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当心一些。”
这是洛羽给他的忠告,于析除了说谢谢,竟然再也想不出什么词来回应。
挂了电话,于析疲惫的盘腿靠着床边坐下来。
洛羽还能关心他让他觉得很温暖,但与此同时,他最怕的是又给洛羽带来什么麻烦,他喜欢和洛羽交朋友,但现在这种情况,在和洛羽来往会给他添很多麻烦的吧。
于析拿着手机发怔,半张着嘴吸了口气,又轻轻吐出来。
最让他吃惊的是,洛羽竟然也是......这世道还真是逮哪儿哪有一个。
脑袋乱成一团浆糊,林诉这些日子的无微不至他不是没有看在眼里,他也不想去打破这温情的相处,他们好不容易才冰释前嫌,又要再闹一次,恐怕他就没有再如履薄冰支撑着这段感情的勇气了。
这件事究竟是不是林诉做的,按照正常思维来想,没有人会去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但搁在林诉身上,还真不好说......可林诉也答应过他不会干涉他的工作......
心口发麻,于析拍拍半僵硬的脸,撑着身体起来继续收拾行李,衣服,带三套吧,嗯......鞋子穿一双过去就好了......还有什么呢?买什么东西回去好?
想不出来......好像没什么东西了。
一个带着寒气的身体突然贴了上来,于析正出神,忍不住轻轻叫了一声,然后挣扎。
“我,”林诉把人一扳,笑吟吟的脸凑上来,“吓着了?”
于析心脏跟要跳出来似的,没什么思考的,脑海的话脱口而出,“洛羽的事情是你做的吗?”
话一出口,他就有点儿后悔,林诉先是瞪大了双眼,染点怒气的看着他,但马上怒意极下去了,取而代之的是委屈,那种好像被人冤枉的,可怜巴巴的小狗样子。
“你怀疑我啊?”林诉松开了抱着他的手,脸上略显挫败。
于析身子往后倒了一步,看着林诉的脸,慌神了,真不是他?
“我不是......我就是问问。”
“你其实就觉得是我吧,”林诉似笑非笑的,摆了摆手,“算了,我活该被怀疑,谁让我那么混呢。”
于析心里一个劲发软,他这辈子最受不了林诉委屈的样子,好像他多欺负人似的,他不会哄人,只能说,“我没那个意思。”
林诉又笑了下,静静的看着他好一会,突然转身走出来房间。
于析连忙追出去,见林诉开始穿外套,他急得不行,喊,“林诉,我,我......”
嘴巴笨拙的人在情急的时候,可能成为一个结巴,于析现在就是这个样子,想要解释,却硬生生凑不出一句话来,反而有欲盖弥彰的感觉。
林诉走到玄关穿鞋,不看于析,兀自说着,“我公司有点事,今晚就不回来了。”
于析鼻头酸得不行,连连往前走了两步,“我,对不起......”
“没事儿,”林诉伸手挡了下,“公司真有事,走了。”
他口气越正常,于析就越愧疚,后悔得想要割了自己的舌头,他又往前走了几步,却不知道该怎么办,手足无措。
“别跟了,我这么大个人还怕丢了不成,”林诉开了门,外头呼呼的风声灌进来,他又回头指了指沙发处的两袋东西,“哦对了,我买了点东西让你带回家,你看看。”
说完,他拉开门就往外走,于析看到那两袋东西,眼眶一下子就红了,鼻头酸到心头也酸了,门轻轻被带上,于析才急忙跑过去开门,外头林诉已经上了车,车灯大亮。
于析无措的喊了声,“林诉......”
车里头压根听不见人声,启动车子在雪地上划出一道长长的痕迹.......
林诉猛的一个踩油门,烦躁不以,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大雪纷飞里,单薄的摄身影越来越远,但于析无措的表情却深深印在他心里。
操蛋了,林诉狠狠拍了下方向盘,发出刺耳的汽鸣声。
洛羽那孙子,林诉掏了两次才从西装裤里拿出手机,却拿在手里迟迟不按下通话键,妈的现在再找洛羽麻烦,不是明摆着中了洛羽那孙子的套。
“操,”林诉手机屏幕上划到一个名字,眉心皱了皱,想要找发泄却找不到一个出口,一个瞬间就已经拨号出去了。
手机通了很久,嘟嘟嘟的刺耳声让他更加心烦意乱,终于有人接了,却一片寂静。
“陈透。”林诉冷声道。
于析是一个不可控因素,但他没有必要为了于析委屈自己,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本来他就不是什么善类,为了于析破太多次例了。
就这几个月身边只有于析一个人,就足够让他以前流连花丛现在却守身如玉被人笑掉大牙了,也不是于析才行。
那头很久才嗯了一声。
林诉说了个地点,不等陈透再开口就把通话掐断了。
陈透伤好了后,他突然觉得没劲透了,大发慈悲把人放走,这真不是他能干的事,现在想起来还有点好笑,肉都到嘴边了,他竟然还把肉放走了,不是傻逼是什么?
情场浪子哪能栽啊,大不了一拍两散,于析算什么啊,比他好了去的大有人在,他紧巴巴的赶着哄人真是他妈的操蛋了!
以前都是别人千方百计讨好他,他现在还得想方设法去哄人,就不是他能做的事!
越想越不爽,还夹杂着莫名的烦躁和不安感,妈的,林诉加大油门,刻意忽略掉于析回荡在脑海里的那张脸,去他妈的无措!
雪下得很大,于析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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