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有安神的效用。”小月端来重新加热的药膳,一股药香弥漫在卧室里。
贺燕飞下午的吃食早已消化殆尽,现在腹内空空,当即坐在桌子前摩拳擦掌起来。
“主子,主上还送了一只小纸鹤。”
贺燕飞接过纸鹤,小月便告退了。
纸条里就短短一句话:
别太累,早点歇息——玉笙。
明明字里行间都是这么正经的言语,却让他无端一阵头皮发麻,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毕竟先前,祝玉笙可从来不加落款。
这次加了名字,总感觉意味变了。短短一小行字,竟变得异常肉麻起来。贺燕飞脑补了真人叮嘱的口吻,顿时抖三抖。
惹不起,躲得起。
贺燕飞将纸鹤叠好收在小盒子里,吃了点药膳,便去睡了,一夜无梦。
辛苦多日,贺燕飞终于做出来一份解药。师父却看也不看,只让他随便用,治死治活,无甚干系。贺燕飞只好硬着头皮去拜访钱万千。
又一次踏足赌坊,贺燕飞的身份却大不相同。上次是男宠,这次却成了救命医师。
贺燕飞被小厮领到了钱万千的卧房,意料之中,也见到几位老熟人——吴必赢及丁不输。
钱万千躺在床上,死气沉沉,紧闭着眼睛,眉头拧成一团,整张脸就看见深凹的眼眶和高耸的颧骨,显然是饱受病痛折磨。
吴必赢还是那般沉不住气。坐在椅子上,看见贺燕飞人来了,脸拉得老长,但想到兄弟的病情,却又生生憋出个笑来,瓮声瓮气地说: “师侄终于来了?这次可全得靠你了。也不知道余大人怎么想的,竟派了个初出茅庐的弟子来,想必你这本事必定不小,才能入他的眼。”
丁不输一向都走中庸之道,比起吴必赢的强颜欢笑,显得风轻云淡许多。他起身走到贺燕飞跟前,客套行礼,说道:“就劳烦师侄了。万千他,已经被药劲折磨了许久,再耽搁下去,这人怕是要废了。”
贺燕飞恭敬地回礼道:“师父病重,徒儿定当竭尽全力,还请各位师伯放宽心。”
丁不输点点头,领着贺燕飞到了钱万千床边。吴必赢不情愿起身,把位置让了出来,看向贺燕飞的眼里满是质疑。
贺燕飞先是观察了一番病情,探了脉象。接着便打开医箱,拿出一副银针出来,在钱万千的穴位上仔细下针。
下完针,他从箱子又拿出一枚青色的药丸放在杯子里化成水,用勺子一点点喂到钱万千的嘴里。
等一杯药水全部喝下,钱万千还是毫无动静,贺燕飞却开始拔下银针,裹到白布里,竟跟治疗完事了一般。
吴必赢苦等了一个多时辰,钱兄竟是无任何回转,当即就要发作,指着贺燕飞说道:“你小子到底会不会治病…”
“咳咳——”
一直安睡的钱万千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嘴唇从苍白慢慢转成了黑紫,脸上也泛出阵阵青色,最后竟然“噗”的一声喷出一口污血来。
吴必赢大惊失色,说道:“钱兄这是怎么了?你小子——”说着,他便要去提贺燕飞的衣领。
丁不输急忙出手阻止,说道:“吴兄稍安勿躁,这吐出污血来,也可能是排毒,师侄应该会有办法的,莫急!”,一边说着还伸出右手拍了拍吴必赢的后背。
吴必赢只好忍了下来。
贺燕飞毫不慌乱,只拿出手帕将钱万千嘴上的污血擦干净,才慢慢开口道:“其实师父他,并没有给我解药。”
这下丁不输的脸色也变了一变,正想开口,便被吴必赢抢先了去:“那你小子究竟给他吃了什么?说!”
贺燕飞被提着衣领,直面吴必赢的怒火,却毫无畏惧,平和地说: “师父说了这药很难做,药丢了只能等死。我不想他死,才去求了一部分药引,自己做了解药。解药灵不灵,我也没十足把握。但是不给他吃,他就一定会死。”
吴必赢的脸上白红交替,一面是气的,一面是怕的。按鬼医漠视人命,诡异乖张的性子,还真有可能说出这种话…那钱兄就毫无生机了?
丁不输此刻也冷静起来,镇定地说道:“若像师侄所说,这解药是你所制,眼下情况不对,你却要如何处理…”
贺燕飞拱手说道:“今天这药虽然没能解掉毒性,但好在逼出了他体内淤积的毒血,得赶回去再改良解药。请两位师伯再多给我一点时间,我定会竭尽全力去救治师父。”
吴必赢慢慢松下衣领,双手握拳,强忍着怒气说道:“姑且信你一回。你若敢耍花招,老夫定让你后悔出生!”
贺燕飞面不改色,拱手行礼:“晚辈定当竭尽所能!请两位放心!”
丁不输给吴必赢使了个眼色,便召了小厮,送贺燕飞回去。
贺燕飞却没有回别院,而是直接去了药房,争分夺秒捣鼓起解药来,最后熬得太晚了,精疲力竭,倒头就趴在桌上沉沉睡去。
书房里,灯火通明,祝玉笙正在练字,月卫来报。
“何事?”他并未抬头,专心下笔。
“影公子今日去医治了钱宗主。”月卫回道。
他抬起头看了眼,又低下头问道:“治得如何?”
“人没救醒,吴宗主因此大发雷霆。”
祝玉笙的字写错了一笔,便直接把纸碎成粉末,背着手从书案前走下来,走到窗边,看着醉月居方向,说道:“宗主可伤了他?”
“没有,公子安然无恙地走了。”
祝玉笙点头,接着问道:“他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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