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靠在哥哥身边。两人就这么舒适地一直睡到了晚上,都错过了晚宴,曼努埃尔也很好心地没有来打搅他们。意识到时候已经不早了,伊斯特万想起了和曼努埃尔的约定,匆忙起身开始打理自己的仪容。
“今晚我不一定回来,你要乖一点。”他揉了揉拉兹洛的头发。拉兹洛忍不住笑了起来:“我知道,哥哥这是尝到甜头了迫不及待要去给陛下侍寝了……”伊斯特万拿他没办法,只好又羞又气地用被子把他蒙了起来,然后站到一边不去理他。
“呜,你要闷死我啊……”拉兹洛挣脱开被子,伊斯特万无奈地叹了口气。他的弟弟永远都是这样孩子气,心直口快的,也不知道以后如果自己不能陪着他的时候,他自己一个人该怎么办啊……
过了一会儿他把自己收拾打扮得体以后就真的如约来到了曼努埃尔的寝宫,而且的确如曼努埃尔所言,他没有碰见贝莎皇后,这避免了一些不必要的尴尬。不过令他感到诧异的是,曼努埃尔房间的陈设并不像皇帝本人所表现出的那样奢华,讲排场。墙壁上悬挂的镶嵌画描摹着春天茂盛的树林、或者幽蓝湖边的安睡,而茶几上则绘着夜莺和迷迭香,上面摆放着东方来的晶莹的白瓷杯子。镜台上的琉璃花瓶里插着一把嫩黄色的桂花,朦胧的月光从窗户照进来,让铺在地上的紫色羊绒毯子看起来安详静谧。
他一进来的时候曼努埃尔已经躺在了床上,似乎在看什么书,见他过来便把书反扣在了盖住自己双腿的被子上。
“小时候母亲还教过我几句匈牙利语,不过现在忘得差不多了,正好趁这几天闲着温习一下。”曼努埃尔笑盈盈地招呼他,“坐过来吧,别太紧张,上床只是次要的事情,我只是想真心和您聊一聊。”
伊斯特万只好有些紧张地坐到了他的身边,曼努埃尔看得出他有些不太自在,也很体贴地与他保持着距离,只是随意地将手搭在他的肩上,然后想了想,挑起了个话题:“你一定有些奇怪,这个房间的布局看起来不像我的风格。”
伊斯特万被他看穿了心事,有些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曼努埃尔轻轻地叹了口气,望向窗外的星空,目光如秋林夕照,含着一股有些哀伤的暖意。“拉兹洛应该和你说过,我的前妻,马其顿的阿莱克西娅和你一样,在生理上和其他人不太一样。但我没有告诉他的是,其实他就是我的哥哥,曾经的共治皇帝阿莱克修斯?科穆宁。”见伊斯特万震惊地长大了嘴,他谅解地笑了笑,“不仅我曾经爱过他,我的父亲约翰皇帝也爱过他,但最后父亲对他的爱已经让人感到恐惧,父亲想到自己年事已高,而他百年之后也不知道哥哥一个人该如何自处,就决定杀了哥哥为他陪葬。”他顿了顿,深吸了一口气,接着说下去“而我救了他,我把他藏在了马其顿,他出生的地方。父亲做梦也没有想到,他以为哥哥已经如他所愿死去了,而第二年的春天他也死于狩猎中的意外事故,临死前还选择了我,而不是我唯一还活着的哥哥伊萨克继承皇位。再后来我和他结婚了,我拖延了父亲生前定下的婚约,只为了能够迎娶他,但可惜的是,在生下我们唯一的女儿伊莲娜之后,他就撒手人寰了,而为了国家,我不得不去娶康拉德的小姨子,也就是现在的贝莎。”说到这里一向坚强的皇帝眼睛里也隐隐泛出泪光,“这房间里的陈设都是他还活着的时候布置的,我看着那花瓶和镶嵌画,就会想起他……”
事实证明,这是个聪明的话题,当他有些忧伤地说完往事时,伊斯特万已经主动贴上来,轻轻地吻了吻他的脸颊以示安慰。他们的腿也碰到一块了,不过伊斯特万并没有在意,他的身体一开始还带着些许冷意,然后一点点地被皇帝的体温暖和起来,温热的感觉透过衣料慢慢渗入彼此的骨肉。
放松下来的精神在床缛温暖柔软的催眠中很快蜷伏下来,曼努埃尔顺势环住他的腰,在意识到自己已经不知不觉地落入皇帝的魔爪中后,伊斯特万只是坦然地接受了这一事实,毕竟他早有心理准备,而且他们之间也什么都发生过了。皇帝抚摸着他敏感的腰侧,忽然撩起他的衣衫,解开他束胸的布条。“别激动,”皇帝好意安慰道,“我有个小礼物送给你。”
他还是半靠在床头,身体往被子里滑进去不少,然后摸索着从枕头边拿出一包像是衣服一样的东西,只不过丝绸的外包刚刚解开,伊斯特万的脸就红了:“陛下确定要送这样的礼物?”里面赫然是一件白色的蕾丝束胸衣。曼努埃尔毫不介意地将它拿起,然后在伊斯特万的胸前比划了一下:“来我替你穿上,你看看还合不合适。”说着不由他反对,他抚摸着他光滑白`皙的脊背,然后将束胸衣的带子为他系好。伊斯特万惊讶的发现尺寸竟然刚好合适,而曼努埃尔也满意地笑了起来:“下午刚刚找裁缝帮忙做的,看来我的手感和目测还是很准的……”
“是啊,陛下这方面的经验肯定很丰富啊,”伊斯特万有些酸酸地嘲讽道,但随即就被曼努埃尔抱起压在了身下:“哪方面的经验?要不要试试看?”他将他的手腕压在头顶,用细碎的胡茬蹭了蹭他的脸颊,然后用嘴唇抿住他柔软的耳垂,呼出的温热气息让伊斯特万绷紧了身体细细地颤栗着。这种温柔的索取是他从前没有得到过的,于是有一种微妙的幸福感在心底蔓延开。他不自觉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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