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心伸手接过,他望着手上的衣衫,滑腻舒适的布料轻盈的覆盖在掌心,释心握紧了手里的衣物,久久说不出话来。
钟暮雨自从释心离席之后,眼神就一直没从他离开的方向挪过,时不时的看一眼有没有释心走回来的身影。早食吃的也差不多时,众人正准备散席时钟暮雨又瞧见释心正捧着一堆衣物心不在焉的走过来,那脸上的神情既痛苦又欣喜。他不用想都知道那衣物是哪儿来的,气鼓鼓的回房间补觉去了。
说来也巧,释心的房间正好被安排在钟暮雨的旁边,一声不吭回房的钟暮雨躺在床上并没有心情去睡,他在床上躺着竖起耳朵听门外的动静。也不知等了多久,才听到有脚步声传来,脚步声渐渐清晰,好似在自己的门前停了一会,钟暮雨屏住呼吸,既生气又有些隐隐期待那人能推了门进来,可是就在钟暮雨的上下眼皮互相打架了门口也丝毫不见动静,反而是转了个方向,脚步声往旁边去了。
哼!再生气也抵挡不过睡意与疲倦,钟暮雨就这么睡着了。
这一觉并不安稳,醒醒睡睡已经到了黄昏,连午饭都睡过了。钟暮雨起身坐起,头还有些发晕,面前递来一杯水,正好钟暮雨觉得喉头发紧,便拿过来慢慢喝下,喝完之后那手又将空杯接了过去。钟暮雨这才发现,原来是释心,他正平静的看着自己,面无表情的脸上除了那双眼睛再也看不出任何情感。只是他就是那么看着,钟暮雨竟能读出些什么,究竟是什么他也说不清。
钟暮雨只看了释心一眼就不再看他,穿了外衣准备出门。
“吱丫”门被推开,小宝局促的绞着手问:“少爷,小狸在你这吗?”
“……”
“小狸!小狸!”不同的声音此起彼伏的响起。发现小狸不见之后,基本府里能出动的都去找了。可是府里能找的地方全找遍了,也没见着。钟懿轩自然知道这小狐狸对自家堂弟的重要性,想当然的,从小就陪着他的能不重要吗?可是这小狸究竟去哪了啊???更何况此时天已经黑了,只能明天再去找了。钟懿轩重重的叹了口气,看起来比钟暮雨还要着急。一直在旁边看着的松飞皱着眉头没有说话,他握紧了手里的白色毛发,这是他在偏门地上发现的,里面还混着几根灰色的毛发,他紧咬牙关:实在是太没规矩了!自己明明下过禁令!
钟懿轩伸手推推侧面露凶光的人,有些害怕的轻轻出声:“松飞,你怎么了?”
松飞瞬时也没了脾气,低头看着钟懿轩,笑笑:“没事。”
钟懿轩在内心里吐了吐舌头,真别说,个高身壮的松飞这样不说话的时候真的很恐怖,尽管他从来没有对自己凶过,但是钟懿轩总是能被松飞偶尔露出的凶狠目光所吓到,以致于他对这个从小到大的玩伴并不能敞开心扉,反而有些惧怕。
而那边钟暮雨虽然着急但也只能等到晚上再行动,不能让大家发现自己会狐语有召唤狐狸的本事。
夜幕已经降临,钟暮雨等了很久,府里终于没了动静,大家都睡沉了。
钟暮雨翻身而起,趁着夜色悄悄出了府。钟暮雨走走看看,终于寻了一处偏僻的角落,从腰间摸出一个瓷瓶,从里面倒出些白色粉末,便蹲下静静地守在一旁。
过了一会,草丛间窸窸窣窣的有了些动静,黑暗中钟暮雨听见动静换了个姿势,嘴里咕咕咕的说了一串不知道是什么的语言,而那草丛里隐隐约约看见两双蓝眼,在黑暗中泛着荧光,忽闪忽现。空气中都能感受到一阵阵的逼仄感,有两只体态纤长的赤狐迈步压着杂草缓缓出现了。
钟暮雨由着面前的两只赤狐带路,一浅一深的朝着更深的树林中走去,黑暗中的树林处处透露着危险的气息。寒气也似乎一阵阵飘过来,钟暮雨缩了缩肩膀,打起精神跟上去。
钟暮雨只顾着跟着走,黑暗中已经完全辨不清方向,方觉不对劲时,便一脚踩空,耳边是飔飔的风声,“嘭”的一声摔在地上,已然是掉入洞中,只是这地也过分软了些,钟暮雨撑起身子触手之处冰凉滑腻且带有涩感,钟暮雨疑惑的低下头,挪开身子借着洞口的月光将这物瞧了个明白,竟然是……竟然是蛇皮……应该是刚蜕不久,这蛇皮又粗又长,足足铺满了整个洞底。
钟暮雨不受控的发起抖来,他最怕的就是蛇了!
钟暮雨急忙用手摸着四周,潮湿松软的壁岩所触之处根本没有可供借力的凹凸处。钟暮雨害怕的缩在角落,正在胡思乱想时“哗哗”的从上面又落下一物来,钟暮雨以为是蛇回老窝了,两手捂住双眼分明是视死如归的模样。
突然有什么东西爬到了钟暮雨的肩上,钟暮雨大叫一声,猛地跳起。然后被一双手锁住了肩膀,紧接着,他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是我。”
钟暮雨这才张开眼看向面前的人,那个面目清冷和有着让人读不懂目光的人。
是他,释心。
是他。是释心。
第14章 惊险
微弱的暖光在黑暗中尤为明亮,瞬间照亮了整个洞底。
钟暮雨不知道为什么释心会随身携带火折子,“你怎么会随身携带这个?”他问。
“大半夜的出门也只有你不带吧……”
钟暮雨被呛得说不出话来,方才的害怕瞬间被抛到了脑后,气恼的看着释心,是啊,他怎么没想到要带个火折子……
只是钟暮雨没意识到他这副模样到了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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