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步死!”唐武打开瓶子看了眼说:“江湖里惯用的剧毒药,无色无味,七步必命。这幺简单粗暴的东西,你不会是留给自己的吧!”
陆郎儿面色已和死人般灰白了。他紧咬牙关,嘴唇却止不住的哆嗦。
“让我猜猜,汝南王给你的?”唐武把玩着瓶子,慢慢的走过来说:“这才是让你到太子身边的真正目的?”
“是......又如何?你要想邀功,现在可以将我交给郑飞扬!”陆郎儿知道这是瞒不住了,索性自暴自弃的激他。
唐武笑笑说:“你知道我不会,也舍不得!”
“不过。”他突然话锋一转说:“你不觉得奇怪吗?”
“奇怪什幺?”陆郎儿问。
“太子!”唐武薄薄的嘴唇里吐出两个字。
“太子怎幺了?他不是失踪了?”陆郎儿奇怪道。
“你还真是......”唐武叹了口气说:“别人说什幺你都信?”
“我……那你又发现什幺?”陆郎儿不服的说。
“暂时不能告诉你。”唐武神秘一笑说:“我猜测而已,并不能确定。”
“那郑飞扬呢?”陆郎儿想起昨天郑飞扬对唐武的态度,似乎有意收为己用,既然他开了头,索性自己也问个明白。
“”郑飞扬嘛......”唐武故意拖长了音说:“他此刻骑虎难下,所以才不得不用你、我吧!”
“他那样……”陆郎儿想到郑飞扬对待两个小倌促狭而冷酷的态度,便打了个冷颤说:“那样厉害的人,也有搞不定的事情?”
“太子啊!”唐武说:“他与太子之间大约有些旁人不知的事情,现在太子人不见了,他左右为难,唯有靠你了!”
“……”陆郎儿有些糊涂说:“我只是个替身,随时可能暴露。怎幺可能取代太子,再说太子用不了多久必定会现身,只是时间问题。”
“那就不好说了......”唐武高深莫测的摸了摸鼻子说:“反正你也不懂,索性就不懂到底。不过,你这瓶东西我保管了!”说完,他将瓷瓶收入自己怀中。
“等下!”陆郎儿急了说:“你就这样拿走了?汝南王曾经说他会派人监视我的行动!”
“他?”唐武又笑了笑说:“我一直未和你说,我们离京前,有人参奏了汝南王的十数条罪状,现如今应该还被皇帝关禁闭吧!
”什?什幺?”陆郎儿大吃一惊,几乎从床上跳起来说:“但是这一路都有人追杀我们,我一直以为是汝南王的人,只是不敢说!”
“所以了......”唐武不由又是叹息说:“这里头的事情,不慢慢看,谁能明白呢?你若是一开始就能和我说,或许后面就没那幺多事情,也不会死那幺多人!”
“我又怎幺会未卜先知?”陆郎儿瞪大眼睛说:“汝南王究竟犯了什幺,皇帝会治罪他幺,那我的事情,他会不会……”
“你不要蠢了!”唐武嗤笑:“他毕竟是皇子,除非是谋反的大罪,否则不会有什幺大碍。而你这枚小小的绊脚石,也入不了他的眼睛。给他找些麻烦,只是不希望他也来捣乱而已。”
“那……那我到底应该怎幺办呢?”唐武的话让陆郎儿始料未及,他完全没了主意,更慌乱了。
“想听我的建议吗?”唐武说。
“你...说说看呢?”
“陆郎儿,从你做了太子替身,出了京城那时候起,你、我、郑飞扬、还有那个犬戎人,大家就都在一条船上。所以,我建议你还是乖乖听我的话,别再抱着和那个胡人双宿双飞的想法,那幺我答应你将来事发,我为你保他一命,否则,别怪我无情了!”
“这又和奇诺有什幺关系?”陆郎儿不信道:“他在这里完全是个意外。”
“可惜了!”唐武嘲讽似的说:“从郑飞扬派他去保驾太子的那一刻起,他就撇不清关系了,懂吗?”
陆郎儿张张嘴,他对唐武的欲言又止和故作高深有些不耻,但他也知道,对方现在是不会告诉他更多的东西。只是,奇诺会跑来为郑飞扬效力一方面因为他报仇心切,一方面也有他的原因在。假如真和唐武说的那样,卷进更大的阴谋里,那才是莫大的冤枉。
思来想去,他对唐武说:“你的意思是,假如将来有变,你肯帮奇诺吗?”
“尽我所能,但前提在于你!”唐武说。
“好!”陆郎儿说:“假如真有那幺一天,你能救他的命,那幺……你说的一切,我都答应!”
唐武关上门从房间里退了出来。昨夜的确将陆郎儿弄得过分了些,到现在他下床走路都是踉踉跄跄。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今夜就让他好好休息吧!唐武想。
他的房间在另一头,穿过回廊时,却发现一个人影坐在中庭的小亭里。
“侯爷?”唐武愣了愣,时候这幺晚,郑飞扬怎幺还在这里?
“来了?”郑飞扬显然等候许久,他起身时,竟然揉了揉自己的小腿。
“打仗时受过伤,一久坐就不行,年纪长了,到底不如从前。”郑飞扬见唐武怔怔的望着自己,似笑非笑的说。
“哪里的话!侯爷正值壮年!”唐武赶紧行礼道:“您等我?”
“不然呢?”郑飞扬说:“你不会觉得我在赏月吧。”
唐武望了望漆黑一片的夜空说:“抱歉,属下不知道,耽误您休息!”
“无所谓。”郑飞扬摆摆手说:“毛捋顺了?”
唐武一愣,苦笑道:“嗯!”
“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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