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互相扶持。”杜鲁古纠正她,“你得清楚,不是他就是那个戴尔。”
“无论如何,继位的正统性。”沙乌拉公主摇头,“元老院站在他那边。”
“但嗒托西利同样有机会。”杜鲁古的声音有些冷酷,“他怎麽说那事儿?”
“他完全没怀疑我们。但是……应该是误打误撞猜对的。”
“这麽说来,我们不能再来这儿了。”
“是,王叔。不过——”
“怎麽?”
“我不明白为甚麽让亚述的使团住到修达亲王那里。”
“戴尔的主意。信任,重视。”杜鲁古嗤笑一声,“表面来看,现在最有机会和皇太子争夺那个位置的只有他。”
“若我可以发言,我也会支持这位亲王。”沙乌拉公主的声音十分坚定,“就凭他身上一半的巴比伦血统。”
“这正是那位皇太子需要担心的不是麽。”杜鲁古的笑声很诡秘。
“你是说……”
“别担心好姑娘。”杜鲁古手指叩击马车壁的声音十分明显,“虽然那个迪厄多内逃过一劫,但一切还在掌握之中。只可惜现在不是再下手的好时机。”他似乎摩挲着或者寻找着甚麽,“这个,总得有人喝下去才行。”
沙乌拉公主语调无比震惊:“告诉我王叔,不是我想的那样!”
“为甚麽不?”他轻蔑地笑,“米坦尼那种疯子国家早该被.**掉,若不是他们手中有我们需要的。”
“甚麽,到底是甚麽?”沙乌拉公主轻声道,“她一直在找的是甚麽?”
杜鲁古·尼拉里隔了片刻才作答:“一个我个人不认为但她坚持了快一辈子存在的东西,得不到她不会死心。”
“我以为她一辈子要的是希塔托的王冠戴在那纯正灿烂的金发上。”
“结果。途径。”杜鲁古这样说。
沙乌拉公主低声道:“……甚麽时候给他喝?”
“越快越好。”
“不会被发现?你知道嗒托西利并不饮酒。”
“我相信你能做到让他不知不觉喝下去。”
“所以如果她成功,我其实不必嫁给任何一个希塔托的皇子对麽?”
“啊,若那一天真的到来,我倒希望你嫁给新皇——让更纯粹浓郁的巴比伦血脉在更广阔的国土上君临天下。”杜鲁古·尼拉里的笑声让朕完全能想到一张怪异扭曲的脸。
要命,血统疯子从古到今哪儿哪儿都有!
要阻止巴比伦疯狂的计划麽?
要亲自动手麽?
需要通知希塔托的人麽?
总有刁民想要谋害朕原来是真的。可问题是,卡帕塔神殿里那个人有甚麽理由要杀中二少年?这件事,那位金发亲王又是否知道。
好多事要做的即视感真叫人心累。
对,阿淑尔的胡子请保佑尊敬的亚述皇帝阿达德尼拉里一世别那麽性急,中二少年还有些事需要时间琢磨和准备。
那两个想象奇趣又丰富的巴比伦人返回了自己的住地,搭顺风车的中二少年悄无声息发动幻影移形回到目前借住的修达亲王宫殿。摆出满脸肃穆哀戚踏出房门,外头侍候的宫人小心地询问朕是否还照旧要去卡帕塔神殿。
已经这个时间了,迟到进殿打断神官敬拜可不太礼貌。
开启神棍模式的中二少年一脸高深莫测地微微摇头,转身漫步在院子里细细思量,直到晃悠到宫殿大门口。一辆陌生的马车停在门前——它的主人正巧掀开帘子自马车上下来,见我立刻露出得体的微笑。
“感谢神灵垂听祷告,亚述的神官。”他不高的音量听来有些急迫后的释然。
中二少年平和矜持地还礼:“美好的清晨不是麽,米坦尼的君王。”
“今早在卡帕塔神殿没见到大名鼎鼎的阿淑尔祭司前真叫人不安。”前美少年马特阿拉国王迈步过来,“见到后又奇异地不再畏惧炎热的夏日与令人心浮气躁的境况。”
礼下于人必有所图,越是礼貌所图越大。
“清凉的神殿无论对疲乏的*或心灵都有奇效。”我维持着一个神棍应有的基本职业素养,“我正打算去哈特沙第一神殿,据说那里的特苏普神像十分恢弘。”
“但愿我也如大祭司一般能保有鉴赏品题的余力。”他笑容略带苦涩地站到我身侧,“太多猝不及防的事令人心力交瘁。但神官要去神殿,谁能阻止呢?”他微微扬手,做了个邀请的动作。
所以你们真的忘记了朕还是名年官麽?亚述的最高机构——首都阿淑尔城邦贵族长老会一年一任的号里木名年官,在你们眼中比不上阿淑尔的大祭司?
不是你们太蠢就是朕演技太精湛,中二少年为自己带盐。
“我相信公正的阿淑尔会给出答案。”马车帘子一掀,下来个有过一面之缘(而他自己不知)的正装少年。
那少年毫不掩饰估量的眼神,上下观察我一阵才纡尊降贵地略略颔首:“幸会,亚述的贵客,我是新·嗒托西利。”
果然是那位战争女神夕梨皇妃的二儿子,如今戴尔皇太子的积极反对者之一。从初次正式会面的傲慢程度论,不愧是同胞亲兄弟。不是正该忙着谈一场风花雪月恋爱的他怎麽会一副负责接待米坦尼国王的样子出现在朕面前?
你家兄长戴尔皇太子现在又在琢磨甚麽呢?
不过,论摆脸色耍大牌恐怕暂时轮不到少年你。
礼貌拒绝了与他们同乘的邀请,中二少年上了亚述自己的马车——当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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