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得意,下次给我谨慎着点。说起来也怪,这条路我走从来没问题,怎么到你这就有事?”于邵棠不乐意了:“那跟我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我把桥踩塌的!”
父子俩一言不合,当即开战。
卢景秋办妥自家事务后前来做客,一进门就看见于家这爷俩儿跟对冤家似的,各自占据一半前厅,沉着脸一言不发。卢景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拉着路过的盛官一问,他也哭笑不得。进去两边劝,终于把父子俩劝开了。老爷子跟卢景秋连摇头带叹气,卢景秋态度温和的说道:“伯父,这点事算个什么呢?你看邵棠这趟办的多好,若不是他我这条命恐怕也要没了。您就给邵棠两句好话,也好让他再接再厉是不是?”于霖忠也知道这个理,但拉不下脸来,只好叹气道:“世侄你是个好样的,明事理,你帮我好好说说他吧。”说罢一甩袖子回屋去了。
于邵棠一跺脚,转身也走了。
卢景秋坐在前厅里哭笑不得,只好朝着于邵棠的方向追过去。
6 学艺
于邵棠一路龙行虎步的回了卧室,卢景秋在他进房门那一刻抓住了他的袖子。
笑着道:“好了,别气了。”
于邵棠本拟着回家能得一场奖赏,就算不奖,他爹也该给他两句好话。谁知弄成这样,他对他爹简直快要心灰意冷了。卢景秋把他按坐到椅子上,口中劝道:“你爹的脾气你还不知道?你就顺着他说能掉块肉是怎么的?”
于邵棠愁苦的眼圈都红了:“他就是看不上我,我做什么都是错!”
卢景秋倒了杯茶递给他,道:“他看不上你你就更要做出个好样给他瞧。听哥哥一句,消消气,以后哥哥带着你,保证让你把脸面赚回来。”于邵棠接过茶杯喝了两口,心情平复了一些。卢景秋在一边好言好语劝了半天,总算把这头倔驴说活了心。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上午,于邵棠想通了,决心跟着卢景秋学习做生意。
这天两人来到天庆祥茶庄,于邵棠坐下后有些不安的问:“我可是一点经验也没有,林老板能答应跟我合作吗?”卢景秋安抚的一抬手:“你当你爹这些年的商路是白打的?于家的少爷,旁人还是要给几分面子的。况且还有我呢。”不多时,林老板便来了。卢景秋抱拳拱手跟他好一通寒暄,接着又引荐了于邵棠。于邵棠小心谨慎的与他问了好,脸上的笑就没敢停,生怕别人以为他不够热情。一个时辰谈下来,林老板答应了合作一事。三人亲亲热热的从茶庄出来,奔了誉满楼。
第二天于邵棠起了个大早,起身赶奔城西一家酒庄。酒庄刚刚建成,尚未清扫干净。他迈步进去后,立刻有小伙计上前问好,唤他作二老板。他昨天投了钱与林老板一同包下这家酒庄。林老板是大老板,他就是二老板。背着手上下楼层转了一圈,他心里挺高兴。光是冲这个称呼,他就高兴。
之后几天,卢景秋又带他陆续结交了几位商界好友,全是腰缠万贯一掷千金的大财主。于邵棠晕头转向的在这些人中周旋,直笑的脸都麻木了。靠在万香楼的床榻上,他敷敷衍衍的搂着个粉面桃花的大姑娘,听对面张老板与楚员外大谈海路运输。于邵棠斜眼望向旁边的卢景秋,见他正握着一个姑娘的手,两人嘻嘻哈哈也不知在谈什么私密话题。
于邵棠翻了个白眼,心想这卢景秋真是够有闲心的,明明不喜欢女人,还非要做成个样子。
华灯初上时,于邵棠同卢景秋告别诸位老板,踏着河岸边的青草一步一步往家走。
于邵棠问道:“喂,你刚才跟那姑娘说什么呢?”
卢景秋大概是在屋内坐的热了,一张白脸微微泛着红,他抬手从额头到下巴揉搓了两圈,吐出一口气道:“没什么,我都忘了。”于邵棠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卢景秋笑了笑,说道:“怎么?吃味了?”
于邵棠立刻嗤之以鼻:“怎么会!我就是纳闷,你不是不喜欢女人的吗?”
卢景秋挺直了背,望向于邵棠。于邵棠生得很高,卢景秋就是站得笔直也才到他眉骨。挑着眼睛道:“并非是不喜欢,只是跟她们总觉得差了点什么。”于邵棠近来越发觉得卢景秋好,同时也越发觉得他这个人可惜了。他总希望卢景秋能“改邪归正”,他要是改了那个毛病,就是个完美无瑕的人了。于是于邵棠放软了语气劝他道:“你试着改改不行吗?”
卢景秋自嘲的笑了笑,压低声音道:“你以为我没试过吗?改不了。”
说完他目光中带着点凄凉,又重复道:“天生的,改不了了。”
于邵棠盯着他,心里有点酸。
如此过了两个月,于邵棠收获了第一桶金。这回他没炫耀,但于霖忠还是知道了,回家后对着他拍拍打打,脸上也带了笑模样。“好小子,爹没白养你。”
于邵棠绷了一下,没绷住,随即也笑了。父子俩难得和和气气的吃了一顿晚饭。
于老爹的生意是越做越不尽人意,没想到儿子后来居上竟然很有出息,心里就安慰不少。最近他与几名老友合伙承包了一艘船,开始走水路运输货物。水路危险性较大,但是方便许多,于霖忠常常跟随队伍出海,回家的次数也就越来越少。于邵棠每次见他都觉得爹又老了,心中也很心疼,暗下决心一定要干出一番事业来。秋去冬来,苑城下了今年第一场雪。
于邵棠穿着一身新添置的锦缎小袄,披着斗篷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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