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到最后却是送羊入虎口,还特么是把羊皮剥好了给送进去的,想到这里,白希禹又转过头瞪了于初鸿一眼。
于初鸿仿佛没看到白希禹眼中的羞恼,他在白希禹的唇角啄了一下,笑道:“让父皇再抱一会儿,等会儿陪你一起去。”
白希禹张嘴打了个哈欠,然后无奈道:“儿臣已经十七岁了,父皇。”
于初鸿道:“在父皇眼里,小白永远都是个孩子。”
您对一个孩子都能下得去手,那您还是蛮厉害的哈!
看出白希禹眼中的揶揄,于初鸿也不恼,伸手拍了拍白希禹的脑袋,问道:“后面怎么样了?要不要在浴池里试一试?”
白希禹已经没脸听于初鸿这些荤话了,他趁着于初鸿这一松手,立马从他的怀里跳了下来向门口走去,也不知道于初鸿是哪里搞来的药膏,他中午起床的时候后面还有点不适,现在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几乎没什么感觉。
于初鸿在后面叫道:“小白这是要去哪儿?”
“洗澡。”白希禹背对着于初鸿闷闷答道。
于初鸿立马起身,笑呵呵跟在少年的身后。
于是偏殿的浴池中又上演了一出鸳鸯戏水,直到白希禹精疲力尽时,两只手趴在岸边死死不下去,于初鸿才放过了他,将他抱回了寝殿里,两个人相依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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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的晴岚殿里,宋梓颜正怏怏躺在床上,一旁的小宫女手里端着汤碗,劝她道:“娘娘,您吃点东西吧。”
宋梓颜紧紧盯着床顶上的彩绘,这些彩绘大多是以圆形为基础图形,加以重复和旋转,看得时间长了,不免让人产生晕眩,半响宋梓颜才开口问那小宫女:“清荛,皇上来过吗?”
清荛耷拉个脑袋,回道:“皇上并没有过来。”怕宋梓颜听了后心情不好,清荛又补充道:“不过皇上他今日将后宫的妃嫔们驱逐了大半,想来心里定是有您的。”
宋梓颜摇摇头,于初鸿没有过来应该是在她的意料之中,他心里但凡对她有一点兴趣,昨日也不会就那么把她交到了那二位妃嫔的手上了,她叹了一声道:“皇上他哪里是为了我,多半是为了大皇子吧。”
为了一名痴傻的皇子,竟驱散了大半个后宫,这浓浓父子情怕是要感天动地了吧。
清荛察觉到面前的宋梓颜此时似乎是异常的失落,便将这几日听到的趣事一股脑的全都说给宋梓颜,直到最后没话说了,见宋梓颜还是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清荛咬咬唇,道:“娘娘,奴婢还听说大皇子他已经恢复过来了。”
宋梓颜本来早就想打断清荛,她叽叽喳喳的实在是让自己头疼,但看在这个小丫头也是为自己好的份上,便也没说什么,只是没想到最后却听了这么一句话。
宋梓颜听了这话后,眼睛瞬间都亮起来,她偏过头问清荛:“他脑子好使了?”
“盛和宫里的宫人是这么传的。”
宋梓颜微微勾起嘴角,双手撑着床板自己坐了起来,清荛连忙帮她把身后的枕头立起来,宋梓颜靠着枕头,接过了清荛手中的汤碗,轻轻吹了一口气,喝了一下口后便放下了,叹了一句:“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一个是深受帝王宠爱的但曾经是痴傻多年的大皇子,一个是在朝中根基已深的二皇子,这两个人不知道于初鸿会立了哪个做储君。
话说于初鸿这十几年来都没有立储君的意思,莫不是就是为了等着大皇子在哪一日清醒过来?
一旁的清荛看见宋梓颜把汤碗放下来,劝道:“娘娘,您现在身子虚,再喝一点吧。”
宋梓颜摇头道:“我喝不下去了,放一边去吧,我要再睡一会儿。”
清荛见自己是劝不住这位宋嫔娘娘了,便把这些汤水给收拾下去,服侍着宋梓颜睡下。
后宫里的人一下子少了大半,剩下的这十几位妃嫔是人人自危,生怕下一个轮到的就是自己,所以一个个都躲在自己的宫殿里,好些日子不敢出门,以至于这御花园中也安静了许多。
现在这个时辰,于初鸿还在上朝,白希禹已经不是个傻子了,自然不用搭理于初鸿之前给他设的那些规矩,他甚至可以做的比以往痴傻的时候再放肆一些。
白希禹一个人坐在小亭子里,手里捧着一本野史看得津津有味。
宋梓颜过来的时候,看见的正是于溪白手里抱着一本书乐得前仰后俯的,她不明白为什么一个没有学过任何东西的傻子在突然恢复正常后,可以立马看懂所有的文字,不过这些事还是少想为妙。
宋梓颜上前打了声招呼:“大皇子。”
白希禹放下手中的书,抬起头看了一眼来人,然后犹疑问道:“你是?”
眼前的于溪白却是是恢复成了正常人,一举一动都透着文雅,与之前那个整日里只会傻笑的大皇子当真有天大的差别,现在的大皇子,大概就是那些闺中女子梦寐以求的情郎吧。
宋梓颜不敢再看白希禹,她低下了头,答道:“臣妾是宋嫔。”
白希禹点了点头,哦了一声,便什么都不说了。
如今他们孤男寡女的在这小亭子里实在不合适,更何况前些日子他们两个还发生了那样的事,宋梓颜也知道需要避讳一下,从前她想着要讨好大皇子是因为那时候大皇子痴傻如同三岁稚儿,现在可不一样了,尤其这瓜田李下的,她还是离眼前这位皇子远一些的好,宋梓颜道:“臣妾就不打扰大皇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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