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鲁!”
“但你问得好,这样是真有好处的。”他深吸口气恨恨道,“至少母亲不会在见过我后默默流泪——只因为我这该死的头发和眼睛!”
“……我并不打算说先皇坏话。无论如何,他是帝国的明君。”
“但他显然不是个合格的情人。”
“所以你究竟是在替自己还是替裘啬尔姨姨打抱不平?”
没有回答,就这麽一路沉默到了王宫。他下车后马车自动折返,除了另一个声音属于一位年轻女性外,中二少年没有得到更多情报。
至于艾基尔,此乃希塔托元老院前议事长的家族——如今的议事长是那位发型奇趣的伊尔·邦尼先生——也即这位凯鲁神官果然系出名门。该死的伊里奇,这麽重要的消息居然没有报告,差评!
看着让守卫验过进出宫门腰牌的凯鲁神官一路望正北方前行,中二少年不由揣测他往希塔托王宫皇室男性成员居住地去是要见谁。
绕过重重院宇,正北方尽头处的主殿,门口侍立的随从都颇为眼熟。没人看得见的中二少年正犹豫要不要跟进去时,隐隐听见某个小王子的大声抗议。
“不父王!我要学!”越靠近侧殿房间这声音越明显。
“德拉科。”这声音很有些无奈。
“你不是一直要我低调谨慎麽?我去当神官总可以了吧!你不是积极支持那个私生子去了麽,为甚麽我不行?难道我还不如一个父不详的野孩子?!”
“德拉科。”这回语调里带上警告。
再度听到的身世攻击让我下意识回头,那位凯鲁神官正恭敬的在三个院宇外停下,等待随从的通传。
“父王,我不觉得一味忍让就能换来宁静。你在加鲁契密苏城做得再久做得再好又如何?看看你住的地方!这是先皇唯一的弟兄该住的地方麽?他们还记得你是如今希塔托辈分最高的皇族麽?!”
“不要胡说德拉科,我以前也住这里。而且,我确实把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一并带来了。”他深深叹息。
“违反先皇、先皇妃以及元老院做出的共同判决麽?”德拉科小王子尖锐地质问,“可她是你母亲是我奶奶!”
“是,所以我才违规将她秘密带进来。”他满是无奈这样说,“我一直以为你不太喜欢她,德拉科。”
“如果我不喜欢她,也是为了你,父王!”
“德拉科……好孩子,不要为了我去痛恨任何人。”
这声音如此苍凉彷徨,甚至可以想象那张苍白瘦削的脸上浮现出的凄楚神情。
一时间那父子俩都没说话,前来通报的侍从恰到好处地打断了这份复杂的沉默。
“请他到侧殿来。”成年男子恢复了皇族的高贵仪态,单从声音听不出任何异样。
那位坏脾气的德拉科小王子直接哼了一声推门离开,经过冲他行礼的凯鲁神官身侧时傲慢得连个眼神都没给。
我一时有些犹豫,最终还是停在原地。
“抱歉凯鲁。德拉科被我宠坏了。”他显然自大开的门口看到一切。
“不要紧修达亲王。”神官这样说,“那位精神时好时坏,静养最佳。”
“那她是真的……?”
“请原谅我无法判断。”
“也罢。我观察了好几年同样没有结论。”
“但对比亲王您提供的记录,她清醒的时间比在加鲁契密苏城时多。”凯鲁神宫没有起伏地平板报告,“她似乎认出了身在哈图萨斯。”
“看紧她。”修达亲王第一次露出了令我意外的紧张语气,“不要让她单独接触任何人或物,特别是水!”
“是。”神官欠身。
“……那位阿淑尔的大祭司如何?”
嗯?怎麽突然打听起中二少年来。
“十分安静。”神官的语气似乎很疑惑,“三天来清早定时参加早祷与晨祭,我险些以为他是不是发现了甚麽。但他只是安静地坐在那儿,看完一册泥板就离去。”
“德拉科总去找他。”
“但对话没有任何问题。看得出——”他踌躇。
“说下去。”
“是。看得出他很关心和纵容王子。”
“狡猾的亚述人,他一定有所图谋。”修达亲王叹息着,“德拉科完全不明白。”
喂喂,朕这样乐于助人的好少年为甚麽总被妖魔化。你们这些想太多的家伙完美地诠释了甚麽叫庸人自扰。
“是,太过正常的一次出访——他甚至没有主动拜会和接近过别国使臣。”
“同来的那位伊里奇队长呢?”
“仍然吃喝玩乐。真不明白亚述怎麽会选这种人做战车队长。哦,也许唯一符合他身份的行为是已经先后找过或是约定了好几国的使臣比赛战车。”
诶凯鲁同学,英雄所见略同嘛。
“……既然对方没有行动,继续盯紧好了。”修达亲王摆了摆手,“辛苦你了,神官。”
“不,是我自愿。如同那时您让我无比感激又无地自容的自愿。”凯鲁神官欠了欠身告退,“诸神赐福,亲王。”
满腹心思的中二少年离开修达亲王的宫殿平安返回自家使团住地,八卦小队长伊里奇居然也在。
询问后朕挺无语,这麽一桩王室丑闻还真是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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