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那怎么不去找他解毒?”
祝玉笙摇摇头,说:“鬼医是义父的人,虽不至于和祝梓豪联手置我于死地,但心里肯定向着他。这药就是他给配的,断不可能还给我解。”
“你们一个教主,一个长老,这样自相残杀,魔——磨合不了,我教还怎么混下去?”贺燕飞差点说漏嘴了,好在圆了回来。
祝玉笙耐心解释:“明面上我们是上下级关系,其实我手持的长老令与教主令一模一样,对外我打着他的旗号为教办事,但我也大有机会,反他上位。这些年,他想方设法要干掉我,无非是要把令牌收回。我曾向义父起誓,绝不起反心,违誓将受锥心之痛。祝梓豪向来多疑,即便我交出令牌,他势必还要斩草除根,绝不会轻易放过我。”
贺燕飞倒吸一口凉气,喃喃道:“那你现在功法受阻,他要杀你,岂不是很容易了?”
祝玉笙笑了笑,回道:“他也得有这个本事。我两功法本是一套,只不过我求静心,他求顺心。我忍得住,他忍不住,终究得输给我。他的功力一直落在我之后,这次出计拖住我的进度,无非是急于求成,想早点进阶功法最后一层。这般急不可耐,怕是根基打不稳,反倒容易走火入魔。”
贺燕飞见他这般气定神闲,心下也稍稍放心,说道:“那你还是得小心他再使诡计,你这毒,我好好想想…”
祝玉笙见他这般为自己着想,心里涌起一阵暖意,便把人紧紧抱在怀里,说道:“这事慢慢来,你先养养身体…”
贺燕飞听到“身体”两字,顿时觉得浑身上下都在疼,始作俑者偏偏还一点事也没有,马上气恼起来:“还不是你干的好事!忙你的公务去,别打搅我休息!”
祝玉笙知道他这是害羞了,留下一句“好好好,有事就唤柳叶,我得闲了便来看你”,才恋恋不舍地整理好衣冠,出门了。
接下来,贺燕飞过了几天猪一般的生活,从早到晚,吃了睡,睡了吃。
祝玉笙担心他身体受不住,每晚就抱着他单纯地睡,果真耐力异于常人,反倒是他自己有些受不住,老想出手撩拨一下,当然,每每撩到最后他绝对是被狠狠“教训”那一个。
紧接着,他发现一个悲哀的事情——他竟然圆润了不少,脸上都能捏出软软的肉来!
鬼知道我身上发生了什么!
影武这长相不过勉强称得上是清秀,现在胖了,五官都被肉挤在一起,连他自己都有些嫌弃这副肉嘟嘟的丑样子,更加怀念自己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原装脸。
每晚,祝玉笙都能见他头捂在被子里,念念有词:这不是我,我这么帅!这不是我,我根本不长这样!这不是我…
祝玉笙发现他胖了,倒非常开心,每次又是亲又是捏的,总把他圆嘟嘟的脸蛋亲得全是口水,捏得两颊通红。
“把爪子给我挪开!臭流氓!”贺燕飞因为自己胖了还拒绝不了美食的诱惑,心里正怄气呢。
结果,祝玉笙偏偏还不住地在他脸上捏起一大撮肥肉来,这不摆明要打他脸吗?
“宝宝别气,我就喜欢你这样儿,老可爱了,捏起来手感好极了,让我再亲——”
“祝玉笙!你给我滚下去!”贺燕飞怒道。
可怜的祝大长老就这样被赶下了床,接连好几天都只能睡在书房里。
每天,祝玉笙在书房批改报文,都散发着欲求不满的火气以及捏不到脸,揉不到人的怨气,月卫每次上报公事,都只想着速战速决,立即走人。
等贺燕飞歇够了,他立刻开始办正事——解决祝玉笙身上的毒。
余怀石自从开始研发新药,不是在凝丹室里炼药,就是在药房里拿人试药。除了一日三餐,几乎不和任何人打照面,就连贺燕飞,也只有在帮他整理药材的时候,才能收到几句吩咐的话。
大多时候,余怀石对任何事都置之不理,只埋头自己的制药事业。
直到余怀石收到贺燕飞的一张小纸条:师父,徒儿觉得您的新药有极大的改进的空间,可以和您探讨一下吗?
余怀石这才赏脸,并专程约了个日子和贺燕飞探讨医术。
贺燕飞盯着面色发黑,早已死去的尸体,忍住心头的唏嘘,强行摆出漠视的样子,说道:“师父,你不妨加一味山砒*霜。只需十克左右,就能让人全身麻痹,头晕目眩,这样是不是就免去挣扎的痛苦,你好他也好呢?”
“不行!下毒不就是叫人死,怎能叫他舒服地死?”余怀石已经摆出了一副学术的口吻,以平辈与贺燕飞相称。
贺燕飞徐徐诱之:“挣扎看多也会厌倦。不如做一味让人舒服去死的药,反倒与众不同,远胜于那些野蛮致死的毒*药,况且这样药效更强,毙命会更快。”
余怀石摸摸胡子,竟觉得又有几分道理,便说道:“那我待会去试试。”
贺燕飞感觉说道:“徒儿为您打下手。”
“好。”
两人钻进凝丹室,开始做炼药准备。
贺燕飞一边做手头的活,一边旁敲侧击道:“师父,徒儿最近在书里看到一个奇怪的病症,号称天下无人能解,非常有挑战性。”
余怀石顿时起了兴致,问道:“什么病症?”
“就讲一人寒气入体,却又内火旺盛,简直药石无灵啊!”贺燕飞没敢把祝玉笙的病症说出来,只说了个类似的,就想看看这种矛盾的病症该如何医治。
余怀石头也不抬,张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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