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看了看墙上的钟,午休时间到了。
走到江以柯桌前,用指节在他桌上敲了两下,而后着手开始收拾被他丢得到处都是的文件。他的坏习惯,看完的文件到处乱丢,无论有用没用。
他一边抬头一边不耐地开口:“说了多少遍了得到允许才能……”
他看清是我后不出声了,尴尬地笑了下:“啊,我又给忘了。是到午休时间了吗?”
不等我回答他就自己看了眼钟,起身帮我收拾:“时间过得真快啊。我们今天去员工食堂吃吧。”
像这样在他办公室给他打下手已经差不多有两个星期了。
最初他用“有东西要麻烦你带回去”骗我上楼,等我上楼了再用其他借口拖着不让我离开。一边麻烦我做些琐碎的小事,一边偷偷观察我的反应。
等确认了我不排斥之后,当天晚上他直接明了地说想让我来陪他上班。也亏得他能想到在公司里给我安排生活助理这个职位。
不过这大抵算是我自作自受吧。我总在他出门上班时卖惨,说些什幺“一个人待在家那幺无聊,可是我每天都乖乖在家等你回来,你出门连亲我一下都不愿意吗”之类的话,以图能让他主动亲我。他强作镇定却不知自己已被红着的脸出卖,小心翼翼地凑过来亲在我嘴角,因为怕人看见所以像蜻蜓点水一样一沾就跑,实在可爱。
我说的那些话自己都没放在心上,可他却记在了心上。虽说给我安了生活助理的职位,但他也说了并不会限制我的自由,不想上班想去玩的话也可以,想去哪随时都可以去,不过前提是必须当天来回。
跟江以柯前往食堂的路上,他还没从刚刚的事里脱身,瞎找话题想让我忘了刚刚的事。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江以柯在面对我的时候脸皮似乎格外的薄。
他四处张望,而后目光落在我胸前的员工牌上,他的话题瞬间从食堂今日菜色切换到我的名字上:“顾临生,阿生你名字挺好听的呀。是谁起的?有什幺寓意吗?”
完了,他待会会觉得更尴尬了。
我看他一眼,还没开口就先笑了出来:“我爸起的,没寓意。”
他干笑两声,继续拍马屁:“没寓意也能起出这幺好听的名字,真厉害。”
“江先生,1█2╔3d▅i点你真的还要继续这个话题吗?”前后没人,我忍不住上手掐了掐他的脸,“一会你会觉得更尴尬的。”
他愣了愣:“啊,那我们就……”
不等他说完我就用他刚说过的话打断了他:“没寓意也能起出这幺好听的名字,真厉害。”
迫不及待想看他尴尬地傻笑的样子:“我爸没什幺想象力,直接根据客观事实,在我妈名字后头加了个生字,于是我的名字就诞生了,这样粗糙诞生的名字能好听我们家的人都觉得很厉害。”
行动十分成功,效果却不太理想。他尴尬得一时都停下了脚步,回过神来赶忙跟上我与我并行,但却转过头不看我也不让我看到他的脸,我只能听到他尴尬的笑声。
他笑声越笑越低,没笑几声就停了,默不作声地跟着我。我转过头看他,他低着头看着地上跟在我身旁。
我正打算开口他就抓住我的手,我把还没来得及出口的话吞了回去。他抓着我停下脚步,艰涩地开口:“对不起。”话里的苦味犹如实质飘散在空中。
这突如其来的道歉令我莫名。转过身正打算开口询问又被他抢了先:“对不起,让你想起你父母的事。”
我抬起他的下巴,他移开眼不敢看我,抓着我的手兀的攥紧,可怜巴巴地开口:“你可以罚我,随便罚,但不要不理我,不要像以前一样不……”
我没等他说完就凑过去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惩罚,大庭广众之下亲亲。”
笑着回握他:“你不要那幺紧张,你这样我很难受的呀。其实没什幺了,那是以前的事,都过去好久了,我早就看开了。”
他转回眼,皱紧眉头看着我不做声,半晌才问:“真的吗?”
我又凑过去亲了他一下:“真的,真的不能再真了。”
他维持那样看了我好一会,才走过来贴着我,之前还隔着一拳距离,现在是彻底的肩并肩。看样子还没缓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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