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兴奋的说,“明天我叫警察过来重新给做个笔录,赶快把那个安炸弹的混蛋给逮住。”
自从祁业翔醒了以后,市公安局曾经两次派人来了解案情,但每次祁业翔都说他一点也不记得当天发生了些什么,也不记得自己和任何人结过仇。
“想起什么来了?”祁业翔莫名其妙的看着叶朝。
“有人在你车里安放炸弹啊。”
“那不是警察叔叔来问话的时候告诉我的嘛。”
“哦”刚才还挺兴奋的叶朝一下子泄了劲。
祁业翔看着他有点沮丧的样子舀了一勺甲鱼汤送到了叶朝嘴边,笑着说:“这汤还不错,你再喝点?”
叶朝二姨家的饭店最终还是没用那个大厨,倒不是因为他的手艺差,而是因为临到开业的时候他突然提出要提高股份和分红。结果连开业的日期也不得不往后推了。
祁业翔的精神好了没几天情况突然开始恶化,持续低烧几天不退,意识也不像以前那么清楚,之前明明都可以自己吃东西了现在却需要叶朝一勺勺的去喂。原本医院方面打算尽量不进行二次手术,所以一直在用化淤血的药物进行化瘀处理。但祁业翔的情况突然恶化,医院在重新给他做了脑ct后最后还是决定开颅清除脑内残留淤血。
看到下一期治疗的手术费和住院费的单子后叶朝感觉有点头大。祁业翔之前的状况一直好好坏坏,有那么一次叶朝赶在他精神状态好的时候按照上次那位律师留下的名片上的电话号码,给王律师打了个电话,但当律师赶到的时候祁业翔的意识认知却都比较模糊,叶朝问王律师能不能先将祁业翔在南方购置的楼盘卖掉,律师说那需要他本人同意签字,而且还有些具体的细节问题也得他本人亲自处理才行。用王律师的话说就是:根据医院提供的诊断书及主治医生对病人现在情况的描述,祁业翔当下的精神状况“无法构成其真实意图的表达,不具备民事行为能力”。
叶朝本想等祁业翔的精神好转稳定一些时再联系王律师,没想到现在情况反倒越来越糟糕。
预定的手术日期在一天天的临近。
这天傍晚叶朝刚喂祁业翔吃过晚饭后,便开始帮他做腿部的肌肉按摩,做了一会儿叶朝的额头就开始微渗出汗来,他停下来坐在祁业翔的床边休息,目光看向祁业翔的时候发现躺在床上的祁业翔也在盯着他看,这些日子以来祁业翔不但不能自己拿东西也不能说话,叶朝喂他吃饭的时候他倒是可以吞咽,但跟他说话的时候他却没有任何反应,只是躺在床上静静的看着叶朝。
叶朝用右手背抹了下额头上的汗,坐在祁业翔的床前,像和他商量事情的一样的自言自语说道:“手术费和住院费都不够了。”祁业翔看着他,没有任何反应。叶朝继续说道,“以前我爸住院、叶暮读书的时候,我管周围认识的人借了不少钱,当然……主要是从你那儿借的。 所以我……这几年的工资除了吃喝全都用来还债了,刚才我在外头查了一下卡里的钱,不够下一期的治疗费用。我想要不这么着,我先去凑点钱来把手术费垫上,至于手术之后的住院费……要不,等手术做完了你先搬到我那里住些日子吧,等过两个月我挣点钱了咱再搬回来。你看行吗?”
祁业翔依旧平静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目不转睛的看着他,没有一点回应。
叶朝拿起床头小柜上面祁业翔吃剩下的半个苹果,狠狠地啃了一大口后嘴里含糊不清的冲祁业翔说道:“你默认就是同意了哈。”
叶朝二姨到达医院病房的时候祁业翔还在睡觉,后来可能是因为听到病房里有动静就睁开了眼睛。这时候叶朝的二姨正在皱着眉头和叶朝说:“小朝,今天姨过来就是想看看他的情况的,我刚才在外面也问了下医生,医生说他的这个……唉,不怎么乐观,姨觉得你还他钱这事儿可以缓缓,而且医生说开颅手术的风险是最大的,一个搞不好就是植物人,万一……我是说万一啊,万一他要是以后都神志不清,你总不能再帮着他筹一辈子的住院费吧。再说你又不是赖帐不还,这几年来你不是一直都在还嘛!”
“姨,以后的事我会再做打算,现在他这个手术的日期医院都已经给排好了,而且医生说拖着会有危险,越早做手术越好……”
叶朝的二姨啧了一声,打断了叶朝的话:“我刚才也看见手术单子了,他的这个手术,不算前后期的治疗费用也得一万多呢。你看我跟你姨夫刚开这个饭店没多久,投入也挺大的。姨现在能拿出来的钱只有两千多,这事儿你千万别和你姨夫说,也别和小军和小翰他们说。”
叶朝一边说着“姨,我知道”,一边跟着二姨走出了病房。时候发现祁业翔还保持着他刚出门时的姿势,眼睛一直瞅着叶朝。
叶朝问:“渴了吗?”
没有任何反应。
叶朝问:“要看电视吗?”
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其实祁业翔这个状态已经有两周多了,不但不能说话也几乎不能自己活动,医生说是血块压迫到了脑内神经。但叶朝还是会时常和他说话,他总觉得说不定祁业翔哪天又能有反应了呢。
叶朝一边帮着祁业翔翻身、活动关节一边和他说:“我这周已经把手术费用凑的差不多了,下礼拜四手术。”等帮他翻好身后叶朝又直起腰来冲着祁业翔大声说道:“祁业翔你他妈的一定要保持动物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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