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慈唐也停下了筷子,他对乐正重突然出现在他的感知区域内也是很惊讶的。
见乐正禹捂住嘴,眼睛中似乎要泣出泪来,向他散发着求助的信息,只好往卧房处一指,让他先躲避一下。
乐正禹手脚利索的再往嘴里夹了两片鲜嫩的鱼片,往卧房中躲去。
拜访者中多了一个危险.人物,第五涉远也不敢放着楚封瓷一个人应付。冷着脸放下碗筷,三两步走到了玄关处。见到乐正重的动作,一句话未说,直接将乐正重的手给扭了下来。
乐正重“嘶——”的惊叫一声,像个满身劣气的少年一般,似乎还有些莫名其妙:“你干嘛?”
云袅袅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身旁的乐正家小少爷,内心闪过许多疑虑。她可不会单纯到以为这是巧合,立马发难:“你跟踪我来的?”
乐正重眯了眯眼睛:“你是禹哥的未婚妻,大半夜往外面走,难道不可疑么。”
少年倒打一耙的能力显然炉火纯青,手上的酸痛还未过去,便嘴硬着对楚封瓷说:“你也是,一边说着喜欢禹哥,一边却和这种男人牵扯不清。”
那种男人第五涉远:“……”
楚封瓷心想他还记着那天在接舰厅的事,心下头疼不已,面上却不动声色。很是不在意的模样:“随意你怎么说,夜深了,请回吧——如果可以的话,请把云小姐也带走。”
乐正重笑嘻嘻的说:“你该不会以为,我会让你这样的人,踏进乐正家一步吧?”
他明明还是少年模样,这句话却带着令人心惊的冷漠和狠厉。像是久居上位的王者,看着胆敢挑衅自己,觊觎领土的跳梁小丑。
第五涉远眼睛里泛起了猩红色,他看着乐正重,露出一个暧昧不明的微笑。尖利的牙齿却显现出来,像是随时能够撕破敌人的刀锋,一点点的打磨着。而他本人的精神,也处于一个极不稳定的状态。
楚封瓷的手不经意的搭上第五涉远的肩膀。他退后了一步,不负责任将这个难以料理的乐正重交给第五涉远。
第五涉远顿了一下,紧绷到极致的身体奇异的冷静下来。
他感受着那只属于楚封瓷的手,压在他肩膀上所带来的力度,对着乐正重的目光除了挑衅,还有些不怀好意。
这样的目光让云袅袅十分不舒服。
就像是野兽得意洋洋的昭示着自己的所有物一样,说不清是危机感还是痛恶感,云袅袅顿时忘记了和乐正重掐架,而打算开口刺第五涉远两句。
却被楚封瓷的话打断了。
楚封瓷的后退并不等于退缩,他只是比较无耻的找了一个安全的堡垒。
然后撑在第五涉远的肩头,慢吞吞的对着乐正重说道:“说的好像你能决定乐正家一样。”
“乐正家的继承人,似乎是禹前辈,没错吧?”
黑发的茶道师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像是刚刚睡醒的猫一样,带着慵懒和柔软,让人又爱又恨。
说出来的话却招恨的很,一字一句,将乐正禹的心戳了个对穿:“听禹前辈说,分到你手上的权利,不足以让你管辖乐正家其他私事吧?”
或许是错觉,楚封瓷将“权利”咬的慢而清晰,似乎在强调着什么,又像是什么重点都没划。
乐正重沉默着,笑意僵在唇边,像是泥塑的雕像,掌心一点捏紧了——
突然挥出了拳头,像是打碎了风声一样的声响在耳边无限的延长着,空气都被搅和的涌动起来。
然后那只拳头被第五涉远稳稳接住了。
黑发的虚操师垂下眼睛,轻蔑的看着那个人,一字一句仿佛带着笑意,但是又森冷的让人忍不住打个颤:“乐正少爷好大的脾气。”
云袅袅心脏极速的跳动着,仿佛刚刚在她面前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但她静下心来一想,也不过就是乐正重恼羞成怒的挥了一拳,第五涉远接下了而已。
楚封瓷踩痛脚踩的很开心,但果然人太得意是要遭报应的。
他的唇弯起,眼睛里仿佛落满了星光。在这月亮极其明亮的夜里,显得美貌的更像是月中走出的鬼魅一样,然而他下一刻唇边笑意便淡去了。
乐正重的笑容早就挂不住了,他盯紧了楚封瓷,开口问道:“听说十方羊的寿命,一般活不太长。”
第五涉远轻描淡写的回应道:“我只听说过,话多的人活不太长。”
然而楚封瓷心中却酝酿出一股极其奇怪的感觉,像是某种长久的担忧终于落了地。楚封瓷想起今天晚上精神格外不好的帅球,冷淡的问道:“你做了什么?”
乐正重其实问出口的那刻便发现了自己的失控。毕竟那只意外受到宠爱的小羊,实在是不错的底牌,更应该用在关键的刀刃上。
他甚至希望楚封瓷一无所觉,然后就能将这个话题一笔带过。等到楚封瓷后悔不已时,再来嘲讽他亲自放走了时机。
但是楚封瓷出乎意料的敏锐。
夜风亲吻着乐正重的发梢,这个少年依旧年轻、甚至还带着稚气,却比这个年纪的孩子都要狠心上一些。
“明天来和我约会吧~”他重新带上了笑容,语调尾端甚至说不出的荡漾,却让人感觉到一股奇怪的毛骨悚然感。
这个语气让第五涉远想起了乐正重的表哥——乐正前辈得意洋洋的说着明天要和楚楚去约(yn)的模样,不禁额上蹦起了青筋,拼命忍耐着。
——乐正家的男人,果然都一个德行!(?)
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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