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之手。
那人死不瞑目,惊恐地眸子睁地老大,怀有慈悲之心的老者上前拂过死者的双眼,他终于不再愤恨地瞪着这个世界,而是安详地睡了过去,村民们议论纷纷,不时有人望着死者道:“阿青是个老实人啊,谁和他有仇,怎么会把他伤成这样?”
那人死状可怖,就像被吸干了全身血液一般,可身上又找不出任何明显伤痕,仵作也甚是头疼,有好事者甚至称村子里有妖魔鬼怪出没,传得神乎其神。
王良琊拨开围在死者身边的村民,瞥了一眼那人,也没看出个所以然,这个人死法诡谲定是被人谋杀的,可阿青是个一穷二白的农民,没有什么可图的,到底是谁下的杀手?
阿青死后没几天,村子里陆陆续续有年轻男子暴毙,人们惶惶不可终日,家家户户老早就将门关了个紧,小雨也有些恐惧,他望着王良琊道:“梁公子,你说这是怎么了?有人说是狐妖,有人说是诅咒,本来我还打算半夜的时候出去捉点萤火虫的,现在……”
“难道这个人是冲着他来的?”王良琊一想到这里越发觉得寝食难安,若真有人猜到狼邪在此处,为何不堂堂正正地跟他较量,反而要针对这些手无寸铁的无辜村民?
望着天上的一轮明月,他下定主意——深夜换装一探究竟。
夜色妖娆,邪气弥漫,祥和安宁的村子一入夜就变得异常诡谲,野狼的嚎叫从远处传来,魍魉的魔性被激发,走在路上的人更觉寒凉彻骨,王良琊特意换了一身麻布衣衫,对面的小雨正躺在床上睡得正酣。
王良琊轻轻步出了门,月光倾泻在他瘦削的身上,拉长的身影在明晃晃地夜里格外刺目,他漫步目的走向小径深处,可能会遇到凶手的地方,这一走就是一个时辰,他在村里村外绕了半天,一个人影也没发现。
正待他欲转头回到住处时,一抹妖艳的红影拂过他眼前,灼灼燃烧如彼岸之花,不知是血染透了他的衣裳,还是那人本身就是一团火焰。
那人来如风,去无影,转瞬即逝,只是回眸的一笑,让妖娆暗夜自惭形秽,美,美而妖,不知如何形容,这种摄人心魄的眼神足以令世间一切男子神魂颠倒。
这一眼,熟悉又陌生,记忆颠倒,红尘错乱,他不寒而栗,忆起了一个人——夏飞绝。
王良琊三步并作两步回到住处,正想看看夏小雨在不在,却发现床榻上空无一人。
“难道?”他不得已,关上门出去寻觅小雨,夜里寒风呼呼地吹了起来,回忆在悄悄叹息,如果夏小雨没有来到杏花侯府,如果他的生命中没有出现谢孤棠,一切会不会是另个样子?不容细想,他朝密林深处寻去,走到一半,却只听到一阵哀嚎——“痛啊,好痛啊——”
王良琊找到小雨的时候,他果真穿着夏飞绝的衣服,然而浑身妖气收敛,他一边敲着自己的脑袋一边喊痛,似乎完全不知道自己做过什么。
一切昭然若揭,就算没有证据,大抵也能猜到这几起命案都是小雨所为,为今之计究竟是向村民们交出小雨,还是将这件事藏起来?
藏起来,就像藏起当年的江南试刀案,他甚至害怕这个时而清醒时而发疯的夏小雨会将他污蔑成真凶,到时候可真是跳入黄河也洗不清。
再说,就算他不说,村民们也一定会抽丝剥茧的查出来,村中成年男子本就不多,死得人越多,嫌疑人的范围就越小,总有一天会查到夏小雨身上。
“救我,救我——”夏小雨神志不清地呼喊着,王良琊无奈之下只得先剥下了那身艳丽过头的衣裳,将自己的外衣给了夏小雨,换过衣裳之后,夏小雨整个人冷静起来,也渐渐恢复了清醒。
“梁,梁公子,我怎么会在这儿?”夏小雨惊恐地望着月下树影。
王良琊不答话只是慢慢帮夏小雨整好鬓发道:“小雨,咱们赶紧回去吧——“
夏小雨的眼神看起来就像一只受伤的小兽,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让王良琊越发于心不忍,他不愿将夏小雨从桃源梦中唤醒,一旦真的唤醒了他心中的仇恨,或许这个村子都会被踏为平地。
还有一个办法,王良琊望着小路尽头计上心头——“带着夏小雨赶紧离开这个村子,走得越远越好。”
王良琊提出要走,村子里的人起初是难过与伤心,后来竟有好事者故意挑拨,散步谣言,说这些事情其实就是这个突然闯进村子的陌生人所为,王良琊百口莫辩,哭笑不得,既然主动辞行的路被封死,那就只得连夜逃走了。
可傻里傻气的小雨却睁着一双眸子质疑道:“梁公子你为什么要带我走呢?“
“小雨不想赚大钱吗?赚了大钱才能买好看的东西送给小花啊?“他哄骗着夏小雨,夏小雨也喜笑颜开,拍着手道:”好啊,好啊,那我跟你走!”
作者有话要说:
☆、离村
王良琊带着夏小雨离开时,天上落下瓢泼大雨,出走的事情进展并不顺利,村庄太小,一点芝麻大的事情就能闹得沸沸扬扬,饶是王良琊千般隐藏还是难逃村民的追踪,就在他和夏小雨走到后山时,灯火亮了起来,村民们将其团团围住。
“想走?看来就是你这个村外来的人丧尽天良,犯下这些案子吧?“人们质问王良琊,夏小雨抓着王良琊的衣服,哆哆嗦嗦地躲在他身后,眸中一片惊恐,”梁,梁公子,我就说不要趁晚上走吧!“
王良琊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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