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机场驶去,蒋旭和张静书的座驾则在后面不紧不慢的跟着,之后又被几辆私家车赶超,行至某单向路时,竟然连另一辆车的车尾也看不见了。
坐在副驾的保镖微微皱眉,正欲开口说些什么时变故突生!
前面那辆私家车不知什么原因突然急刹车,蒋旭的司机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也跟着紧急刹车,轮胎在柏油马路上摩擦滑行,发出刺耳的声音,最后几乎是贴着前面那辆车的保险杠停下。
就在司机满头大汗惊魂未定之际,车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打开,副驾驶坐着的保镖被第一个击昏,在后面坐着的老板也未能幸免。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间,蒋旭昏迷前看见的最后一幕,是张静书波澜不惊的侧脸。
来人动作迅速地把张静书‘请’去他们的车上,张静书被两个身材结实的男人一左一右挟制在后座,随后被戴上一个不透光的黑色眼罩,双手也被绑在一起,车子启动后张静书在心里默默计数,快数过万时车终于停了下来。
蒙着眼的张静书被带到一个安静的房间里站定,带他来的一伙人似是完成了某种交接,没有一点犹豫就都退了出去,张静书则站在原地半晌没有动作,他可以确定,屋子里还有人在,而且不止一个。
“请问,我该怎么称呼您?”
张静书一动不动,礼貌开口:“叫高先生恐怕已经不合适了,或者该称呼您为高桥先生?只怕这个姓也不是真的。”
张静书话音刚落,角落里忽然传来一道充满赞赏的叹息声,轻缓的脚步声响起,张静书脸上的眼罩终于被人摘下,微微眯眼打量对方,虽然早有猜测,但此时此刻,张静书才有种尘埃落定的感觉,三年来无时无刻不在对身边的人进行甄别,不能相信任何人,不敢放松哪怕一丝一毫的警惕,如此煎熬的日子终于可以结束了。
“何必这么见外呢?”
俊美的男人将张静书的外套脱下,上前一寸一寸细细摸索张静书的身体,笑着说:“猜的不错,我确实不姓高桥,不过我很好奇,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我自认伪装的无懈可击。”
“我们第二次见面,”张静书忽略在自己身上四处游走的双手,淡然道:“你在说某些汉字时用的是日语的发音方式,而我不需要明确的证据,这一点就够了,我跟日本人只打过一次交道,却让我终生难忘。”
“真可惜,本来我们可以成为好朋友的,都怪蒋先生突然发疯破坏了我们之间的缘分,所以我只能另辟蹊径,毕竟你我的时间都很宝贵。”抽出张静书腰间的皮带在眼前晃了晃,高桥冷冷一笑,道:“看来蒋先生并不放心你,妄想用这种方式控制住爱人,实在愚蠢至极。”
直到被高桥搜完全身,张静书的双手才重获自由,他转头细细打量隔音良好的房间,见高桥的手下都撤了出去才道:“不管你有什么企图,都不该找上我,我和你们的交易在三年前就已经结束了,银货两讫,互不相欠!”
“互不相欠?”高桥哼笑一声,道:“事实究竟何如你我心知肚明,这种冠冕堂皇的话就不用说了,你知道我想要什么,我给你一天时间考虑,明天的这个时候,相信你会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
最后房间里只剩下张静书一人,他捡起外套穿在身上,仰头看着屋里唯一的一扇小窗户,这里似乎是某座老式楼房的地下室,阴暗潮湿不通风,但隔音效果不错,住一晚对张静书来说不算什么,只怕高桥不会让他安生。
房间里只有一把破旧的塑料椅子,张静书走过去坐下,接下来的几个小时便维持这个姿势不曾动过。中途高桥的手下进来给张静书送了一个汉堡和一瓶矿泉水当午餐,张静书几口吃下汉堡,水却没有喝,他深知高桥背后的势力已经等得不耐烦了,高桥以一天为限,届时如果不能给对方一个满意的答复,只怕高桥会使出些非常手段。
张静书闭目静坐,以一种入定般的状态等待明天的来临。
本以为禁闭一天算是个下马威,但凌晨时分高桥突然带着手下把张静书重新打包转移,这次给张静书准备的地方却不再是脏乱的地下室,而是市里某家星级酒店的高级套房。
“我好像小看了蒋先生的疯狂。”高桥把张静书安置在圆形大床上,温柔地为两人褪去衣物,最后隔着被子将张静书抱进怀里,轻声道:“不介意跟我睡在一张床上吧?”
张静书无力回答,没一会儿便沉沉睡去,半梦半醒间房间里传来一阵嘈杂声,好像还有熟悉的怒吼声混在其中,无奈眼皮太重,张静书根本无法让自己醒来。
“冷静!蒋旭你冷静点!这里不是闹事的地方!”
马锐死死抱住蒋旭的腰身,此时他万分后悔陪着蒋旭来找人,这么个吃力不讨好的苦差,怎么就落到他头上了?
“让你的人出去等着!现在这像什么样!”
蒋旭此时两只手都在发抖,理智消失前还是听了马锐的话,挥了挥手让保镖都退了出去。
清晨的阳光洒在那个男人宛若雕像的侧脸上,给本就英俊的面容镀上了一层耀眼的金色,一群不速之客的出现似乎并未打扰他的好心情,他从床上坐起身,舒展身体的同时不忘为旁边还在熟睡的人盖好被子。
马锐绷着一张如丧考批的脸,眼睁睁看着那个外国男人在他和蒋旭面前演了场穿衣秀,他下床时全身只着一条黑色的平角内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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