作多情终于自作多情。”
卫向阳挠挠头:“我觉得林大说的对。”
我敲了卫向阳一下:“对个屁,听他胡扯。”
江郁明水汽淋淋的走过来坐在床边:“哥,该你去洗了。”
“嗯。”我爬起来暼了他一眼,这小子在腰上围了一条浴巾,一坐下浴巾松松散散的,除了一条灰色平角内裤他什么都没穿。
我拿了一条宽浴巾一条内裤和一条长裤,江郁明忽而扯掉了我手上的长裤一本正经的说:“这么热就别裹这么严实了吧。”
“……”我总觉得他不怀好意,又感觉和弟弟抢裤子的行为太幼稚,不由得妥协,“行吧,我先去洗了。”
当然我转身后没有看见他眼中闪烁的精光。
待我洗完出来,热腾腾的肌理触碰到凉爽的空气让我打了个激灵,裹紧浴巾走到床边:“往那边去点,我洗好了。”
江郁明骨碌骨碌滚到床另一边,笑眯眯的看着我:“哥真好看。”
“……闭嘴。”我安稳的躺下,盯着天花板,毕竟一扭头就能看到光溜溜的江郁明。
谁想到这小子胆大包天的凑过来,脑袋塞进我的肩窝,半个身子都在我身上。
“别挨着我,热不热啊。”我嫌弃的推开他。
他死皮赖脸的扒住我的肩膀,湿淋淋的脑袋来回晃甩了我一脸水,让我有种给家里那条德牧洗澡的即视感。
“行了。”我摁住他脑袋,“老实点。”
他狡黠的笑,颇像只偷鸡的黄鼠狼,英俊的偷鸡的黄鼠狼。
“哥你在想什么?”他问。
“你是黄鼠狼。”我诚实的回答。
“……那哥岂不是大黄鼠狼?”他反问。
“……”我打算换个话题,“孟家怎么样?”
“还可以。”他眼神清明,倒是不糊涂,“孟立志虽然脑子不转圈,但是听话。”
“那是你舅舅。”我纠正他,“尊重着点他们。”
“小舅。”他见我不高兴,立马改了称呼。
“嗯。”我无意再谈些其他的事,“时间不早了,睡吧。”
“哥,你知道的,我这人一根筋,我喜欢你,会一直一直喜欢的。”他说,还郑重的清清嗓子,“如果这一世我死了,重生到另一个平行世界,我还是会告诉你我喜欢你的。”
“哦,我知道了。”我无奈的揉揉他的脑袋,哄孩子般哄他,“睡吧。”
“哥,我不是小孩子了。”他说。
“嗯嗯,哥知道。”我说。
“……我认真的。”他说。
“嗯嗯,好的我先睡了。”我闭上眼睛。
“……”他气闷的把脑袋埋进枕头里。
我侧耳听他没了动静,安心的沉入梦乡,在我半梦半醒之间,我听到他的声音,飘渺而坚定——“我爱你。”
还没等我琢磨个深意出来,就彻底被周公拉进了光怪陆离的梦境。
一早上睁眼,我被江郁明四肢缠绕着钉在床板上,江郁明的睡相实在是太糟糕了。
“喂,郁明。”我动了动手脚,突然有点愤恨我母亲的身高,如果我比江郁明高十厘米,就不会出现这样尴尬的局面了。
“嗯……嗯?”江郁明迷迷糊糊的应答。
“……江郁明!”我掀了一下他。
“……嗯,早上好……”他勉强清醒了一半,撑起上身突然微笑——笑得我汗毛直立。
然后低头亲了我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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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郁明你给我起来!”我猛地把他掀翻在床板上,“你特么大早上不刷牙耍流氓啊。”
“……哥你重点歪了。”他捂着嘴躺在床上傻笑。
“歪你奶奶个腿。”我套上裤子没好气的走进洗漱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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