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不愿意再拖泥带水地让更多人等下去了,他的血缘亲人这么多年不知道空流了多少眼泪,那种煎熬和痛苦,恐怕比他这个不知情的更难过,还有任安。人生不过百年,能聚在一起,就快点聚在一起吧。
程林拍拍屁股上的泥土站起来,回到家也毫无睡意,简单收拾了收拾行李,把钥匙留在小王桌子上,写了张纸条道:“怕你们兴师动众再送一次,我先启程了,到了地方给你电话,房租我多预付了两年,你跟表妹买房装修之前,先住着吧。林子。”
清晨第一班发往临市火车站的汽车五点就发车了,早晨雾气沉沉,车子走得并不快,程林看着车窗外朦胧的山水风景,觉得自己这是隔断了后路,回到京城后,就不要想着再回头了。那里人际复杂,人心叵测,比县城里单纯做生意赚钱难多了,可他必须得回去了。到临市换了火车,这次程林买了趟快车,下午五点多钟,就到京城了。
车站里人群熙熙攘攘,程林轻车熟路地上了地铁,站在角落里看着满车厢的路人。他重新回来,却跟以前不一样了,不再是半大小子时候漂泊在这个大城市里兢兢战战地讨生活,他是回来跟家人团聚的,这里将会成为他的根,他的另一个新起点,他不必过得提心吊胆羡慕旁人,他是个有家的人了。
他有任安在金融街附近那栋房子的钥匙,便直接过去了,放下行李先洗个澡,换上任安的宽松t恤,把自己行李箱东西都收拾出来,该放衣柜的放衣柜,该放卫生间的放卫生间,然后又看了看任安空荡荡的冰箱,嘟囔着他哥不会过日子,换上鞋去小区旁边超市买了点菜回来,在厨房里鼓捣了四菜一汤。
他没跟任安说今天回来,也没问任安是不是回来吃饭,回来吃就吃,不回来程林就自己吃,反正是自己家,是自己的家人,这次不在乎朝朝暮暮了,他们是要天长地久的。
晚上快八点的时候,程林猫在沙发里看新闻,听见门声响了,他跪在沙发上伸长脖子瞧着,看到任安在玄关那里有些疲惫似的扯了扯自己的领带。程林没开灯,光开着电视,任安估计还没发觉屋子里有人,扯下领带,换上拖鞋,动作里有种明显的倦怠感,他把车钥匙往柜子上一扔,拎着包进了屋子。
看到电视亮着的时候任安还是有点反应不过来,疑问似的自言自语道:“昨天没关吗?”说完才看到从沙发背上探出个脑袋似的程林,一时间目瞪口呆,跟见了鬼似的。
程林从沙发背上翻过去,跳到任安身上,说着:“哥,怎么没给我个机会,忘我捉j在床什么的?”
任安有点反应不过来似的,问着:“怎么过来了又不吱声?吓我一跳,以为进贼了呢。”
程林盘着任安腰,搂着脖子挂在任安身上,说着:“我回自己家,还得报备不成,哥,你吃饭没?我刚才有点饿,先吃了,给你热热。”
任安亲了亲程林说着:“比起吃饭,更想吃你。”
程林跳下来,说着:“得了吧,你是不是挤压下好多活?因为前几天跑去陪我?看你挺累的,我熬的冬瓜排骨汤,先喝碗吧,榨干你也不着急一时。”
下午一个挺艰难的项目,谈判谈到七点多硬是没谈出眉目,一起过去的郑副总都快气炸了,任安也是憋着一肚子火,不过还是涵养良好地约着下次继续谈,烧着脑子工作一天,下班哪儿也不想去,想着回来泡个面吃得了,谁想到推开门竟然看到了程林。
任安反倒有点慌神,觉得是梦非梦。程林催着他先去换衣服,然后就去厨房热饭了,任安蹭在厨房里抱着程林,说道:“呆,这次住几天,是不是得去干妈那里住住,以后你的时间不全归我了,得分给干爹干妈,唉,有点嫉妒。”
程林笑道:“你那点小心思,哥,今天工作不顺利吗?看着你挺疲劳。”
任安道:“有点烦,对方不松口,谈不下来。拖一天就损失好多钱,明天带你去见识见识?谈判有顺利的时候,也有不顺利的时候,什么事儿什么人都有。”
程林抓着任安到处乱摸的手,说着:“成啊,我去见识见识哪个三头六臂的家伙敢难为我哥。”
任安掐着程林的腰,下巴搭在程林肩膀上,问着:“呆,这次住几天啊?不想工作,想天天跟你腻在一块。”
程林舀着排骨汤的手一顿,说着:“哥,我不走了。”
任安一怔,说着:“什么?”
程林盛好汤端到桌子上,说着:“我行李都拿过来了,都放好了,以后不走了。”
任安有点不相信似的看着程林,快步走到卧室,拉开衣柜看,果然看到了程林摆放整齐的衣服,虽然不多,但是宣誓一样占据着主卧衣柜里的江山,任安鼻子有点发酸,站在卧室门口大声问着:“真不走了?县城里饭店怎么办?”
程林稳稳坐在餐椅上,说着:“送给杨哥和小王了,他们都是我恩人,那几个店,以后跟我没关系了。”他说着,挺认真地看着任安,道:“哥,我以后可是没退路了,准备住你这里,同意不?”
刚进门时候的那种倦怠和疲惫早就一扫而光,任安笑得像个大男孩,说着:“同意,双手双脚同意。”
晚上任安特别兴奋,抱着程林好一顿揉捏,程林气得踹他,说着:“我怎么感觉自己送上门找罪受啊!”
任安说着:“可不是,我就喜欢欺负你,把你欺负哭才爽呢。”
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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