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定局,上一世的事情只能作为他这一世避开悲剧的依仗,却不应该成为束缚他的锁链。
他淡静地开口:“越少校对军区的了解很是透彻,如此年轻有为,只怕将来前途无量。”
越青瓷心下皱眉,怎么突然之间将话题扯到这上面去?他看着姜笑川应当还是个算是正派的官员,突然说这些话,是为了什么?他现在的背景还是对外保密的,这些事情没人会往外说,能瞒住多少人就算多少人,现在市政府那边的高层人事才刚刚变动,而下面的却还没来得换血,所以根据他们的资料显示,姜笑川的人脉应当并不广,最多也就是那个前市长在省常委那边能够说几句话。他也许会提点姜笑川……
“姜市长这么年轻的正厅级,说出去怕也让人震惊吧?您当选的时候,那些报纸可没报道呢。”
这话既是恭维,也是试探。
越青瓷等着他回答,可是姜笑川只是一笑,说道:“越少校说笑了。”
他是由现市长付鹏提名参加选举,人大那边通过的,表面上参加市长选举只需要市人大二十个代表的联名签字推荐,几乎是任何人都能参与的,不过这里面的水可深着呢。
付鹏是接手前市长工作的,估计二人之间也有些政治上的合作,他姜笑川背后有人撑腰,才能爬到如今的位置来。
政委办公室很快就到了,不过姜笑川听到里面似乎真的是在谈什么事情。
本来他不想打扰,可是越青瓷却对他说:“不要紧的,本来就是视察工作,正好也来看看就好,这些都是师里平时的工作。”
他这话说得倒是没错,这原理就像是教育局的领导下来要在学校里听听课一样。
于是越青瓷推开门,姜笑川走了进去。
那政委还在训话,口气似乎有些激烈:“上次大检的时候就是你们团出问题,人家的团都兵怎么都没闹那么多的幺蛾子!当咱们军区是什么地儿了!别跟我找借口,请假过多这事儿必须压下来……”
他看到了姜笑川他们,可是还没停下来,继续又训了一圈,这才让他们先走。
于是之前坐在桌周围的几个肩上扛着两杠三星肩章的都站起来,双脚并拢站直了身子“啪嗒”行了个军礼,那政委也还了一个,这才算是结束。
姜笑川那个时候只想到两个字:做戏。
当年他这么想,现在也还这么想。
不过当年想得没现在这么深,他知道以后发生的事情,可以推测现在在这就是来考察他的。
他简单地询问了一些情况,比如刚刚这政委提到的请假过多的情况,然后简单地给了些意见,就很快结束了这一场会面。
其实所谓的视察不过是来打个照面,真正的视察是轮不到他这个副市长来的,大家都懂这个道理,敷衍敷衍着也就去了。
本来姜笑川不想跟军区这边扯上关系,可是他知道后面他将要遇到的一些事情必须依靠军区这边越青瓷他们的帮助,往回走的路上几乎都在思考这个问题。
越青瓷很懂得察言观色,也不说话。
就算是在军区这边,越青瓷也是俊朗不凡的人物,直说那眉清目朗就是不少文艺女兵最好的那口,又因为为人处事成熟老练,跟军区里许多人都能够打好关系,也好为日后的晋升铺路。
“军区这边,当真只有请假过多的问题吗?”姜笑川忽然问了一个很大胆的问题。
这问题配着他平静的语气,竟然让人觉得高深莫测。
越青瓷有些搞不懂了,之前这人明明手心汗湿,可是现在却沉稳得像是在官场里打拼过许多年的那种人,他这话的分量实在是很重,就算是他也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姜笑川忽然发现自己原本的那些紧张是多么可笑了,眼前的这个越青瓷,不是他以后认识到的那个越青瓷,现在的越青瓷资历还浅,甚至他的心机还不如现在的自己。
他陡然觉得浑身都轻松起来。
有什么不能够克服的呢?
既然已经决定了不做贪官,对得起自己父亲从小的教诲,对得起他的良知,对得起他在党旗下大声宣告的誓言,那么为此付出再多,也是在所不惜的。
手段固然要使,因为这个官场总是逼着人去犯罪,踩线,触碰到一些律法党纪之外的东西,可是他只求能够对得起自己的良知。
“这话是我问得冒昧了,我们军区,向来是很不错的,这次的视察大约就到此结束,以后交流的机会好多,届时再请越少校不吝赐教。”
姜笑川想明白了,也就不拘束了。
尽管眼前站着的是他曾经用尽一切去喜欢的人,可是——现在一切已经推倒重来。
他那个时候不管怎样都不肯说出越青瓷的名字,如果不是连城拿出来的那张宣誓书,也许——他就会那样执迷不悟下去。
这一世,他有没有可能阻止那些悲剧的发生呢?
越青瓷站定,头上扣着军官帽,扛着的肩章有些发亮的感觉,他用一种很探究的目光看了姜笑川很久,才说道:“不愧是年纪轻轻就能够坐上这个位子的人。”
姜笑川已经是看出他们是在做戏试探他了。
姜笑川没有想到越青瓷会说得这么直白,他看眼前的越青瓷,分明还只是个青年模样,甚至眼神里还没有染上后来的深沉和算计,也少了些世故,这个时候的越青瓷,其实还是个很真诚的人。
他眼底的泪,往心里淌,面上却还带着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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