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算有点良心,又把电话拨回去想问问谢飞情况到底怎么样,也没有人接。孤单寂寞没有最新八卦可以围观的十分苦涩,连家务也不想做了,只想关心自家老板的感情问题。
那边谢飞一通电话结束才后知后觉出些不对,只是他烧的实在厉害,少睁开眼睛都觉得眼前冒金星,脑子里也是一团浆糊似的什么都是乱的,所幸就闭了眼继续昏睡。
睡得迷迷糊糊的他听见房间的门锁传来“咔哒”一声,紧接着自己的床沿就往下一沉,有人在自己身边坐了下来。
冰凉的手贴在他滚热的脑门上,让谢飞舒服的直叹气。
顾恺也直叹气。
一进门他就被谢飞这一屋子的破烂给冲击的半天没缓过神来,好歹说出去也是谢家的独生子,堂堂文化公司的老板,住的屋子里乱的说是狗窝狗都会嫌弃。房间里衣服扔的到处都是,床上堪堪被他睡出了一个人形凹陷。
顾恺别的毛病没什么,就是有点小洁癖。谢飞呢,如此看来,可以说是从小到大毫无变化的没条理。
——就像他在这段感情上的表现。
顾恺这边被这乱七八糟的房间所带来的冲击还没消散,就听见杯子里边传来的小声的哼唧。谢飞约莫是冷的,把自己像个蚕宝宝似的裹在被窝里,一张脸烧的惨白,额头上汗湿的把额发都黏的纠结在一块,要多凄惨有多凄惨。
顾恺伸出手去探探他的温度,这烧傻了的家伙就像是在沙漠之中遇到了个大冰块的人一样,立时就缠了过来在他手上蹭啊蹭。谢龙龙的头发极软,挠在顾恺手心里,就跟只猫儿似的在他心尖尖上挠痒痒。
这可怜的小猫儿给烧的糊里糊涂,好不容易睁开眼瞧见在喂自己喝水的是顾恺,有赶紧闭了闭眼,生怕是自己烧出幻觉来了。
幻觉中的顾恺十分不苟言笑,他怎么哼唧着这药太苦我不喝,都不同情他,还批评他肯定就是因为贪凉睡觉不好好盖被子所以发了烧,活该!还威胁他再不吃药就带他去医院打针,打屁股上!看你嫌不嫌丢人!
太委屈了,我们谢龙龙本来给烧的就头脑西昏,身上又冷,吃下去的药又苦的要命,还要被恐吓拉去医院打针,立刻就不愿意了,张开嘴就开始嚎,倒把顾恺给吓了一跳。
顾恺本意只是想吓吓他,谢飞自从与自己再见后倒像是变了个人,和自己说要签下自己的时候他都没有认出来这是原来的那个小胖子,后来一次酒后乱性——说是酒后乱性,其实这二人皆是心怀鬼胎,半推半就。完了事以后谢飞一瘸一拐的就要走,已经认出了谢龙龙的顾恺犹豫再三,一张嘴开了又闭,闭了又开,还是没问出来那句煞风景的“你是谢龙龙?”
一次没开成口,下面次次都开不成了。
谢飞倒是没察觉出自己已经认出来他的样子,该和自己上床就上床,该给他的一分不少,一家公司就全是为了顾恺而开,他跳槽走了自己另立一家工作室单干他也没说什么,顾恺故意的不怎么理他,每次联系他都是闭口不提其他上来就是上床,他也不说什么,倒是把顾恺憋了个半死。
所以顾恺万万没想到,谢龙龙其实还是一个爱哭鬼,并且哭起来没完没了,眼泪就像是开了闸的水龙头,怎么也停不下来。
这边顾恺正走神着,就觉得自己 胳膊上一痛——嘿谢飞还咬上了!
病怏怏的谢飞咬人倒是气力十足,恶狠狠的揪着那块肉不松口,顾恺总觉得自己恍惚间听见了谢飞嘴里在哼唧着“肉…肉…要吃肉…”
顾恺:……嘶哈,疼!
内心对于肉的渴望,让谢飞咬紧牙关不松口,这可苦了顾恺,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只好去捏谢飞的下巴让他嘴巴松点劲儿。
谢飞看着瘦,下巴上其实肉嘟嘟的藏了不少,被顾恺一捏,就像只仓鼠一样给揪的圆鼓鼓的。两颊的酸痛让谢飞终于松了口,却还是不满意的在顾恺胳膊上磨了磨牙泄愤。
折腾了半天才把谢飞安抚好了躺下,顾恺已经出了一身的汗,暮春的天气他接了谢飞的电话就一路跑着风风火火的过来,此刻终于歇下来早已是衣服湿哒哒的黏在皮肤上。
去厨房转悠了一圈,谢飞家的锅恐怕比他脸还干净——几个锅连塑封都没撕掉,顾恺只好认命的叫了家外卖送点粥过来,准备去冲个澡凉快一下。
他遥遥的对着卧室里的谢飞喊了一嗓子借我冲个澡!听见那边从被窝里传来的似乎是一声“嗯”,估摸着时间应该够,便立刻脱了衣服冲了进去。
这边顾恺在卫生间里哗啦啦的洗澡声,让谢飞在朦朦胧胧之间陡然一惊,嗯?谁在洗澡?嗯?我嘴里咋还含着个温度计???
大脑已经自动忽略掉了刚才被打针一事恐吓的哇哇大哭的记忆,烧糊了脑袋的谢飞披着被子,从自己的一堆乱衣服中起身,准备去一探究竟。
究竟是谁!
可惜他发烧烧的头脑西昏,且腰酸腿软,甫一接触到冰凉的地面,就膝盖一软差点没被被子给绊死,“哐当”一声就已一个极其扭曲的姿势栽倒在了地上。
光滑的地板地面,即使有了一层被子垫在他的肉上,还是被谢飞摔得眼冒金星。
当十分钟之内,谢飞的哭声第二次响彻这个屋子时,顾恺吓得衣服都没有穿,只披了条毛巾在腰间,就匆匆忙忙的从浴室里冲了出来。
伴随着一层白茫茫的雾气出现在谢飞面前的顾恺,首先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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