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位,我只是正好要过去。”冯霖被他说得有些不好意思。
“你们学生会的是不是都很衰,每回碰到你们准没好事。”刘其元不耐道。
“抱歉,刚才的事是我没有搞清楚状况。”冯霖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递给他,“喏,这个给你,就当是赔罪。”
刘其元狐疑地接过东西,原来是一个ok绷:“你给我这个做什么?”
“你这里被刮破了。”冯霖好笑地指了指自己的脸颊。
“要你多事。”刘其元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好像是有个伤口摸上去有点疼。
“刘其元,有件事我一直很好奇,我是有哪里惹到你吗,为什么你对我总是有敌意?”冯霖斟酌了一下,还是开口道。
刘其元被这个问题一下子问住了,确实,他性格冲动,但不是一个会乱发脾气的人,可是每次碰到眼前这个人的时候,总是没办法好好说话。他看向冯霖,对方也善意地望着他,这样的人,外表英俊,性格开朗,必定有许多追随者,可是他刘其元就是各种看不顺眼。也许是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对这个人就没好印象。
冯霖看他没说话,又说道:“我们第一次见面确实有些尴尬和误会,但这又不妨碍我们成为朋友对吧?”
“交朋友是看感觉的,我就是觉得跟你们不对盘,特别是那个孙知彦。”刘其元皱起了眉。
冯霖叹了口气道:“我不信你看不出来,孙知彦其实各方面都很优秀,你这么讨厌他,不过是因为他是个同性恋罢了。”
刘其元道:“是又怎么样。”
冯霖道:“就像一个人不能选择他的出身一样,同性恋也不是他们想要的。他们有什么错,不过是没有像大多数人那样喜欢异性而已,就因为这样就去否定一个人,你不觉得太不公平了吗。”
冯霖冯霖停下了脚步,靠在一边的栏杆上,继续道:“其实以前我也和你一样,很反感,男人和女人在一起天经地义,男人和男人就是十恶不赦。但是我认识了孙知彦,我高中的时候住在他家隔壁,那时候他跟家里出柜,没有人逼他也没有被人发现,他只是上了大学以后不想再瞒下去。孙伯父自然是难以接受的,你可能无法想象,他经历的事情,也许是我们这些所谓的正常人都难以承受的。”
“轮番的心理治疗、药物治疗,每天要见好几个医生,药物无效就用电击,在b市不行,就去北京、上海、纽约……他父亲甚至每天都给他安排不同的ji 女,就是想让他改过来。可是结果你也看到了,孙知彦还是那副样子。”
“这件事真的没办法强求。那段时间他整个人状态都很不好,一开始见到他还能开几句玩笑,后来连话也不会说了。医生都束手无策,差点被逼成了神经病,他母亲很早就过世了,他父亲没办法,这才放过了他。我后来听他说,同性恋有些是天生的,有些是喜欢过女人之后又喜欢上男人,这条路太辛苦,他不会拖无关的人下水,所以你完全可以把他当成普通人,他不会把你怎么样。”
刘其元静静地听完,这些是他从来不曾想到过的。他想到自己刚才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叫他“死基佬”,很难听,也很没有修养。他的爱憎太分明,讨厌的东西只是一味的讨厌,哪里会去想为什么会讨厌。
但是,那到底是为什么呢。
“好了,你也别想太多,有兴趣的话,欢迎到学生会参加面试,遇事不要那么冲动,大学四年可不能荒废。”冯霖知道这对他来说可能难以接受,于是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径自向前走去。
刘其元一个人在原地想了很久,他想起许多从前的事来。
他小时候父母就去世了,李羡钦是家里管家的儿子,李管家也在同一年跟他们的父母一起走了,于是三个失去父母的小孩,相依为命地长大。李羡钦比他哥还要大一岁,他是三人中最小最不懂事的,从小两位哥哥就很照顾他,特别是他哥。父母去世之后,日子就很难过,当时刚上大学的哥哥把家里的事一力承担下来,黑狗帮当时是b市的第一大帮派,树倒猢狲散,谁不想分一杯羹。刘其争一面要完成学业,一面又要应付各方的势力,对他的关心就渐渐少了下来,他有时候甚至会觉得,自己是不是哥哥的累赘,如果没有他的话,哥哥又何必这么累。
这个时候,另一个帮派悄悄崛起,那就是以唐家为首的神风帮,刘其争苦于处理内务,也就无暇顾及,等到注意到神风帮的存在,已经被对方瓜分了不少地盘。
他原来以为他哥和唐昀只是对手,却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竟成了情人。
唐昀这个人他是见过的,有一回他到黑狗帮总部去的时候,碰巧见到他哥和唐昀并肩从门里走出来。当时他并不知道唐昀是谁,只是觉得这个人十分有气势,身材要比他哥略高一些,脸庞像刀刻般坚毅,一双眼睛炯炯有神;衣着考究,谈吐也不像其他黑道大哥那样粗俗,反而彬彬有礼,既不会让人觉得冷漠,又不会因为太亲近而感到不适。唐昀就是这样一个人,即使在说笑的时候也让人觉得不威自怒,天生有一种王者的气派,仿佛生来就是要做老大的,怪不得才28岁的年纪就被唐家推出来,把神风帮发扬光大。
刘其元交朋友确实凭的是感觉,一开始他也觉得唐昀这个人很好,有过几面之缘,每回见面都会熟络的打招呼,仿佛两家只是普通朋友关系。但是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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