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对皇位继承胸有成竹,不想丧失这批精锐将士动了国家根基,趁着还没下发,将圣旨携带出宫。虽说士兵可留,但父王终究还是必除的隐患,父王枪法精湛,又常带一队护卫出入,欲除之亦是难事。衡溪澈知你心性,于是书信于我,若我答应替他杀死父王,他便焚了那道圣旨,保无辜人不死。”
绝声哽咽着抱住了哥哥:“哥哥,若你是我你会怎样选择?五万多条性命和生身父亲该怎么决断?”
绝声见哥哥久站没有反应,便接着说道:“我想,若是父王本人知道此事,定会毫不犹豫的自刎换取这五万多生命,因为他是真正的英雄,不会计较个人生死只求国泰民安的王爷,只求不逆父王心意,只求不辱父王气节,所以,我做了该受天诛地灭的决定,若这一切会有报应,我愿一人承担,换取你们平安无忧。”
“哥哥,能原谅绝声吗?”
残酷的现实像尖锐的碎片卷进头脑中一般,默枭一时不知该做何反应,只慌乱的扔下句:“我不知道。”便推开房门快步回了寝宫。
果然,还是不配得到原谅吗?绝声摇摇晃晃的坐在了门外的石阶上。
远处有阴云聚集,一个多雨的夏日。
☆、燃烧
默枭一回寝宫便不顾闷热,扯了床被子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仿佛缩在这个角落里,便可阻挡外界一切伤害那般。连日来的心力交瘁,昏昏沉沉竟真的睡了过去。
梦境中的绝声抽出长剑刺入父王胸口,血迹顺着剑刃流淌在地,开出一丛丛妖冶的花朵,默枭仿佛被隔离无法上前阻止,只能歇斯底里的呼喊着,但面前的二人恍若未闻。锋利的长剑被残忍的拔出,鲜血如泉涌一般染透了绝声的鞋底,默枭跌坐在地,伸手去触摸父王的身体,却看见父王的脸上带着一丝欣慰的笑容。
一刹那间,金戈铁马奔涌而出,银白的盔甲肃穆的行进着,仿佛一支庞大的送丧队伍。嘶鸣声渐歇,地上父王的身体早已凉透,默枭跪在地上抱起尸体。熊熊火海灼烧着重重镣铐,流淌的血迹腐蚀了明黄的圣旨,再一低头,怀里的人竟变成了满身伤口的绝声,悲戚的拽着他的领口,低低的哀求着:“哥,别走。”在他想安慰的时候,绝声早已挂着泪痕断了呼吸。
一道惊雷轰隆炸响,默枭惊的喘着粗气坐起身来,身上不知是热是慌满是汗水,为了安慰自己刚刚不过一场噩梦,默枭行至窗前为自己倒了杯茶水压惊,却瞥见石阶上顶雨呆坐的身影。
被寒凉的雨水淋着,绝声只觉有种被荡涤的快意,深深贪恋这难得的片刻宁静,安然的闭着眼睛。
忽然的拥抱勒的绝声有些喘不过气,但透过冷雨那真实的温度让他舍不得离开,手臂上层层叠叠的划痕不停的流着血,滴到地上被雨水冲刷只剩不断绵延的血线。
默枭一把抓过绝声受伤的手,伤口划的凌乱而繁多,几乎深长的遍布了整条手臂的每寸肌肤,染血的孔雀石匕首泛着寒光置于一旁。
“为什么这么做?”
“当初想着,待这一切纷扰结束,便以此匕首自裁,可是,人有眷恋就会变得胆小。”绝声勾出一抹苍凉的笑容。
绝声那生无可恋的眼神引得默枭心底抽痛,轻抚着道道伤痕,内疚至深:“我不知道那些事才会恨你的,让你独自承受这么多,对不起。”
“只要能守护这世上唯一的亲人,绝声就算粉身碎骨也会为哥哥燃烧着。”
默枭心酸的泪水悄无声息的混在雨中,一把将弟弟抱起。
“哥。”
“嗯?”
“哥。”
默枭低头看见绝声一脸幸福的笑意:“傻。”
任他凡事清浊,为你一笑轮回甘堕。
☆、血脉
雨后的凉风吹的窗户吱吱呀呀开合不定,绝声睡相根本不像个病人,四仰八叉的把默枭挤到角落还不算,硬是将整床被子都卷到了自己身上,边边角角的部分还得用腿压的结结实实。
默枭畏寒,此刻一冻,便不绝的咳嗽起来,又怕惊扰绝声安眠,只能咬着胳膊艰难的压制着,看绝声一脸没心没肺样睡得香甜,默枭抬手抚了抚弟弟的头,绝声乖顺的蹭着他的手,忽然觉得像抚摸一只小狗,不禁笑出声来。
到了早朝的时间,默枭轻轻推着弟弟:“绝声,起来了。”
迷迷糊糊的绝声扯起被子盖到了自己耳朵上。
默枭无奈的跟他讲道理:“都是一国之君了,还赖床,说出去让人笑掉大牙了。”
绝声连眼睛都没睁:“笑就笑呗,我还有伤呢,我是病人,今天就是不想去,待会通报一声就好了,哥哥别担心,再陪我睡一会。”
“你看你这点出息,别的君主都是贪恋美色不上早朝,哪有因为哥哥不去的,你快点起来。”
默枭推一把,绝声就哼唧一次,嘴里念念有词:“保证就这一次。”
感觉到哥哥好像放弃了劝说,绝声心安理得的卷卷被子准备再续美梦。
默枭搜罗了一圈,在案上找到了把戒尺,回身利落的扯开棉被,绝声身上忽的发凉,刚睁开眼便觉臀上火辣辣的,一声惨烈的“嗷”发到一半被哥哥的眼神截断,委屈的转成了“呜”。
一扬手又是几下:“起来。”
绝声可怜巴巴像个受气的小媳妇,眼圈红红的磨蹭着下了床,默枭拿起衣服想给他换上,可是绝声又像个无骨动物贴在哥哥身上丝毫不予配合,默枭顺势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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