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惟一的反应,继续说道,“为达目的,我会不择手段。即使是曾经深爱过的女人,只要妨碍了我。我一样……”
“住口。”夏惟一怒吼道,“你不配说爱。”
顾铭笑了笑说道,“也许我是不配说爱。但是你们那可怜的爱情能够换来什么?换来金钱还是地位?”守着所谓的爱情,遭受他人的白眼,贫苦度日,这样的生活他曾经经历过,现在回想起来,只觉得那时候的自己愚蠢得可怜。
夏惟一冷眼看着顾铭,不屑再多说一句话。
不在意夏惟一的轻蔑,顾铭开始说出他今天来的目的。“我要你离开顾凡。”
“你凭什么命令我?”夏惟一迎上顾铭的目光,无畏无惧。
“如果你不离开他,那我宁愿毁了他。我的儿子,如果不受我的掌控,那么我宁愿没有这个儿子。”顾铭露出一脸的阴冷,顿了顿又说道,“我爱的女人我可以下得了手,儿子照样可以。”
夏惟一看着眼前这个冷酷到疯狂的男子,恨意再次吞噬着他的心灵。恨,好恨,从来没有这样恨过一个人。
“你想怎样?”夏惟一握紧拳头,不让自己失控。
“让顾凡回来或者毁掉他。”顾铭看了一眼压抑住愤怒的夏惟一,缓缓说道:“你来选择。”
“好。我会离开他。”夏惟一忍不住颤抖,“但是你要给我一个月的时间。”
“不行。”
“那就让我们两个一起毁灭。”夏惟一发狂般地怒吼道,泪水从眼角滑落。
“就一个月。”顾铭看到失控的夏惟一,有瞬间的惊讶。他并不想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这一个月他可以等,反正他已经等了这么多年了,不在乎再多等一个月。
“现在请你离开。”夏惟一打开门,示意顾铭离开。
顾铭挺直脊背,头也不回地离去。
关上门,夏惟一无力地瘫倒在地上。最终,他还是要失去顾凡。
他终于还是一无所有。
顾凡高考完以后,就开始了全职煮夫生活。买菜做饭等家务事全包,并兼职夏惟一同学个人的家庭教师和保镖。每天他会和夏惟一一起去学校,然后在夏惟一进校门后,拐弯去市场买菜,下午就去东门那里做家教。每天的生活,十分规律充实。
夏惟一考完试的第二天,两个人一起踏上了旅途。因为夏惟一说,想去爷爷的家乡看一下,于是两个人坐上火车,奔赴千里之外的小镇。
走在陌生的小镇上,看着在很多小镇都可以看到的景物。心境却有些微妙,也许是因为这是那个老人的故乡,也许是因为身边有一个携手同行的人。
夏惟一知道这是他和顾凡的最后的时光,所以每一分每一秒,他都不想浪费。
“怎么老是盯着我看呢?”顾凡笑道。
“看你好看,怎么看都看不够。”俏皮的话语说起来却是一脸深情。
“那就多看几眼。”
“嗯。”多看一眼,每一眼都会是日后的想念。
晚上两个人找了一间小旅馆住下,说不上豪华却也干净整洁。
洗完澡后,两个人闲来无事,躺在床上。
“明天去看看小镇外的白桦林吧。”顾凡记得从火车站坐大巴来时,经过了一片白桦林。
“好。”夏惟一乖巧地点头,然后靠近顾凡,专注而热情地吻上他的唇。
双唇传来柔软的触觉,让顾凡感觉浑身酥软,翻身将夏惟一压在身下,从他的唇慢慢地吻到他的锁骨,在夏惟一漂亮的锁骨那里深情地亲吻着。
“我想要你。”顾凡的声音带着魅惑,低沉性感。
“好。”夏惟一抱住顾凡的背,说道。
得到了应许,顾凡的动作开始变得肆意起来。双手在夏惟一的身上游走,双唇也由锁骨开始一路吻下来。
到最后,两个人都tuō_guāng了衣服,紧紧相拥,时而温柔时而疯狂地忘情亲吻着。
这一夜,极尽缠绵。
第二天,从睡梦中清醒过来的顾凡,轻轻地在怀中人的眼皮上落下一吻。他,那么爱哭,如果可以,这辈子他愿意吻干他的泪水。
“醒了吗?”看到夏惟一眯起眼睛,顾凡低声问道。
“嗯。”夏惟一想起身,可是一动,身后却撕裂般的疼痛,让他不由得倒抽了口凉气。
“那里……很疼吗?”顾凡一双黑眸,明亮而温柔。
“嗯,有点。”夏惟一不禁脸红。
“阿一,我爱你。”
“嗯。”夏惟一忍住那句“我也是。”低头闷声道。
“先去洗澡吧。”顾凡将夏惟一轻轻抱起,走进浴室。
不顾夏惟一拒绝,顾凡固执地坚持要为夏惟一清洗。每一个动作轻柔而缓慢,像是对待珍贵的瓷器般小心翼翼。
一瞬间,夏惟一甚至想要就这样一直和顾凡在一起,一起走向毁灭。
可是理性还是占据了他的思想,无论怎样他都不能让那个人毁了顾凡。十八岁的夏惟一只是单纯地想要保护十九岁的顾凡。却不知道真正让顾凡走向毁灭的是自己的转身离开。若是当初知道会变成那样的结果,夏惟一绝不会选择离开。
可是千金难买早知道,正因为我们有太多的不能早知道,所以一生才会有那么多的遗憾。
作者有话要说:
☆、生相离,死永别
由于夏惟一的身体原因,他们并没有去城镇外的白桦林。而是相依偎着,在房中度过半天。
“我饿了。”夏惟一抬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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