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太大了,现在走不了,只能先在这里凑合过一晚,明早雪停了咱们再回去。”
“我又睡着了?”齐峥摸了摸脑门,有些温热的触感,狐疑地问道。
“你昨晚喝多了吧,”曹景行有些好笑地看着他,接着说道:“刚好在我家找了个烤炉出来,木碳还没潮,不然我们今晚可就危险了,搞不好要连夜赶回去。”
齐峥眯着眼睛,问道:“现在几点了?”
“六点多一点,饿了?”曹景行关切地问道,加快了手里的动作。
六点,他刚刚跑出去的时间应该也是四五点,在雪里滚了一圈,齐峥心里边计算着,手里摸到自己身上干燥的衣料,又忍不住对自己产生怀疑了。
“不过你最近确实挺能睡的,这是跟熊一样,进入冬眠模式了么?”曹景行嘲笑道。
“鬼知道。”齐峥莫名有些烦躁,他转了转头,看到茶几上放着的手电筒,眼色一沉,伸手拿了过来,打开,白色的光线扫过下午他记得的那片墙壁,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没有奖牌,什么都没有。
齐峥有些不解又有些纳闷地看着那空荡荡的墙壁,直到身旁的曹景行疑惑地问道:“那里有什么东西吗?”
“没什么。”齐峥淡淡地答道,把手电筒关了,倒扣在桌子上,他扯了扯盖在自己身上的厚棉被,一股棉絮的味道,问道:“这也是你从家里翻出来的?”
“嗯,还能用,勉强保暖吧。”曹景行答道,“这碳估计还能烧个七八个小时,手电筒和应急灯就留着后半夜应急用吧。”
随着曹景行熟练地翻动着烤肉,寂静又有些别样的安宁的房间里逐渐升腾起一片肉香味,齐峥确实有些饿了,对刚刚那件事也百思不得其解,只得先作罢,接过曹景行递过来的烤鸭腿,就着干冷的面包,狼吞虎咽起来。
寂静的冬夜里,外头是依旧呼啸不减颓势的寒风暴雪,屋里是最原始不过的烤炉,不断跳跃的火苗散发出些微热量,让屋内的气温温暖了不少。
周围一片安静,只听到火炉里的木炭因为燃烧而发出的轻微的啪啪声,齐峥吃了一些烤肉和面包后,就满足地瘫在曹景行家的长沙发上,盖着棉被,无聊地翻着手机,预定的天气预报的短信不停地发信息过来,都是大雪严重,尽量减少出门的公告。
才晚上七点,往常,齐峥这会正是精神最佳的时候,但眼下形势比人强,手机的电量只剩下50%了,要撑到明天早上,必须得省着点用。
这样想着,齐峥把手机屏幕按掉,抬头接着微弱的火光,看着睡在他旁边沙发上的曹景行,道:“要不咱们来聊会天吧。”
曹景行似乎还是初次接到齐峥关于聊天的邀请,觉得十分有趣,闻言兴趣盎然地看他,莞尔道:“行啊,聊什么?”
“聊一下童年趣事吧,你小学有没有干过什么坏事?挑最坏的说。
曹景行有些哭笑不得,道“能不能聊点有意义的,这么久的事情我怎么记得。”
“也就十几年前吧,怎么可能不记得,还是你没干过。”齐峥有些挑衅地看着他。
“我确实记不大得了,不过是因为干过的坏事太多,曾经有次偷人番薯被告到学校去,全校通报批评,这算大事么?”
“就这样?”
“被记过的当然就这么一次,其他的被老师单拎出去打手心的可就多了,以前的男的都干这事吧,揪小女生辫子什么的,太无聊了,不想说,你呢?”
齐峥回忆了一下自己的童年,发现自己该扔到簸箕里的垃圾事太多了,便随便挑了件印象最深刻的讲,“我?我读四年级的时候,顺着学校的石榴树,爬到校长的办公室去了,想把我自己的期末成绩改成优秀,结果到了那一看,期末试卷都封着名字,我只能找到我们班的,所以我就按着字迹找,把20分硬是改成了70分,后边才发现改错了,害我们班那胖子被全校批评记过,差点被退学。”
曹景行忍俊不禁,道:“你就没想过去帮人解释一下?”
“解释了被退学的就是我,这么傻逼的事情我可不做,后来他也没被退学,就是全校念检讨书,估计这哥们卯着劲想找陷害他的人,谁也没想到是我,这不能怪我。”
曹景行还是笑眯眯地看着齐峥,没有说话。
齐峥咽了咽口水,接着套话,“你就以前就没什么机会站在全校领导同学前边讲话的?”
曹景行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下,道:“是有那么一次机会,初二五四青年节的时候,学校弄了一节目,结尾让我上台念什么少先队员宣誓的。”
“为什么要你去?你成绩好?”齐峥问。
“因为我长得个高人帅呗,声音可能也还不错吧,我们班主任把我推荐过去的,这算么?”
齐峥忍不住皱了皱眉头,觉得自己真j8可乐。
曹景行忍不住了,道:“你到底想问我什么,可以直接问的,不用这么拐弯抹角,我一定知无不言,不用这么……”
齐峥就日了,破口骂道:“日了,我表现得这么明显?”
曹景行摇了摇头,哂笑:“不是你表现的很明显,是你表现的和平常很不一样,我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呢?”
齐峥喉咙一哽,不知道说什么好,昨晚那个稀里糊涂的吻顿时又浮现在了脑海里,让他后颈的汗毛顿时立起,想到今天中午时候自己信誓旦旦的样子,眼下又不得不和人待在一块,两眼一黑,简直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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