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微挑眉,他轻声道:“以往德拉科王子从不会陪在一旁。”
我也没打算否认,毕竟这位神官看起来是修达亲王一路的:“举手之劳。”
“那想必大祭司也明了亲王殿下的危险处境。”
“然后?”伊里奇嘴里咬着个果子一脸莫名其妙加鄙夷,“替天行道,党同伐异?亚述没这个义务吧。”
凯鲁神官只抿了抿唇抬头望向我:“还请大祭司施以援手。”
“我似乎已经做过。”
“请您帮到底,看着阿淑尔仁慈的份上。”
“诚如神官所言,他那样一个不妙处境——你确定我的帮助不会让他陷入更为难的地步?”在沉默里我继续道,“恕我冒昧推测,也许此刻你的出现来也不是出自他所愿。”
“亲王殿下……有难言之隐。”
我抬手招来一边堆着的某块泥板递过去:“比如,这个?”
他有些惊讶,随后低头快速浏览:“是,您也看出来了。”
“我对挖人*不是特别感兴趣,除非这事危害到我国与我民。”中二少年摆出名年官的立场,“亚述认定那个中毒事件是有预谋,绝非乌龙。”
“在真实拥有神力的大祭司面前,似乎坦白才是唯一求得信任的途径。”他放下手中的泥板轻声道。
复活的戏码不过是个小魔法,当然你喜欢这麽误会朕也不会纠正你。
“一切都与水,或者某种液体有关。”我微笑着拢了拢袍子,“贵国的一些文书中也曾记录过一些有趣的案例。”
浅发的神官深吸口气:“请您相信我,事实上修达亲王一直在保护您。”
伊里奇吃惊得嘴里的果子都掉了出来,又手忙脚乱去捡。
“也和那一位有关?”我挑了挑眉,“或许是她想见我。毕竟那杯有异的果汁本该是我喝下去。”
“是。”凯鲁神官低声道,“按照我国的礼仪,他国使臣在国境内不幸身亡,需要先停灵在卡帕塔第五神殿。接受祝福与洁净后,再交还他国。”
“原来如此。”我点着额角。
事实上那也不能算是彻底的毒.药,类同假死药剂。若中二少年真喝下去放进第五神殿,她会有足够的时间见到我本人。假设中的一场谈判若不成功再让朕死一次也不会惹人怀疑。
“您始终是亚述的使臣,若真出了甚麽事很难交代。所以,恳求您无论如何不要去见她。”在我似笑非笑地注视下,他立刻改口,“我深知这要求极为无礼,但恳求您!”
“放过一个可能的凶手?你们希塔托真是好大脸。”伊里奇嘲讽地挑眉。
“不,我相信阿淑尔的大祭司拥有的某些立场。”凯鲁神官坚定地看着我,“况且我自始至终唯一尊敬的只有修达亲王,我希望能为他尽绵薄之力。”
“大智若愚,大勇若怯。”我低低叹息随后轻声道,“如果希塔托有一个好的外交答复。”
他感激地深深鞠躬:“诸神庇佑。”
我坐着受了这一礼:“希望神官此举并非养虎为患。”
凯鲁神官苦笑摇头:“也许在您眼中我已经这样做过不止一次。”
我凝视着他:“我会告诉亲王殿下,毕竟我不愿将自己与亚述举国陷入被动。”
他愣了一下才无奈地垂首:“若您真这样做也无可厚非。”
“无意冒犯,但我这样做最低限度是要能平安返回阿淑尔城。”
凯鲁神官低声道:“那位极善操纵水,她还有过几种特别的水。白水,黑水,蔷薇水……”
“假死,操纵,蛊惑与迷乱心智……”我回忆看过的某些语焉不详的记录,越发觉得这类似某些魔药的雏形。
诶呦,在公元前十三世纪找到一位魔药大师还挺让人兴奋的不是?
伊里奇咳嗽两声:“我说大祭司,你真的打算——”
我打断这话只望着凯鲁神官道:“但我质疑它们流出的途径。”
“这正是我百思不得其解之处。”凯鲁神官一脸懊丧,“自她被送进卡帕塔神殿我一直密切注意,严禁任何人与她直接接触。除了日常饮食、梳洗外从未让她接触过水!”
“或许她并不需要直接接触,只要有水这个媒介就能在一定程度上操纵。”我缓缓道,“我还记得十几年前我国的安坦公主来贵国时,曾有过的一桩骇人听闻的宫廷惨案。以及,最终案发前某位金发的独眼侍从在被抓捕后离奇从牢里消失。”
“您确实知道了很多……很多。”他幽幽道。
否则真以为中二少年每天都是在看神话故事麽。
我看着他道:“隐秘鬼祟或礼下于人都只能证明所图甚大。至于修达亲王——”
“请您信任亲王殿下,他绝无恶意也绝无可能。”他斩钉截铁道,“至于第五神殿内是否有人不自觉被她操纵,我会追查到底给您一个交代。而您也会遵守承诺不是麽?”
“我很期待。”我微笑起来,“不过据说被.操纵的人总有那麽些行动异常不是麽?”
凯鲁神官紧抿嘴唇,片刻后方欠欠身告辞离去。
“我说拉阳,你真不去见那个谁?”有一阵子没开口的伊里奇眨着眼睛问我。
“有些事情必须当面询问。”我笑着摇头,“而某些承诺是建立在一个假设之上。”
“好吧,你是阿淑尔的祭司也是亚述的战士与名年官。我可以相信自己不会收到你惨死某个神殿密室或者失踪的消息对吧?”他笑嘻嘻上前拍我肩膀,随后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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