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也差不多……”洛翔扒拉着徐远南的后脖颈,把人从卫生间里挖出来,用下巴点了点徐泽如的方向,“那货洁癖,领地意识又超强,谁要用了他的卫生间他能跟人拼命……”
“叔还想多活几年呢。”
领地意识?还跟“入侵者”拼命?
为什么诡异的想起了树根墙角下翘腿撒尿占地盘的野狗呢?
徐远南僵着嘴角,十分具有节奏感的扭过脖子,明目张胆地探究般打量徐泽如——您是直接把我划进了内人范围,还是完全不认为我具有攻击性啊?要不然您为什么让我……
卧槽!
打住打住,再想下去老纸也变翘腿撒尿占地盘的了!
抑郁,看小叔摆出来的阵势,春梦的事怕是还不算完啊……
得了!早死晚死都是死,横死竖死都得死,死都要死了,爷必须得吃个够本儿当个饱死鬼……吧?
顶着滴答着水的头发,脖子上搭着毛巾,徐远南趿拉着拖鞋绕过茶几,跟徐泽如挤进同一个沙发里,顺手搂着徐泽如的腰,摆出最标准的温柔攻姿态,微笑着问:“中午想吃什么,我给您做去。”
挑眉斜睨了徐远南一眼,任腰间那只手鬼鬼祟祟地滑进他衬衣下摆,徐泽如食指挑着徐远南脖子上的毛巾蒙在徐远南头顶上:“不用,你去擦头发,午饭洛翔做。”说完,便面不改色地把视线重新放回到了《乐成日报》上。
“……”
卧槽!还说自己不是受!如果不是受会因为这么点子事儿就直接剥夺小攻的表现机会么?那必须不能啊!
所以您再也别说什么纯一了好吗,我不信!
心底羊驼在造反,面上却是乖巧得堪比五道杠,徐远南抓着毛巾胡乱擦了两把头发:“小叔,卫生间洛叔用着呢。”
“囝囝……”徐泽如放下报纸,扭头看着近在咫尺的脸目光闪了闪,随即,唇边就漾起了温柔却令人莫名觉得悚然的笑,“我房间里那个卫生间是摆着好看的么?”
“……”卿本佳人,何必如此睚眦必报啊!
“嗯?”
“太后息怒,小的立马去。”顺势捏了把腰下软肉,徐远南头也不回的进了徐泽如的卧室。
在主卧里躲着清净,补满了另外半管血,待徐远南吹干头发出来的时候,之前说着“赶时间”跟他抢厕所的洛翔已经做好午饭,摆上餐桌了。
“出来的正好……”看着徐远南从卧室出来,徐泽如伸着懒腰从沙发上起来,有意无意间就露出了锁骨下那枚才刚结痂的齿痕,“吃饭。”
卧了个坐了一宿的槽!是被做了一宿吧!
没想到小叔居然如此阴险,竟然拿话诈他这个纯洁无暇的骚年,亏他还忐忑了十几二十分钟来着……
哎呦我擦,又见鸡翅膀纹身!小叔,我求您了,您快别袒胸露腰发骚了,攻真没有您这样的,您侄子这颗嫩豆芽的心脏和兄弟都还脆弱的很,禁不住诱惑啊擦……
平息着胸腔里那见鬼的怦然心动感,徐远南不着痕迹地扫了那个牙印两眼,瞬间就坦然了,丢开心底最后一丝尴尬,大大方方坐在排排坐的洛翔和徐泽如对面,咧嘴露出一个灿笑:“好香!小婶赛高,绝壁是出得厅堂下得厨房的楷模啊,小叔真有福气!”
洛翔握着筷子的手一抖,险些把筷子掉在地上——尼玛不按常理出牌是你们老徐家家传秘技吧?
洛翔那张面瘫脸都扭曲出了哭笑不得,徐泽如却只是动了动眉梢,慢条斯理地地拿起筷子,看着徐远南提醒道:“食不言。”
“徐家家规第一章第三条,食不言寝不语。”徐远南眯眼笑着拿了块大骨头,用筷子戳着骨腔里的骨髓,“寝不语我这辈子是做不到了。”
徐泽如未置可否,弯着嘴角给洛翔夹了一筷子糖醋紫心萝卜。
这顿饭吃得异常和谐,就在徐远南以为之前春梦之事已然就此翻篇的时候,徐泽如指尖点着桌子又开了腔:“囝囝。”
“在!”
“先不急着收拾这个,我有话跟你说……”
“啊?”
“等会儿你刷完了碗收拾收拾你的东西。”
“?”
“过会儿你洛叔走的时候,你跟他车去海波那住吧。”
“!”卧了个槽!扫地出门这发大招用的如此从容如此熟练,您果然还是个受吧!
然而,无论心底的小兽如何跳着脚的毒舌,无论脸上如何故作着平静,自心底迸发而出的难堪却瞬间吞没了心田。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掉节操=w=
☆、换地儿
阳光透过紧闭的窗,洒在徐泽如身上,在亚麻色微卷的头发上渲染了无数细小的彩色光斑,衬得徐泽如脸上的笑更加温和儒雅,更加……
衣冠qín_shòu。
有着对徐家人的了解、对徐泽清的了解,徐泽如这一刀砍得着实快、狠、准,轻而易举的就乱了徐远南的方寸。
僵立在餐桌旁,缓缓敛了笑,徐远南面无表情地错开视线,沉默地任由思绪顺着阳光爬出窗外。
270°转角餐厅,望出去便是从学校南边蜿蜒到静园以东的那条河。
零星几条公园游船顶着大好的日头慢吞吞地飘着,无声无息地滑皱了反着粼光的平静河面,倒是像极了徐远南此时的心情——总体平静,局部震荡。
虽说之前三观晃了几晃,塌了一角,但尚且苟活着,所以经过“春梦事件”的刺激之后,徐远南他自己个儿也打心眼里觉得小叔家已经不宜居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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