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以前,到现在都没有改变过。
云袅袅甚至不能调侃的问他一句:记不记得在茶师测试厅的时候,我们曾经见过,你还和我说过话。
这些事,全应该默默埋进心里了。
乐正茯苓有些诧异的看向身边的女孩子一眼,毕竟由她所得知的消息,这位大小姐虽然还算心善,但该狠辣时,一定不会太手软。
而她对于楚封瓷的态度,未免太过温和了。现在被楚封瓷压制的情势,可不是乐正茯苓想看到的。
乐正、云两家的联姻,还有持续下去的必要。
想到这里,乐正茯苓不动声色的放下了手中的瓷杯,问道:“袅袅,听你母亲说,你已经开始修习茶道了?”
云袅袅沉浸在悲伤中半天,听到乐正茯苓的问话,打起精神道:“不敢当,只是听老师讲了些茶经。”
“未免太过谦虚了。”乐正茯苓微笑起来,一举一动都尽带着贵气。她目光锁定了云袅袅,那双像海一样深的眸子注视着云袅袅,说道:“像你这样的年纪,能参悟茶道实在很了不起了——何况你母亲可是说,你已经能单独一人,完成c级茶叶的泡制了。”
云袅袅刚想说还未到那个水准,偏偏正对上乐正茯苓的目光。那目光实在太可怕了,云袅袅感觉背脊有凉汗划过,一时不敢忤逆乐正茯苓的意思,老老实实的应道:“还需多加练习,目前不太纯熟。”
乐正茯苓满意的一笑。慢吞吞的说道:“虽然阿禹结婚后,就不打算再做虚操师了,不过既然伤害已经造成,还是需要一位关系亲密的茶道师为他烹茶,梳理能量安抚情绪的——我想没有比阿禹的妻子更适合的人选了。”
楚封瓷因为那个“妻子”的称呼僵硬了一下。不动声色的将双手放在膝盖上,看起来分外乖巧。
而一向敏锐的乐正茯苓自然也看到了楚封瓷有些奇怪的反应,虽然只是一瞬间,很快就被动作带了过去,也足以说明楚封瓷刚才内心的慌乱了。
于是她眯了眯眼睛,像是一只终于找到了猎物的大猫。
乐正禹听了忍不住插口道,面色严肃而正经:“二姨,我上次和你说过了,楚封瓷他也很喜欢茶道。”
“喜欢和擅长终究是两回事。”乐正茯苓叹了一口气:“天赋毕竟是很残酷的一件事”
是啊,真相是多么的残酷。
乐正禹简直要崩不住面上冷淡的表情了。
他实在不忍心告诉二姨,要是论起茶道……
如果目前云袅袅还只能烹制c等级的茶叶,品质还不能到达甲等的话,还是不要在楚封瓷面前提茶道的问题了,要不然也太欺负人了。
失去了最好的时机,没能告诉乐正茯苓那个黑发茶道师真正的水平。只听见楚封瓷温和的声音中带着笑意:“乐正女士。”
黑发的茶道师将放在手边的细壶向下倾斜了一下,姿势看起来有一种奇异的流畅和美感。他说道:“在下其实也略通茶艺。”
略通。
第五涉远唇角抽动一下,不得已用手掩住了唇部。
那些温茗茶赛上的天才茶师们,听到这话岂不是要哭死了。
一直沉默的坐在一边,简直快要成为隐形人的云烟烟,像是终于找到了话题,声音轻柔的像是一抹云烟,带着韵味和愁意:“仅仅是略通,也敢和我们云家的袅袅比较么,袅袅她的天分可是连老师也称赞过的……”
她想着,既然在乐正茯苓面前讨不到好,连乐正禹也是那副冷淡的样子,根本不肯看她一眼,恐怕乐正家这条路就算是断了。今后还要在云家待下去,总不能将云袅袅给得罪的太狠了。
没想到,这明踩暗捧的话却被呵住了。
“闭嘴!”云袅袅有些烦躁的说道。
那其中的厌恶之意简直要溢出来了,让云烟烟一下子呆住了。连戏都忘记演,脸上表情微微扭曲了一下,才满含不甘的低下了头。
这下连乐正茯苓都稀奇起来了,她看着云烟烟的表情活像在看什么灭绝的物种,怎么也想不到,就这份心性,竟然还能在云家安安稳稳的活到现在。
乐正茯苓轻轻啧了一声,不打算放过楚封瓷,问道:“你的略通,又能到什么程度?”
云袅袅手心中渗出汗来——毕竟她可是知道楚封瓷的实力,为温茗茶赛的魁首。
光是论起茶艺,他们可谓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两人相比起来,未免叫她羞愧。
楚封瓷这次并未答话,而是摆弄着那支细壶,微笑着问道:“它的名字是‘茶荪’对吧?”
乐正茯苓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大概吧。一个朋友送的摆件,拿着温手,我便时常拿出来把玩一下。”
楚封瓷接着说:“它原本是一种特殊的测量茶具,也有储存茶叶的功能——不过我刚才发现,它里面似乎还藏了东西。”
乐正茯苓饶有兴致的看了那个细壶一眼,笃定道:“不可能,没有空间波动。怎么能藏的下东西——”
她的话说到一半。只见楚封瓷拿那个细壶,从下面轻轻敲动了一下,那看起来十分质地坚硬的细壶居然弹出一个小抽盒,里面藏着几片干枯的叶片。
“咦。”楚封瓷轻轻嗅闻了一下,说道:“并不是茶叶,闻上去倒有几分花香。”
不过这也并不是楚封瓷的目的。
他双手合十,面上依旧是温和的不带半分侵.略性的微笑,气势却不下那些武力值高超的虚操师,或者天生含着金勺出生的贵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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